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仁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蝉,皇上从来不会这样召幸任何一个妃子,宫里的佳丽们有的进宫几年还没有沐浴皇恩一沾雨露。这个陶欢儿不过是个舞女,出生又极为低微,若是就这么莫名奇妙的上了皇上的龙床让那些妃嫔们作何感想?
他正迟疑着是否要如实照做,“嘭”一声酒壶摔落在脚边烂的粉碎,仿佛昭示着皇上现在的心情以及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不敢回头去看,火烧屁股般的就往外跑,抬头正看到一身妖娆热切期盼的陶欢儿。
“林公公您跑这么快是不是有甚要紧的事情啊?”娇滴滴的说话声,搔首弄姿的又往殿内看了看,那副神情怎么看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妖艳贱货。
林大仁进宫这么多年什么美丽妖娆的女子没有见过,但是这般低俗又野心毕露的还是头一遭。
“枪打出头鸟,姑娘还是收敛着些的好。”几分不屑于鄙夷,随即冷哼一声退到了一边去。
陶欢儿可懒得搭理一个太监,只要皇上肯宠信自己凭他是谁又能奈自己何?是以若无其事的整理一下衣衫,把个胸口又露出白花花一片来这才轻挪莲步摇曳生姿推门而入。
“皇上,奴婢来了。”欲擒故纵,躲在红色的帐幔之后娇声道。
康平帝早喝的酩酊大醉,但听有人说话声音嗲的可以揉出水来偏生寻不到个人影,不觉搔动了心里的野性强撑着站起身就要去捉人。
“你个小妖精跟朕躲躲藏藏的玩躲猫猫不成,小心待会被我抓到生吞活剥了你!”语气中带着些许强硬,更多的是被撩拨的熊熊欲火。
陶欢儿见自己这招果然有用越发得意起来,左藏右躲的偏生不出来。
康平帝跌跌撞撞的抓了几次都没得手不由得激起了一肚子的燥热,一个闪身没了踪影。
陶欢儿等了半晌不见皇上来抓自己忍不住出去查看刚好进了康平帝的怀抱,“小贱货终于被朕抓到了,快快让我亲亲,可是想死你了。”说着上去又啃又亲,把个陶欢儿好不受用,今日今时自己终于如愿以偿成了皇上的女人。
“蘅儿,蘅儿,你心中到底有没有朕,你是怎么想的......。”说话声越发迷离与恍惚,康平帝眼前又浮现白蘅那双总是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眸,什么都瞒不过她,什么都仿佛在她的预料之中。可是就是这样却让自己欲罢不能,天下再大却没有征服一个白蘅对自己更有吸引力。她对名利富贵皆无所感,她就是那样的与众不同超尘脱俗。俗世中的一切,如若非她所想所要皆不能动摇她的心性。
陶欢儿不悦的撇了撇嘴巴,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让皇上如此念念不忘?不过那又如何,自己现在还不是一样躺在龙床之上沐浴恩泽,这已经足够。
“回禀皇上,夫人求见。”林大仁到底看不惯陶欢儿的骄纵模样选了这会子进来回事。
康平帝朦胧中有一丝清醒,随即又埋头于温柔乡中,仅仅是刹那间的如梦初醒,整个人也跟着跳起了起来。
“沐浴更衣!”声若洪钟惊得门外守着的一众宫女太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四散开去各自准备东西。
“蘅儿来了,她竟然亲自前来看我,她身子素来娇弱应该是朕前去看望他才是。”康平帝搓着手满屋子的来回走动,神情激动异常完全不像个一国之君的模样,那面上欢喜的神情倒是更似的三岁的孩童般天真。
林大仁一本正经的走向陶欢儿做了个请的手势,“姑娘还是哪里来回哪里去吧,皇上现在有贵客要招呼,这里已经没您什么事了!”语气里的鄙夷与不屑更甚,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简直把陶欢儿气得七窍生烟。
刚才还是你侬我侬,转眼间就被打入了冷宫让人怎能受得,陶欢儿捂着胸前被揉捏出的青紫,泪眼蒙蒙的走到康平帝身旁哀求道,“皇上,奴婢如今可是您的人了,您可不能不管我啊!难道就为见个人巴巴的让奴婢这副模样出去,外人看到可怎么想您呢?”
康平帝一门心思都是白蘅前来求见早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抛诸九霄云外,直到看到陶欢儿站到身旁方回想起刚才的事情,雷霆之怒瞬间爆发,但是他自来喜怒不形于色。此刻看着眼前妖媚的女子,与以往那些试图靠自己往上爬的贱人们实在一般无二,伸手扯了陶欢儿的抹胸邪魅的看着。
陶欢儿只当皇上对自己还有想法,粉脸羞答答的就要往康平帝怀里靠,谁知身子猛然间被推了出去,真个人跌坐在地上疼的锥心刺骨。
“这样的货色何时也可以进朕的龙床了,林大仁你监督不利一会出去领二十大板,把她交给浣衣处便好,朕从今往后不想再见到她。”仿若丢弃一只不合脚的破鞋没有丝毫的留恋与怜悯,转而期盼的看向殿外,那里有他等了一生的女子。
陶欢儿傻了,天上人间眨眼间这就是所谓的伴君如伴虎吗?
“皇上,求求你放了我吧,奴婢再也不敢了,是奴婢错了!”
琳达仁早巴不得这一刻的到来,心中的怨气都算在了陶欢儿的身上,上前一把将其提了起来随即塞进只臭烘烘的袜子呵斥道,“下三滥的货色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瞧瞧你这贱皮子是个什么模样。”不容分说随即招呼两个侍卫把人拖了出去。
白蘅等了半晌不见有人前来传唤,只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毕竟身外一国之君诸事繁多有些紧要事物需要处理也是正常。正琢磨着是否改日再来,只见林大仁一路小跑着到得近前,“夫人留步,您这会子要是走了奴才的小命怕也就不保了。”想着待会的二十大板,林大仁只觉得浑身的肉疼,陪着小心求道。
白蘅淡然一笑,只是微微的一个表情却让刚才还胆战心惊忧心忡忡的林大仁丢了魂般看的出了神,“难怪皇上十几年如一日的待她,只是这简单的一颦一笑便仿若天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