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年底了,明儿是除夕,提前祝亲们除夕快乐,温柔地问一声:年货都备齐了吗??)
大燕朝的文臣:一品大员着暗紫色蟒袍;二品大员着蓝紫色官袍;三、四品为红袍,三品为暗红,四品明红;五、六品为蓝袍;七品至九品为皆为绿袍。每个品阶的官袍,又绣有不同的图案,所有图案皆是祥兽瑞鸟,武将武官以蛇虎纹,而文臣则是瑞鸟图案。
江若宁将李二老爷打量了一番:一袭暗红色的官袍。“李二老爷不会又拿了假银票来应对我这乡野村姑?就算我再没见识,银票的真伪还是分得出的。”不讥讽几句不合常理,自然不忘配上几分鄙夷的目光,“银票可带来了!”
“带来了!”
江若宁一伸手,李二老爷递过银票,一张又一张细瞧,然后拿着一张对着阳光瞧了半晌,再换一张,好在都是巨额的。
“秘方二十万两!这是秘方,不知给李四公子还是给李二老爷?”
李二老爷一直想插手念慈庵的生意,可这药铺、制药坊皆是李三太太的嫁妆,如果自己拿到份子,往后就可以赚钱,当即道:“给老夫吧!”
这样的秘方他不要是傻子!
钱,原是从李家三房拿的,但李观一直不肯给他念慈庵的份子。
江若宁拿出蓝皮簿子,“这是配还素膏和制蒸馏水的,有了蒸馏水就能制青霉素。”
李二老爷道:“另十五万两是念慈庵制药坊的一成份子。”
从外头佯装露过了慕容琅突地停下了脚步。突地大嚷:“念慈庵!你们听见了吗,有人刚才说啥。”
“回世子爷,有说要十万两买一成念慈庵制药坊的份子。”
“哈哈……这念慈庵听说是日进斗金的好生意,小王感兴趣,走,我们买份子去。”
雅间的门,就被慕容琅给推开了,他双手叉腰,一副:我就是纨绔的样子,“是谁说要售出一成念慈庵的份子?”
江若宁故作不识地望着慕容琅。
慕容琅一把将银票拍放在桌子上。“十五万两。小王要了!”
两个小厮恼道:“你们还愣着作甚,这是容王世子,是当今皇上最疼爱的皇侄。”
后面一句,似要说慕容琅的尊贵。
李二老爷忙忙垂首行礼。
江若宁与李观跪拜完毕。
慕容琅道:“我给你十五万两。你把那一成份子给我。快点。马上立契,小王明儿就要赚银子。”
李二老爷低声道:“容世子,这……”
“给小王闭嘴。小王就看上这一成份子了,还有谁有份子,小王一道买喽,快拿出来。”
李观抱拳一揖:“草民手头还有几成份子,不知容世子要买几成的。”
这不是早前说的剧情!
李观想:他在朝中没有依仗,大房、二房的人就是看准了这点才肯欺他们,如他真把慕容琅拉进来,念慈庵就有了依仗,无论是谁都会给容王府几分薄面。容王是当今皇帝最倚重的亲王,谁都不敢抢容王府的利益。
多少人想与容王府搭上关系,可苦于没有门路。
今日,李既然同上了,为了念慈庵的长远发展与三房的平安,他愿意献出一成份子给慕容琅,只求得到容王府的庇佑。
慕容琅身边的小厮道:“世子,王妃不是常说你胡闹么,要不你就弄几成来玩玩,小的可听说这念慈庵制药坊日进斗金,你没瞧京城几大医馆想买这药都买不上,如果世子有了份子,还不得你说了算。回头你就涨价,一瓶儿买上上百两银子,这京城得怪病的贵公子可不少,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
被这小子一说,貌似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慕容琅拍了拍,“你这小子怪机警,好,好,就再买两成,不过今儿小王没带银子,改日你到容王府取。但这丫头手里的一成份子现在得卖给我。”
江若宁道:“小女带来了!”她拿出荷包,将几年前定的文契交给了慕容琅。
慕容琅瞧了一眼,“她是念慈庵制药坊的人?”
不就是演戏,装作不认识,早前慕容琅瞧江若宁与李观演过,而这会子他再上阵,倒是轻车熟路。
李观答道:“正是。”
“你手里的两成,小王要了。这个文契可是真的?”
“是真的。”
“那好,钱契两清,小王先行一步!”他突地转过身来,看着上面文契上的几个名字:“李观、李阅、周长春,这些都是制药坊的股东?”
“正是,现在又有容世子。”
“好!好!以后就这几人可以少,但不可以再添更不能改,这人多了,本王都赚不到银子。”慕容琅歪着头,“小王认识你,你是礼部那个什么……小侍郎,你不会是来跟本王抢份子的吧?小王说了,不许你打念慈庵的主意,你敢不听,小王让皇伯父摘了你的官帽。左仔,你说到时候给他一个罪名?”
“回世子,对付这种小官,让御史寻几个罪名就行。”
虽说慕容琅是容王世子,可在京城地位不在皇子之下,他可是容王唯一的儿子,他要是闹腾起来,连皇帝都都让两分。何况,这太上皇、皇太后可是宠他得紧。
李二老爷吓得胆颤心惊。“回世子,下官不敢与世子抢。”
与慕容琅抢利,他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就算再给李二老爷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不敢打主意就好,哼,敢动念慈庵的主意,那就是抢小王的银子。小心我到皇伯父跟前告状。”他拿着文契,大摇大摆地道:“李观,你听好了,明儿就来容王府找我来银子。”
李观忙道:“草民愿献二成份子给容世子。”
右仔立时大喜,“世子,这人有眼力,好识趣!”
“小王才不会贪他的份子,小王用钱买。”他挠了挠头,“小王好像前儿把这个月的例银都花光了。”
“世子,那就从盈利里头扣。”
“对。这个法子好。从盈利里头扣。明儿你进容王府,我们好办手续。”他摆了摆手,领着两个小厮走了。
就在李二老爷被吓得一惊一颤的时候,江若宁已经不动色声地换了银票。“师妹。搬火盆。点蜡烛!”
真要烧银票啊!
江若宁洋洋得意,“李观,银子。对你很重要,可本姑娘不稀罕,现在就烧给你看。”
李观佯装着要拦,“若宁,就算你我翻脸了,这可是银票,要不你把这银票给我吧,你给我……”
“滚开,本姑娘最瞧不得你这种嘴脸。”
推攘之间,江若宁把真银票塞进了李观。
而外头的人听说有人要烧银票,一个个闻讯而至。
江若宁将银票递给了阿欢,阿欢点了火,立时一张十万两的银票就烧了起来。
李观故作恼怒:“你……我再不想看到你了!”一转身出了雅间。
李二老爷揪着心,三十五万两啊!
她居然真的给烧了。
这可是银票!是银票!
江若宁居心临下,“师妹,继续烧!你们李家嫌弃我是乡野村姑,我还嫌弃你们一身铜臭,你们喜欢的银子,在我眼里就是粪土!是粪土!”她一把夺了阿欢手里剩下的银票,抛手一掷,立时燃烧了起来。
门口围观的人,一个个胆颤心惊,这姑娘真是太阔绰了,银票是来用的,可不是这样烧的呀,她居然真烧了,真的给烧了。
有几个小二看不过,早已经奔了过来想要抢了出去,却被阿欢给拦道:“想干什么?抢银票吗?”
小二看着火盆跳着的火苗,“姑娘,你们不要,我们可是穷人,你给我们也行。”
这么多银票,怎能如此烧。
阿欢要不知道是假的,怕是早已经扑过去了。
三十五万两……
阿欢想都不敢想。
她想,如果是真的,以江若宁的性子,说要烧肯定是会烧掉的。她是瞧过江若宁烧名贵衣裙、烧珠宝首饰,至今想来都觉得受不住,太强悍了。
江若宁似恍然大悟,“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给你们。”她站起身,“师妹,银票烧完,打道回府!”
“是,师姐。”
李二老爷气得嘴巴直歪,非要二十万两银子不可,结果银票拿来了,人家直接当着他的面给烧了,心痛啊,他们当成宝贝的秘方,人家不屑一顿,太可气了,你不要银票,索性把秘方交出来啊。
现在,秘方到手了,可是念慈庵却动不得,因为上头多了一个容世子。
这容世子怎么在这时候出现了,这都什么运气,念慈庵制药坊多了这么多股东,怕是想动也动不成,一动,容世子就认为你不让他挣银子,这人着实得罪不得。
江若宁刚入官衙街,只见不远处停着一骑马车,车帘上绣着“容王府”几个大字,紫红色的布帘上绣着皇家亲王才配的三爪蟠龙图案。
慕容琅在车里唤了声“若儿,上来。”
江若宁跳上马车,笑盈盈道:“琅哥哥,你今天装成纨绔模样,装的好像哦。”
“我身边的纨绔不少,要扮得像还不容易。这是李观给你的银票,原是想等你的,可李老二派的人盯得紧。”
江若宁接过,立时蹙眉:“我身上有银子使,他是要办大事的。”
“别再让我送回去,小王事儿多着呢。我娘还等我回府用饭,我先走了!”
江若宁一把将银票塞给慕容琅,“好哥哥,你拿去用。我身上有银子花。”
“我才不要你的咧!”
“你不是说这个的月例花光了?”
“那是瞎说的,我家就我一个儿子,最多的就是银子,你留着自己花。若儿,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