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停止翻筋斗,十分不好意思的物这裤子站在那里。
看着他,李秀莲半响给他缝几针的,可是因为随身没有带着缝衣针,也就只好作罢,强忍着笑看着他。
为什么会这样的呢?因为那时候的人们不像现在的人们一样,是十分勤俭节约的,衣服都是用手工做的。
一条裤子要要穿到实在不能穿了这才作罢,但还不是丢掉算了,还要用破衣服上的布料做鞋子。
“你快回去换掉裤子把裤子换掉吧。换号裤子也不用来了。我们也快要结束了。”肖朝阳强忍着笑看着他说道。
那人没等肖朝阳把话说完,就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嗖”的一声冲入了黑暗的夜幕里面。
望着消失在黑暗中的人影,肖朝阳不觉微微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时间也过得真快,又到了十月的中旬。县里要召开两个会议。一个是全县上山下下先进知识青年代表大会,一个是全县农业学大寨大会。
经过推荐,肖银川父子俩被推荐参加县农业学大寨会议,李秀莲被推荐为上山下乡先进知识青年代表。
临江县是一个有县无城的县。县府就在市区。而这个临江市又是一个地级市。这样的情况在全国恐怕也是绝无仅有的吧?
西安府所在里在市区的最南面。前后都有一条街道,叫府前街和府后街。
而县人民大会堂就在县府的南面,市区的终点,因为大门口前面有一棵百年的大香樟树,也就把那里叫大樟树下了。
县农业学大寨会议就在县人民大会堂里召开。而另一个会议,先上山下乡先进知识青年代表大会则在县招待所的大礼堂里举行。
县招待所九子啊县府的附近,相隔也就一条街道的距离。
傍晚五点多的时候,会议结束后,肖朝阳吃过饭就来到了县府招待所里,住居着参加县先进上山下乡知识青年代表们的地方。
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二楼东面一个房间的门口,肖朝阳停住了脚步朝着里面望去。
刚好李秀莲也转过头来,看到站在门口的肖朝阳后,就红着脸朝着肖朝阳巍峨一笑,起身朝着门口走来。
于是,两人肩并着肩来到了楼下,走出门口朝着大街上面走去。
那时候的大街,没有现在那样的开阔。市区最主要的一条大街解放路,也是两车道的,两边人行道这的大悬铃木的树枝互相往中间一伸展,也就严严实实的挡住了太阳。
因此,即使是盛夏六月的大夏天,走在这样的绿荫丛中,就像漫步在树丛中一样,也是十分凉快的。再加上那是没有空气和水质的污染,空气都是清香微甜的。
到了夜晚,更是凉快极了,很多人们吃过晚饭就喜欢坐在门口的绿荫下面,轻轻地咬着芭蕉扇,海阔天空地谈论着,消闲纳凉。
大街两边,虽然也开着很多店,但没有现在那样规模绝大的商场,最大的也就是县、市的百货大楼。也就是两层楼的。
大街上面,来来往往的人倒是也很多的,但也没有现在这样的热闹。更没有夜生活的习惯,也没有到处可以听到的震耳欲聋的音响。
有的只是隐藏在绿树丛中的有线广播里传来的轻音乐般的声音,听了让人心情舒畅。
此刻的肖朝阳李秀莲,肩并肩的漫步在绿荫丛中,一边欣赏着街道两边的各种景观,一边漫无目的地说着话。
“莲,马上就要元旦节了,咱们的宣传队是不是可以拿出来跟社员们见见面了?”肖朝阳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微笑着用征询的目光看着身边正在慢慢地走着的李秀莲。
“好,他们排练的也差不多了。”李秀莲说道:“这样也就免得社员们说我们是养不大的孩子。”
“嗯。”
“银川,我昨天讲话了。”李秀莲兴奋地看着自己身边的肖朝阳说道:“这个可是你的功劳。”
说着,她就伸手轻轻地抓住了肖朝阳的手。
“哦,反应怎么样?”
“很好。”
“那好啊,祝贺你!”肖朝阳十分兴奋地说道。
“那还不是你的功劳。”说着话,李秀莲用媚眼睨了肖朝阳一眼,那样子是那样的柔情蜜意,让旁边的肖朝阳也不觉怦然心动。
虽然,肖朝阳知道她的讲话稿是自己花了很大的心血帮她写成的,字里行间就无不渗透着肖朝阳的深情厚谊。
聪敏如斯的李秀莲难道就会悟不透各中的缘由。
看着她那甜蜜亲昵的样子,肖朝阳不觉又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了,但他还是强抑着自己的非分之想。
内心虽然无比的激动,但依然是十分平静地走着。
“对了,朝阳,我吗让你什么时候让我家里去吃饭。”这时候,李秀莲向肖朝阳发出了一个特殊的信号。
对于这样的信号,肖朝阳又岂会不懂?他不是傻子。
“啊!好啊!请你告诉伯母,等我有时间了立即就去拜访她老人家。”肖朝阳不觉兴高采烈、摩拳擦掌、神采飞扬地说道。
“瞧你,看把你高兴的。”李秀莲脉脉含情地你了肖朝阳一眼。她的心里也是异常兴奋、万分甜蜜。
这时,刚巧来到了一个棒冰摊前,肖朝阳就去买来了两根冰棍。两人吃着冰棍继续慢慢地走着,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午夜十一点多了。于是两人就调头回去了。
在县里参加了三天的会议,两人天天相聚,耳鬓厮磨,两人之间的感情自然也就与日俱增。真的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境地了。
可是三天的时间转瞬间就过去了。他们也就回到了大队里。
这天晚上,大队部的一个会议室里,聚集着团支部的一班人员。今天他们正在商讨着发展新团员的事宜。
在讨论其他人员的时候,几乎人人都是一路绿灯,个个畅通无阻。可是,在讨论通过肖红琴的时候,却遇到了麻烦。
好几个人都不同意她加入中国**青年团这个光荣的先进组织里面。虽然她本人积极要求上进,积极参加各种政治活动。
但考虑到她的家庭成分,就不同意了。最后,还是肖朝阳和李秀莲说我们党的政策历来是重个人的政治表现。
有成分但不惟成分。她又是一个可以教育好的子女。
在他们两人的努力下,最终大家一致通过了肖红琴的入团申请。
当李秀莲吧这个消息好俗给肖红琴的时候,肖红琴当即就兴奋的热泪盈眶,哽咽着说道:“莲姐,你真是一个大好人。我……我……”说着说着,肖红琴竟然高兴得哭泣了起来。
“你怎么哭了?”李秀莲一见十分疑惑地问道。
“莲姐,我,我这时高兴得哭,”肖红琴说着就拿出她的那方小花手帕飞快地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然后,就继续跟李秀莲一起一边闲聊着,一边飞快地“嘶啦嘶啦”地飞针走线地挑着花边。
这种手挑花边在当时是一种十分精巧的外贸物品,一张花边的价钱是七八角到十元左右。手艺好一点的女人,十元钱左右的一张花边,两三天的时间就可以完成了。
因此,一个月下来,一个女人挣个百十元也是不在话下的。那时候的百十元,相当于现在的万元。
那是社员家里除了饲养生猪,鸡鸭鹅的家禽家畜换取额外的家庭收入外,挑花边也是一项重要的家庭副业。
因此,只要有女孩子的人家,很早就开始学习挑花边了。有的在四五岁的时候,就拿着一张小纸片,一根缝衣针学着手挑花边了。
有些手脚灵巧的男孩子们,也都学会了手挑花边。
李秀莲和肖红琴一边闲聊着,一边挑着花边,很快就到了中午时分,李秀莲也就告辞了肖红琴回到自己跌住处去了。
花开花落,很快就到了元旦前后。气温已经变得很低了,因为已经下过一场大雪,天地间已经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了。
为了乡音**党中央“农业学大寨”伟大号召,县里在这几年里的每年冬闲时间里都要发动社员们进行围海造田,向大海要粮,向荒滩要粮。
所谓“围海造田”,就是把海边上的海滩,用人工的方法修筑气一条条的大坝,阻挡海水和潮水的侵入。
然后,把已经围城的海滩放水,用水渍的办法减轻海滩的盐咸度,同时种植一些西瓜,甘蔗等叫耐盐咸的经济作物。
这样,一来可以分给社员们。二来,出售给国家的糖厂,也可以给大队里增加集体经济。
十二月的一天,全大队个生产队都抽掉了一部分社员前去围垦海涂。肖朝阳也参加了这次的围海工程。
上午**点钟的时候,大队的一班人员,出了肖朝阳的父亲肖银川外,其他的支委们都全部出发了。
他们坐的是一只大队里的抽水机船。船上放着各人的铺盖、大米等一些简单的工具。
一路上,机船在向着海涂进发着。呼呼的寒风不时地从木棚的缝隙中倒灌进来,垂在人的额身上,生生地发疼,让人觉得难受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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