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揪紧了身下的床单,眼底迸出怨恨的光,楚暮白已经转过身,只留下一句话:“话我已经说到这,你好自为之。”
楚晓晓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内心的恨意已强烈到无以复加,没有了,她什么都没有了,手被废,男人被人抢走,就连最亲的哥也不再关心她理会她,都怪那个女人!
她已经这么悲惨,那么,她为什么理所应当的占据着一切?!她的眼彻底阴沉了下来,她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一定。
天色昏沉,没过多久,大雨便倾盆而至,一扫之前的阴霾,她窝在沙发中,一听到外面有动静便会惊醒,楚暮白将她送回来之后,便一直没回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小九从外面走了进来,身上淋了雨有些湿,秦沫沫便找了条毛巾给他,轻声问:“慕白有没有告诉你什么时候回来?”
“楚少还有事情要处理,说让少夫人你早点休息,少夫人你已经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要不要吃点?”
“不用,我不饿。”
她摇了摇头,继续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苍白,小九看她情绪这么低落,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而这时候,门外来了位不速之客。
叶晟走了进来,沉声问:“慕白呢,还没回来?”
“没有,你要是有急事找他的话,要不打他电话吧。”
秦沫沫恹恹的说,声音听来有些干哑,还咳嗽了几声,叶晟眉头微皱问:“你生病了?”
“没有,只是头有点疼。”她软软的靠在沙发上轻声说,小九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关切的问:“少夫人,你是不是感觉不舒服,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小九没事的话,你就先出去。”她觉得头很疼,连话都不想说,也不想别人在她身边,小九有些为难,叶晟则对他说:
“你先下去,我在这等慕白回来,顺便照顾她。”
小九点了点头便出去了,不过心下也有几分诧异,楚少这个朋友平常都是冷冰冰的,这会倒挺热心的。
秦沫沫头昏沉,便索性侧躺在了沙发上,她脸色苍白,嘴唇却嫣红,侧着脸能看到那精致的轮廓,叶晟艳色微沉,转身倒了一杯开水放在桌上,又低声问:
“你们家的医药箱在哪?”
“在那个柜台左边抽屉上,要医药箱干什么?”她总算还保持着几分清醒,只是人软绵绵的不想起身,或许是受刺激过度,之前又遭受了那样的屈辱,就算强装镇定,心理也受了不少刺激,一放松下来,身体反而感觉不适了,一天又没怎么吃东西,所以才导致如此。
他将医药箱寻来,从里面找到了体温计,递给了她低声道:“先量下体温。”
或许是他的声音听来有些温柔,秦沫沫顺从的接过体温计,过了几分钟后,将体温计给他,他看了看说:“有点低烧,需要吃药。”
所幸药箱中的药准备的还算齐全,他仔细看了看,挑了几种药出来,将药递给她说:“这是退烧的,先吃点,有没有皮塞喉咙痛的症状?”
沫沫点了点头,他便又挑了几种,沫沫倒也听话,他给什么药她就吃什么药,吃完之后又躺了回去。
叶晟找来薄毯给她盖上,然后静静的坐在另外一边,眼神深邃的看着她,半响才将眼神移开,低着头,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外面雨还在下,雨声很大,天色黑了下来,客厅只开了一展暗灯,他起了身去了厨房,看了看冰箱,取出一点食材来,将之洗净,用温火熬起了粥来。
楚暮白刚走入门口,脚步便顿住了,身影极快的朝那黑影掠去,以手锁着他脖子的时候,他才出声:“慕白,是我。”
“叶晟,你怎么不开灯?”
“开了暗灯。”叶晟低声道。
“沫沫呢?”楚暮白疑声问,已经到十点多了,他怎么还在这?难道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非得要当面谈?
“在沙发上,她生病了,在发烧,之前吃了点退烧药,现在烧是退了,不过身体可能还有点不舒服。”
他难得的话多了起来,一听到沫沫生病了,楚暮白神色微变,将明灯打开,走到沙发上查看,将头贴在她额头上,并不怎么热,应该是退烧了,心下微软,她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与委屈,他只顾着报复,却疏忽了她。
“既然你回来了,她就交给你了,对了,周扬有事要去英国一趟,郑和跟他一起,大概需要一个月,俱乐部的生意打算让你跟我先管着,你怎么看?”
那个俱乐部是五个人一手建立,生意又极好,也容易惹人眼红,平常都是周扬郑和在管理,如今他们有事,得有个镇场子的人才行。
叶晟是御厨,在厨师界是王者,在这方面却未必吃的开,所以他才来找他,楚暮白沉吟片刻之后,便说:
“我让林风先接管,之前该怎么样,之后依旧怎么样,不影响正常运营,平常再多派些人手,这事你不用担心、”
“行,我知道了。”
他起身欲走,走了几步,还是没忍住说:“她睡的好像不安稳,一直在做噩梦,你多注意着点吧。”
说完之后,才走了出去,楚暮白眸底划过一丝暗光,再抬头,已漆黑如墨!
叶晟走出来之后,才深吸了口气,他之前一直将左手放在后面,是因为手背上有条抓痕,那是秦沫沫留下的!
她做噩梦,似乎很害怕的样子,他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却被她的指甲划伤,他轻声安慰着,终于渐渐的平静了下来,那一份柔软,似乎还在手间,竟让他忍不住贪恋,可是理智告诉他,她是慕白的老婆,觊觎兄弟的女人,连他都想唾弃自己!
再一次狠狠的将那种悸动压下,以后绝对不能再露出任何端倪来,他不想...失去楚暮白这个兄弟!
“沫沫。”楚暮白轻唤了她的名字,连叫了几声之后,她才慢慢醒了过来,揉了揉眼一看是他,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说:
“慕白,你回来了。”
“恩,你怎么在这睡了?”他问,声音有些温柔,伸手摸了摸她那细软的头发,心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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