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林望着白家一行人将惜恩带走,心中七上八下,惴惴的不知如何是好。
马骏与汪伯贤见其这番模样,便一人一边上来劝道,“白姑娘竟是出身显赫,李兄也就别再惦记了,不如与为兄寻个住处好生温书,待考取功名之日再做打算。”汪伯贤一直以来都是最理智的一个。
马骏却又多了份心思,这一路上颠簸曲折,不知为何,心中对伊人的情感越发的说不清楚,只是碍于李墨林在不好出口罢了。
李墨林思虑再三,也只得先与马汪二人先去,其余再做打算。一行人寻路往京城中寻客栈去,这话按下不说。
青莺端了蜡烛到床前,轻声唤道,“小姐,没人了,快起来用些点心吧。”
床上的人仍然一动不动的躺着。
“小姐,可以起床了。”青莺趴在其耳边又唤道。
然而仍然没有动静。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您醒醒啊,我是青莺,您醒醒,我们已经到京城了,即刻就可以看到夫人,还有秦公子。”青莺慌了神,一边对小姐“引诱”,一边火烧屁股似的在房间里团团转。
但,床上的人仍然安静的躺着。
“柳爷,那白惜恩确实是中毒了,奴才偷看了半天,那小丫头哭的死去活来,绝不像装出来的样子。”
柳四满意的点了点头,忽而又冲着刚才说话的小厮怒道,“什么中毒。大小姐是在外面长期风雨飘摇居无定所导致体弱多病,再说错话爷就割了你的舌头!”
那小厮忙紧紧的闭上嘴巴,好像真有人要过来割自己舌头一般,再不敢开口说话。
“柳姨太那边怎么说?”柳四玩弄着左手上的扳指问道。
“回爷,姨太太说老夫人的意思是外面养好病,安安稳稳的回府去。只是......。”小厮又急忙闭上嘴,不敢再说下去。
“只是什么,再啰嗦,我......。”柳四气的一个眼神投出去,那小厮吓得一哆嗦。忙用手捂住嘴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的求饶道,“小的再不敢了,只是姨太太说话得罪了老夫人。奴才听说。老人家气的好像不轻砸了一屋子东西。‘
柳四略略放下心来。轻叹道,“她是被我惯坏了啊!”顿了一下又道,“你去告诉姨太太。让她去见见夫人,把大小姐回京的消息透露出去。”
小厮出去了,柳四思及自己唯一的妹妹,不觉又是一番惆怅,这些年来自己给她挡了多少事,但她却越发的不走心起来。
“柳爷何必焦心,姨太太虽然心思单纯了些,但是我瞧着茗儿却是好的,再有你这个舅舅手把手的教导,那白家的产业必然不能落在别人之手。”月娘端了碗参汤进来,一边将参汤放下,一边将丝帕塞进袖子里,蹲下身来给柳四捶腿。
“爷我不喜欢别人趴门缝听耳朵根,你好大的胆子!”柳四本翘起的二郎腿一使劲将月娘冷不防的踢倒在地,疼的她皱起眉头,挣扎了一刻方爬了起来。
“爷别生气,奴婢也是好心给你送参汤,不小心在门外听见了,以后再不敢了。”
柳四嘴角飘起一丝得意,“起来吧,这参汤倒是好的,是你亲手熬的?”
月娘这才敢从地上站起身来,只是昨晚半夜被从床上扔下来摔的厉害了些,今日这么一踢不觉就有点吃不消。只能紧紧咬着牙关,强撑着坐到椅子上。
“茗儿是我亲外甥,我帮他自是理所当然,不消你说。”柳四放下汤碗,左手上的扳指不时的敲打着碗边。
“爷是个心思周密的,眼下那白家大小姐就捏在你手心里,除去她好比捏死一只蚂蚁,您再不必为此事操心了的。”
柳四听着月娘的温言软语,不由得生出些许柔情来,这就是他喜欢的类型,能忍,又十分的体贴。虽然有时候说话透着太过精明,但是到底说的都不算错,这于他见过的女子中便是佳品。
“眼下弄死她也不过是看爷的心情,只是这丫头还得替我做一件事,不然岂不是辜负了我找寻她三年的辛苦。”
“一个将死之人还能做的什么事?”月娘抽回柳四我在手中的玉臂,也摩挲着他左手上的玉扳指,墨绿色的在灯光下十分温润可人。
柳四好似无意的拿过手去,得意的笑道,“死人做事才最周到,才不会做错事,你这么聪明,怎么连这么个道理都想不明白?”
“爷心思洞明,岂是月娘这样的鄙薄之人可以参透的。”
夜色渐渐降临,柳府不似其他大户人家挂满了灯笼,偌大的庭院,前前后后的几层房子,黑洞洞的有些压抑。
然而白府却不同,白老太太喜欢热闹,天一黑,总是一群的婆子、丫鬟围在前院的主屋里。众人热热闹闹的说笑话、抹骨牌,吃点心、品茶,只管随意,老太太乐意看见众人这样。
二姨太柳儿撇了撇嘴,很有些委屈的站在窗外望里面的热闹景儿。
跟着的小丫鬟梅香劝道,“老夫人过两日也就忘了,二姨太不必伤心,横竖有茗哥儿在里面给您说好话儿,咱也吃不了亏。”
“我只恨谢氏那个不下蛋的鸡,怎一样的话被她说来就得了意,单我就每每被罚,真是个老天不开眼的。”柳儿有些委屈的恨道。
梅香暗暗的抿嘴一笑,自己的这主子说话不走心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阖府上下哪个不知道。只她自己还不自知,难为她有柳爷那个“好”兄长照着,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死呢。随即又道,“主子心思单纯,哪里像那几个整日里勾心斗角的,有个什么意思。咱只管守好哥儿,这以后就是好日子了。”
柳儿满意的点了点头,想到自己的儿子,一股自豪之情油然而生。茗儿今秋便要进学,而且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鹿鸣学院,提起这鹿鸣学院,那可不只是有钱就能进的。学院的院长是个出了名的老夫子,每个进院的学生都经过严格考核,诗词歌赋皆要过了他的标准,否则即便是皇亲贵胄也断不肯纳入门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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