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晴芳还对着自家夫君有模有样的询问:“夫君觉得爹爹做的可还行,是不是礼物太轻了点,四个丫头怎么能表达我对夫人的滔滔敬仰之情呢。怎么能表达我对夫人那如春风细雨一般照顾,的感恩呢。
这个大喘气,差点把池家表叔给嘢到:“就这样就好,夫人不会介意的,真的。”池二说的赤城无比。
华晴芳眉眼弯弯的看着自家夫君:‘夫君说可以自然是可以的妾身都听您的。’
多好的媳妇呀,可惜池家二郎现在感受不到呢。
跟自家匆匆说过两句,然后拉着脸去了书房。那脸色谁都能看出来,里面的水分有多大,都阴沉了呀。
池家二郎觉得他需要好好地思索一下,对于岳父,夫人,尚书府,是不是自己从来没有了解全面过呀。
怎么就感觉一阵森森的恶寒呢。
这位尚书府的华二老爷,华家老尚书的二儿子,自己没娶人家闺女的以前,还是自己崇拜的华世兄,榜眼出身呢。
怎么就会是个做事如此不着调的呢,而且这位岳父还特意提点他这个姑爷学着点。实在是让人太纠结了。
池家二郎自认在正常道路上走了二十几年,突然改变画风有点不适应。
而且就是当初中二病很重的的时候,最过也就是想报复家人,都没有想过报复社会的,真的没有混账到如此地步呢。就不明白,自家岳父怎么跨越内宅这种事情做的如此理所应当的。
池家二郎忍不住想。是自己太温吞了,是自己太婆妈了,难道当初自己受到不公平待遇的时候就应该如此这般的抵抗到底才是对的。
难道自己当初就应该不顾父亲的反对,不顾侯府的看法,不顾自家堂兄的脸面继续学武才对。
池家二郎突然就找不到了人生的目标。如今自己文不成武不就,显然是不甘心,不甘心就是对当初的选择有想法。那就是侯府有意见。
若是当初自己坚持己见没准现在侯府要比如今更好说不定。说起来当初就是自家大伯母百般折腾,自家爹爹才会对自己做出如此选择的。那时候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跨越内宅收拾大伯母呢。这么多年的烦恼岂不是都没了吗。
池家二郎脑子里面一团乱,弄得都要神经病了。到底这岳父大人的作风要不要效仿呀。
最后总结出来。当初若是不犯中二。当初若是能跟自家爹爹好好地争取一下,肯定比现在过得轻松那是肯定的。可毕竟是当初呀。已经过去了。所以想来没用。原来一晚上做的都是无用功,被岳父大人带沟里去了呢。想什么想呀,想有个屁用。
池家二郎在书房里面坐禅。华晴芳看看天色。这都张灯时候了呢:“看看你家姑爷是不是魔怔了。这也太不经事了。这才哪到哪呀。何况不过是我爹,她老岳父做点小事呀。这若是变成你家奶奶我做出来的事情,你家姑爷能想得开不。”
阿福给自家小娘子。挑亮灯心,不经心的说道:“您就饶了姑爷吧,好歹让姑爷先适应适应不是。”
真心的为了自家姑爷捏把汗,自家小娘子还没发威呢,自家姑爷就有点接受无能了,这要是自家小娘子什么时候露一露小手,姑爷还不得惊掉下巴颏子呀。
怨只怨自家姑爷眼神不好呀,又不是跟自家小娘子没有见过面,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自家小娘子是个什么性情呢。
哎,如此岳家,如此夫人,姑爷运气怎么样一个了得呀,想到这里,阿福都有点替自家姑爷可怜。往后可有的好瞧呢。她是不是应该对姑爷稍微的好点呀。
华府里面,华二老爷抬头挺胸而立,那风骨遗世独立。不过长衣广袖被华老尚书给连杯子在水泼了一身,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儒雅飘逸,看上去狼狈的很。
只有精神还是那么亢奋,显然没有在给闺女出了口恶气的兴奋中回神呢。
边上的华三老爷含胸,恭敬的在边上陪站,别看办坏事的不是他,可他也没有自家二哥那份心胸气度,这时候还站的笔直。这简直就是一个不知道死活的。
华三老爷都想给自家亲二哥脑袋掰过来提醒两句,都这个时候了,你应该知错了好不好。再说了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
上面的华老尚书看一脸的暴怒,从来没有过如此失控的情绪,尤其是看到自家倒霉催的作死儿子,那个死不悔改的样子:“你个作死玩意,你得意个什么劲儿,你觉得做出来的事情,有多长脸是不是,是不是,你不嫌丢人呀, 你不嫌磕碜呀,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你问了你侄子们想想行不行,行不行,你侄子们可是还没有议婚呢,你就不五郎将来因为你这样的一个父亲,没了好亲事呀。”
华三老爷往后缩了又缩,多少年自家老爹都没有如此疾风利雨的爆豆子嘴了。如今他老人家一句轻飘飘的话都让后辈们琢磨再三呢。也就是自家二哥呀,本事越来越高端,竟然把老头惹到如此地步。
华二老爷那是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错了:“父亲,那定国侯夫人其人太甚,如此这般苛待于芳姐,当咱们华府没人了吗,若是儿子一声不吭,华府就有脸面了,侄儿们议亲,就有资本了吗,若是如此,咱们华府嫁出去的小娘子,岂不是让人以为可以随便欺负,华家的二郎面上就好看了吗。”
华三老爷恨不得把自己缩的没人看到才好,往日里京城一少的气势一点都不见了,恨不得老爹此刻能忘了有他这个儿子,老二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好的口才。都敢在盛怒中的父亲面前惶惶而谈了,而且一堆的歪理。这是不能在做死了呀。
华老尚书气的把手边的茶壶都给摔过来了,好在华二老爷言辞上犀利,行为上不是很给力,不敢躲开迎面而来的茶壶,愣生生的硬挨了一下。
好在老尚书也没想让儿子破相,茶壶只是摔在了肩膀上,而且里面的水也不太烫了。不过是让华二更狼狈而已。
华三老爷都替老二疼。自家二哥真的变了。从伶牙俐齿,已经上升的钢筋铁骨了,华三老爷就纳闷了。原来的二哥温吞。和煦,从来没有激烈的做过什么,可从什么时候就变了呢。
难道是官大了,性子就刚烈了。这个有关系吗。华三老爷在苦苦思索。
华老尚书看到儿子不躲不闭。心情才好了那么一点点。总算是这倒霉催的儿子还没有武逆成性。
跟着就是一阵口若悬河:‘你个不成器的东西。尚书府的脸都让你丢光了,即便是为了华府出嫁的小娘子出头,就用到你个堂堂的三品官了。华府的女眷都是摆设吗,你脑袋里面塞了稻草了,你能做出当街拦人送美人的事情,你还嫌弃你如今的名声不够响亮是不是,你是不是非得拉着整个尚书府跟你一起丢人呀,你长没有长脑子。
华二老爷还要开口,被后面的华三老爷踹了一脚,事情都办妥了,在老头面前你认个错怎么样呀。
华二老爷一个不小心扑通跪下了。华三老爷跟着矮身跪下:“父亲,二哥已经知错了。这件事情是二哥太过担心放心,处理的急躁了些,您别生气。二哥下次再也不会了。”
为了早些回院子休息,华三老爷不得已,亲自下场了。让自家二哥在说下去,估计今天就不用回院子了。他都这个年岁了,熬不了夜的,再说了体谅自家老爹年岁大,也不能熬夜呀。想想自己就是孝顺的孩子。
华老尚书一声冷哼,两儿子之间的小动作看的明明白白的。
能说好在我华家子孙和睦还值得庆幸吗:“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当我不知道那些美人是哪里 来的吗,你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拦着这个孽畜,你脑子也进水了。”
华三老爷恨自己多事,看吧就说会绕道自己身上的,能说自家老父亲你偏心吗,能说老父亲你无理取闹吗:“父亲息怒孩儿错了。”
下次这种忙再也不帮了。自己还搭着银子呢,老二可是就一句话,连银子都没有出呢,自己吃饱了撑得呀呀。
华老尚书也是知道自家二儿子是个不攒财的,让他掏银子弄这些美人,他都没有这个实力。
恨自家三儿子仗义,这话能说出来吗。所以老尚书对华三老爷那也不完全是迁怒。这孩子有可恨的地方,你说兄弟之间守望相助,是这么一个帮法吗,你就不能长点脑子呀。
这时候的华老尚书感觉精力不济,特别思念自家大儿子。至少大儿子不会蠢成这个德行,都干涉人家定国侯府的内宅了。回头不定怎么让人笑话呢。
华老尚书连挥鞭子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想想明日里怎么面对流言蜚语吧。摆摆手,直接让两倒霉儿子下去了。糟心呦,夭寿呦,怎么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
难怪人说,男人学坏三十开外呢。虽然用在儿子身上不太恰当,可自家儿子真的是人到中年才开始让人操心的呀。
华府哥两难兄难弟的还要去自家母亲哪里安抚呢。
华二老爷:“都是为兄连累了兄弟。”
华三老爷耸耸肩:“就当兄弟还前二十年二哥被兄弟牵连的情了。”
华二老爷抿嘴,觉得自家兄弟仗义:“那为兄这后二十年辛苦些好了,总不能让三弟总是惦记着。”
华三老爷再次惊掉了下巴,自家老二都能开玩笑了,这画风又变了。难道是自己年岁大了,适应不了社会了。能说二哥你真的不用那么辛苦吗。
自我调侃一下的华二老爷看着被自己吓住的三弟,苦笑一下:“母亲那里就不牢三弟作陪了,三弟还是早点回院子吧。不然弟妹会担心的。”
说完人家又一副仙气般的翩然走开了。
剩下风中了凌乱地华三老爷,再次检讨自己,真的跟不上社会了吧,真的有点脱节吧。难道是自己离官场太远了吗。所以脚步迈的慢,眼看要被自家二哥给甩开,不行他得努力一下,明早就去跟许久不见得老友们交流一番才是。
华老夫人对儿子也是一阵的无语,你说这孩子怎想的,就是芳姐在家的时候,爷两相处的不错,那也不能如此不分内外,跨行,夸府,跨过他们尚书府的一帮女人做出这等出格的事情呀。
多少年攒出来的淡定,面对自家二儿子都沉不住气了。亲自出手敲打两下:“你当我们内宅妇人都是死的呀,用得着你个男人为了芳姐出头吗,你是想让人说我们华府的妇人拿不出手,没有一个撑得起门户的,还是你想埋汰你媳妇呀,你个混账东西,你给我回房好好地给五郎他娘配个不是。还有你岳家哪里,你给我亲自去赔礼道歉,你把我们娘们都给埋汰里面了。”
华二老爷哪里想到这么多呀,自家母亲出手,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没有自己出手痛快些。保管下次那定国候夫人不敢在找芳姐的麻烦。
华二老爷心下是看不上自家母亲的本事的:“是,儿子知错了,下次定然不敢随意枉为了。”
华老夫人看着儿子那样子,就知道这孩子根本没有听进去:“算了,我也不跟你说了, 你记得下次再也不能如此了,你这样不是对芳姐好。要知道你一个男人,对于内宅之道,终归没有我们这些整日里在后宅的妇人更加精通。那定国侯夫人可是定国侯府的掌家夫人,芳姐是在定国侯夫人手下讨生活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呀。”
华二老爷心说儿子太明白了,所以才敢如此不把定国侯夫人看在眼里的吗,那池家二郎可是已经在谋划外任的事情了。要不然儿子怎么敢呀。
想到这里,华二老爷对于池家二郎外任的事情,已经从不同意,到不得已,到现在赶快谋划成功,带着自家闺女远走高飞,离开那定国侯夫人的掌控才好。
而且对池家二郎的印象也好了许多。那定国侯夫人忒不是东西,自家姑爷筹谋的太对了。简直就是深谋远虑呀。太和心了有没有。
从华老夫人那里出来的时候,华二老爷伸伸腰,这一天终于过去了。不过一点都不后悔自己所作所为,不管自家芳姐在哪,也得让定国侯夫人心里有数,这不是他随便能招惹的主。那是我华二的闺女。
回到房里,冯氏是个心里有数的,明白自家夫君对四娘子的重视,对于夫君把她埋汰在里面的事情提都不提,只问:“老爷,如此一番,芳姐在侯府会不会被人挤兑呀,这内宅妇人为难人的法子可是千难万难的。”
不说别的,就说自己没有在祖父祖母身边以前,他们冯家内院里面嫡母为难庶女的法子,那都是叫苦都叫不出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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