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不见李秀莲,肖朝阳的心中总觉得好像少了一块心一样,感觉有点儿空落落的样子,总希望能看到她。
这样想着,他已经快步地来到了李秀莲的住处。远远地,肖朝阳看到了她的窗口处亮着灯光,知道今儿个李秀莲是不回去了,他的心里不觉一阵高兴。
他就几步来到了门边,“笃笃笃”,伸手轻轻地敲了几下门。那扇熟悉的木门就轻轻地打开了,露出一个让他揪心挂肚的俏丽的笑脸来。
肖朝阳微笑着一步跨进门去,一进门就坐到了床沿上。李秀莲给他拿过一个苹果来说道:“给。”
她一边甜甜地看着肖朝阳笑着,那俏脸上是一层满满的妩媚之色。
仿佛是已经有好几年不见了一样,两个人就这样无声地紧紧地盯着对方看着,似乎要将对方融化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真是几日不见,如隔三秋。
也难怪人们常说小别胜新婚了。
好一会儿,双方这才把自己的目光从对方的脸上移开。
“哟,莲,你一个人也分了这么多肉啊。”看着一边放着的一大块肉,还有两大袋的大米,肖朝阳很有点儿无话找话,故意大惊小怪地说道。
“是啊,今年得好好吃吃肉了。”李秀莲也娇笑盈盈地看了一眼那放在桌上的一大块肉。
“这些东西你自己拿回去吗?”
肖朝阳心想,你分到这么多的东西,你怎么拿回去呢?我让大队里的拖拉机给你送回去。
可是那只李秀莲娇笑着说道:“我爸说他会前来拿回去的。”
听了她的话,肖朝阳就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似的,那股高兴的劲儿立即消了一大半。
可是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就只好笑着说道:“哦,那好啊。”
“对了,莲。你爸爸啥时候回来的?”稍停,肖朝阳又问道。
“他早就回来啦。都有一个月时间了。”李秀莲说着又拿起花边挑起花边来了。
“哦,那你姐夫他们回来吗?”
“他们说今年不回来了,要等我结婚了才回来了。”
“哦,那你啥时候结婚?”肖朝阳一听,不觉大吃一惊,以为李秀莲另有新人了,不觉脱口问道。
听到他的话,李秀莲偏过头来一看,看着肖朝阳那惶急的神色,李秀莲不觉抿嘴一笑,心中万分甜蜜。于是就故意看着他笑着说道:“明后年吧。”
肖长阳刚想把自己拿来的那一斤猪腰拿出来给她,可是,当听到刘秀莲说明后年就要结婚了,不觉就感到万分失落,一颗心就像是一下子掉进了万丈深渊一样,心里往外地浑身凉透了。
原来她已经有了心上人,我……我……他心里这样想着,可嘴上却还是言不由衷地说道:“那,那祝贺你啊!”
看着他那十分痛苦的样子,李秀莲心里犹如吃了蜜糖一样的甜,不觉抿嘴一笑,不由伸出芊芊玉指,轻轻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娇笑着说道:“我哪里能结婚啊。我的另一半还 不知道是谁呢。”
“啊!真的吗?”
“谁骗过你啦?”
“那我做你的另一半吧?”肖朝阳一时忘情,一下子就把她拥进了自己的怀里:“对了,莲,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说着话,肖朝阳从自己的身边拿出一个用塑料袋盛着的东西来。
“啊!这这是哪里来的?”李秀莲一见也万分惊喜,放下手里的花边,伸手就从肖朝阳的手里接过那个装着猪腰的尼龙袋看了起来,脸上就像是一朵盛开着的牡丹花。
两人说着体己话,不觉天上的月亮又已经来到了当空,肖朝阳只好依依难舍地告别着离开了李秀莲。
李秀莲起身把他送到门口,依着门框目送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这才慢慢地转身关上门上床休息。
可是她躺在床上,眼前却闪现着肖朝阳那俊俏的面容,让她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入睡。也不知道这李秀莲究竟在什么时候睡着。搁下不表。
转眼就已经到了正月十五这一天,肖朝阳应父母的要求去县城里,父亲的徒弟自己的师妹吴胜萍的家里做客。
论理,肖朝阳是真心不愿意去。可是碍于父母的情面,他也就只好勉强去了。
吃过早饭,步行了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来到了镇上的汽车站上。哪知道说来也刚巧,一到站上,他就内急了,便急忙来到车站后面的树丛里面。
一会儿时间,当他舒舒服服地来到车站的前面,刚买好车票,一辆公交车就在他的身边停了下来。
那时候的公交车没有现在的多。大约要半来个小时才会有一班去县城的车子。公路也都是在泥土的路基上面铺上一层细沙就成了。
因此,经过暴雨的冲刷,便会产生较多的坑坑洼洼,天晴的时候,车子一经过,便会卷起半天的尘土。车子行走在路上也会颠簸个不停。
从镇上道城里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要经过十几个停靠站,那时候的停靠站的相隔又是比较远的,而这里又是起点站。
因此,上车的人并无几个。坐了一会,肖朝阳便感到困顿了,便靠在椅子背上面迷糊了起来。
随着车子的行进,车上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正在迷糊中的肖朝阳忽然感到自己的大腿上似乎多了一个暖呼呼的东西。
于是,便睁开朦胧的睡眼一看,原来在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个十分俊美的女郎。
只见她梳着齐耳的短发,唇红齿白,前凸后翘,妖娆多姿,属于十分吸引人的那种女孩子。
此刻,她坐在肖朝阳的身边,大腿上放着一只崭新的精巧的手包,两只雪白纤巧的手放在包的下面,俏脸上红红的。
肖朝阳低头往自己的身上一看,不由得轻轻地“啊”了一声。
原来,她的两只手,一只手拿着自己的包,另一只手却放在他那要害的地方正在轻轻地活动者。
“啊!这……这……这,在这样的大众广庭之下,竟然也有这样的事情!”肖朝阳不由得大吃了一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摆在他面前的铁的事实却又让他非信不可。
他想大声地制止她,可又怕她来一个猪八戒倒打一耙——血口喷人,反咬一口。因为在中国的法律中从来就没有女人咸猪手的。
要是她反说自己在她的身上大耍流氓,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有口难辩,等于是哑巴吃黄连了。得不偿失也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因为那时候的流氓罪是非常严厉的,轻则遭到大会批,小会斗,重则坐牢甚至于枪毙都有可能。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
再说在这个事情上从来都是男的出手,没有女的出手的。可是今天的事情真的让人难以解释。就是你浑身上下长满了嘴,说得天花乱坠,又有谁能相信一个正值年方力强,血气方刚的青年男人,反会被一个弱女子调戏?真要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左思右想之下,肖朝阳还是隐忍了下来。可是,他一隐忍,那女人却得寸进尺了,在包的遮掩下她真的有点儿肆无忌惮了。
她这样,可就苦了肖朝阳。他努力地隐忍着,盼望着车子早些到站,自己都快要忍不住了。他一方面咬牙强忍着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一方面在心里急切地盼望着车子早些到站。
幸好,那女子在距城里还有二三站路的时候,似乎很有些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下车了。她在下车的时候,似乎还有意无意地转过头来看了肖朝阳一眼。
肖朝阳这才如同获得了彻底解放一样,大大地呼出了一大口气,全身的精神也终于彻底地放松了下来。
又是十分钟的时间,车子终于来到了城里的终点站。他像逃难一样地从车子里下来奔向了厕所里面。
当他从厕所里面出来走出站口的时候,身体上面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朝阳。”他正要走出站去,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又十分亲切的声音。
“嗳,阿萍。”肖朝阳闻声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师妹吴胜萍前来车站迎接自己了。他答应着来到了她的身边。
今天的吴胜萍梳着两条齐肩的短辫,穿着一身崭新的合身的衣衫,圆圆的粉脸上笑容可掬,也尽显美女的妖娆。真是秀色可餐!
随着她来到了大街上面,入目的到处是一片新春佳节、喜气洋洋的景象。
两人并肩穿行在人群中间,几分钟之后便来到了城北桥。这里是乡下的人们进城来做生意上岸的地方,因此,也叫小江桥。
这里有一个汽车站,有一个工农电影院。是城里最热闹的中心地带。
沿着市区最大的一条街——解放路,也是城里最热闹的一条街,又往南走了大约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便来到了红光路口。
这里虽然也是市区热闹的地方,但已经没有城北桥那样的热闹了。两人就向西拐入了红光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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