西国,一个让白井月印象深刻的地名。
他是真的没想到,三途河和宏居然会往这个地方跑。
三途河和宏到底知不知道那里有着什么呢?
应该是知道的吧,毕竟西国犬妖一族并没有怎么掩饰自己的存在,他们在妖怪界还是很出名的,不过这样的话,三途河和宏往这边跑是什么意思?
难道认为西国犬妖会帮助他?
确实,西国犬妖的现任首领对人类很没什么好感,但也仅仅是没有好感罢了,怎么也不可能为了三途河和宏去和人类开战,除非三途河和宏能够躲到西国犬妖的核心区域之中。
以西国犬妖现任首领的骄傲,哪怕和人类属于名义上的合作关系,也不会允许人类进入西国犬妖的核心区域搜查嫌疑犯。
不过这个问题不需要白井月去忧心,先不说三途河和宏能不能溜进西国犬妖的秘境,就算他溜进去了,也会被西国犬妖现任首领赶出来。
那里可是西国犬妖的立身之基,怎容许其他人随意靠近?
说起来,他有很久没有去西国犬妖的地盘了。
“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喜欢闹别扭。”
“那家伙是谁?”
“怎么,听到西国这个词,没有联想到什么吗?”
谏山黄泉依旧是一脸茫然,似乎对西国存在什么完全不知情,土宫神乐亦是如此,眨着眼睛好奇地看着白井月,反倒是前面的谏山冥,发出讶然的声音。
“白井前辈,您是说?”
西国这个词,日本现在用的人已经不多了,毕竟不像以前,行政划分混乱而且征战不休,日本民众只能用西国这种描述大致划分地域,现在日本说地名一般都是具体到某个县市。
白井月据说年龄很大,但看其说话的方式,也不像是顽固不化的古人,所以,谏山冥不认为白井月会是口误。
而现在能够冠以西国之名的,貌似就只有西国犬妖了。
“看来你是知道的,没错,我指的就是他们。三途河和宏应该是跑到西国犬妖的地盘了。”
“西国犬妖吗”
谏山冥不由得露出紧张的神色,作为谏山家族下一任族长,她对于西国犬妖也是有些了解的,虽然西国犬妖从不主动袭击人类,但西国犬妖现任首领对人类的态度真的是很糟糕,她不认为西国犬妖会配合超灾对策室的行动,若是三途河和宏跑到西国犬妖的地盘,那这次行动
“不用担心。”
白井月一边逗弄怀中心智还是孩童阶段的符华,一边解释道:“西国犬妖那态度不是针对人类,只是单纯地针对所有非西国犬妖的存在而已。所以你不用担心什么,三途河和宏是不可能受到西国犬妖庇佑的,与其担心我们的任务是否成功,不如担忧我们是否会被抢人头。”
“抢人头?”
“西国犬妖的首领杀生丸,可是很不好说话的。如果三途河和宏冒犯到了他还真不一定能逃出来。”
想起杀生丸的性格,白井月不禁嘴角上扬。虽然因为发生的那些事情,杀生丸的性格缓和了很多,但其本质依旧是那个高傲的妖怪贵公子,三途河和宏要是撞到面前,搞不好就被一刀斩杀了。
“杀生丸,是西国犬妖首领的名字吗?他有这么强?”
谏山冥很是紧张,看白井月这说法,掌握杀生石的三途河和宏,居然打不过那个杀生丸?
“当然打不过,杀生丸可是战国时代就接管西国犬妖一族的大妖怪,也就只有一些隐藏起来的老家伙能够和他战斗,其他人有一个是一个,全部都是送菜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杀生丸没有突破到规则级,也绝对是距离规则级不远了,杀生石掌控率连百分之五十都没有到的三途河和宏怎么可能对抗杀生丸?
“所以安心,这次任务不会有任何差错,三途河和宏这次肯定是凉了的,只是不知道凉到什么程度罢了。”
这边白井月大胆地预测三途河和宏的结局,然而纵使是白井月也没有意料到,三途河和宏居然真的借用杀生石的力量侵入了西国犬族的秘境!
踏着漫长的白石长阶,三途河和宏饶有兴致地打量四周的情况。
很久之前他就听说过西国犬妖,只是一直未曾真正的见过这在妖怪界中赫赫有名的妖怪族群。
这一次遇到白井月,他知道自己是肯定打不过白井月的,于是便打算来此联系听闻和人类关系很差的西国犬妖,意图和其达成联盟。
确实,西国犬妖在半妖之里的协调下和人类达成了盟约,但那种单纯的互不侵犯的盟约对本就自认为占据主导的妖怪来说有什么意义?只不过是西国犬妖的首领看在其父亲的面子上勉强签订的玩意而已。
他不同,他手中有杀生石。
三途河和宏很清楚杀生石对于妖怪来说有着何种的吸引力,只要他付出一些杀生石碎片作为代价,纵使是战国时期的大妖怪又如何?不如说,正因为是卡在极限上寸进不得的大妖怪更容易受到杀生石的蛊惑!
抱着这种心思,三途河和宏就这么随意地侵入了西国犬妖的秘境之中,四处寻找着西国犬妖首领杀生丸的踪迹。
“本想出去散散步,没想到迎风一股恶臭,真是扫兴。”
台阶上方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三途河和宏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拿着纸扇的女人穿着雍容华贵的和服,站在台阶最高处低头俯视着他,眼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厌恶。
除此之外,在那个女人身旁,一位一眼看过去就让人感到自愧不如的贵公子屹立在那里,银白色的长发随着微风在月下狂舞,好似看蝼蚁似的轻轻瞥着他。
“杀生丸?”
三途河和宏嘴角咧起,他从杀生丸身上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这种程度的力量,应该可以和那个披着人皮的怪物对抗了吧?
让三途河和宏愕然的是,杀生丸根本没有询问他来此的缘由,直接皱了皱眉,不满地看向四周。
“什么时候,这里也容许蟊贼进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