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晴芳心下好不得意,原来他们华家如此出彩。简直就是能人辈出,一时间豪情万丈,忍不住就询问:“难道说三姐姐的绣工也是首屈一指的吗。”
池二夫人跟着点头:“然也,那三娘子的绣工,我是亲眼见过的,或许娘的见识有限,可让娘说可当值无双两字。”
华晴芳与有荣焉:“都不知道呢,早知道就求三姐姐给做嫁衣了。”
池家二夫人脸色一僵,这媳妇的嫁衣是求别人做的吗。这个认识多少有点糟心,想起媳妇的绣工,倒也不太让人差异。
华晴芳搓搓手,忍不住询问:“不知道外面是怎么说我的。”
池二夫人瞬间脸色通红:“这个真的没有听说过。”池二夫人也差异呀,华府那样的人家,小娘子定然有出众之处的,自家儿媳竟然不显山不漏水的,难道是内秀。
华清芳木然,好吧,一二三之后,到了自己这个四的时候没了。好歹姐也是带着穿越光环的呀,怎么就没有个这样的名声呢,真心的对不住祖宗呀。
当下就明白了,为何自家祖父总是让她去祠堂,原来真有负这点血脉传承呢。
好在脸皮够厚,这种场面的小尴尬,真的还能压住场子,吸口气:“呵呵,娘呀,或许媳妇福气最好。”
池二夫人怕媳妇想不开,跟着就说到:“定然是的。”
华晴芳果断的不在问下去了,五娘的才艺如何。回头自己去问。免得自己太过难看,呵呵。池家二夫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家儿媳妇,两人很快就各回个的院子了。
晚上的时候池二郎回来,芳姐第一个问题就是她家五娘在京城有何美名。池二郎只是愣了一下,就不以为意的回到:“五娘如何,那也是在京城的妇人圈里闻名,我一个男子,怎么会知道呢,夫人这话问的左了,华府的门风。可不是让小娘子在男人堆里乱传名声的。”
芳姐苦苦思索:“我这是询问错地方了。”
池二郎头一次知道。原来他看不得自家夫人皱眉头呢:“若是夫人实在想知道,倒也不难,五娘虽然是闺中闻名,可我这个长辈还是知道一二的。”
华晴芳抬眼。意思就是知道:“怎么说的。”
池二郎一时口快:“华府五娘。在京城中那是神仙般的人物。容貌秀丽,犹如仙子下凡,而且一手好烹茶的好手艺。据闻饮之凝神静气,难得真品。”
华晴芳点头:“那倒是,五娘的茶艺看了让人心旷神怡,饮之让人忘俗。确实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福气喝到的。”
然后想到,原来这华府就自己一个草包没什么名声,算是长见识了。
最后才看向自家夫君:“夫君对于这京城中女眷之间传唱的事情,因何如此明白呀。”
池二郎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打不到狐狸弄身骚了,看吧:“为夫那里就会知道呢,不过是夫人的妹妹,算起来是自家人,为夫自然要多多关注一些。”
华晴芳打量池二郎几眼,料想这斯再不是人也不至于惦记小姨子,池二郎的人品应该还是信得过的:“夫君当真是爱屋及乌呢。”
看到池二郎松口气,芳姐又忍不住想到,这畜生连侄女都惦记,谁知道心里到底多龌龊呀,完全忘了当初是自己提起来的建议要嫁人池二郎的。
池二郎看到自家夫人变来变去的脸色,就一个认识,往后夫人在询问这等类似问题,打死他也就一句话,不知道,没接触过,不然后患无穷呀。事关家庭和谐呢。
幸好是亲小姨子。夫人信不过他池二,还能信得过五娘呢,占了小姨子的光了。
不容夫人在想,池二郎赶紧转移话题:“四娘,你的训练法子,果然是有用的,这些人比起刚刚训练的时候,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这才十几天而已就有如此成效,若是假以时日,邵德定然能训练出一支静若兔子,动如脱兔的队伍。都是得益于夫人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池二郎练就了这么一套不着痕迹的奉承自家夫人的好本事。池二郎想到这里,不觉得丢人,只是为自己开脱,哪天拿到朝堂上定然的心用手,只当用夫人来练手了。
芳姐对这个还是很关注的:“夫君得用就好,这人手呀,首先就要听从命令,不然训练的再好,用起来不顺手也是白搭。”
池二郎听到这话就点头:“夫人真知灼见,用得不好没准就是在培养敌人。”
芳姐跟着点头:‘所以思想工作很重要,二郎还是多了解手下一些,至少没有坏处。’
洗脑太重要了,是自己人了才能舍得下本钱训练吗。要知道训练什么的也是很费银子的。衣服,吃食,交通工具,武器,那样不要银子呀。就是请师傅,那也是消耗银子的事情。真有本事的人,这年头也是很有价钱的。
夫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讨论手上这点人手的训练同思想教育问题。
池二郎又一次刷新了对夫人的认识。都说妇人不得干正,可池二郎想,若是芳姐这样的夫人,如何干不得正事,这等见识,就是男子也未必有。他池二郎捡到宝了,难怪自家岳父把闺女宝贝的什么事的。
吏部的文书很快到了池二郎的手里,拿着吏部的文书,池二郎就算是有了实缺的辽东官员。而且这任职的问题也要提到日程上了。
一来池二郎确实想早些上任,毕竟辽东距离京城路途遥远。中间各种地理,天气问题都要考虑到。
二来朝廷也是有规定的,文书下来以后。多少时间内必须出发,什么时间必须到任。对于这些官员的管理那是自有一套规制。
华二老爷在这件事情做的够大度,体谅姑爷有爹娘在呢,第一天给了侯府池家的人,做告别宴。
下的帖子是第二天的,专门给闺女姑爷设的潜行宴。而华府的厨娘早在吏部文书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这场宴会,不重视不行,他们家二老爷有违君子远庖厨的理念,亲自到厨房指点过的呢。
华府的厨娘们当时眼睛都瞪圆了。见鬼了呢。
不说池二老爷夫妇如何舍不得儿子。池二郎不舍得看着自家夫人对着爹娘一拜再拜。最后一句话,好歹四娘在爹娘身边,邵德在外面倒也放心。
一直到第二日在华府的潜行晏上,华二老爷酒到半酣之时。语出惊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贤婿呀,芳姐自由长在深闺,就是那几年身边的丫头婆子也是没少了过的。往后芳姐随你只身在外,你定然要好生的对她,若是让我知道你芳姐受了半点委屈,我定不饶你。”
华家老尚书看着儿子跟割肉一样的难舍心绪,脸色僵硬,就知道不该给这倒霉孩子面子,自己早早的去了书房,多省心,省的看着儿子泛酸,谁家没有闺女呀,谁家闺女跟他一样,闺女都嫁人了,你还能如何呀。糟心死了。
华三老爷觉得自家姑爷虽然本事上虽然差了点,可至少她闺女不用跟着姑爷东奔西跑的乱吃苦。心情瞬间就好了。
只有华二老爷凄风冷雨的,让华老尚书觉得人丢到家了。
池二郎当时就愣住了:“岳父大人,四娘从小长在深闺,若是江南之地倒也罢了,辽东那里,邵德从没想过带夫人上任的。岳父大人尽管放心,侯府有爹娘照看四娘的。定然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华晴芳跟着说道:‘爹,您舍得闺女受苦呀。’
华老夫人从来知道自家儿子宝贝闺女,就不知道他儿子不犯抽的时候也如此明白事理的。一时间还以为儿子也中邪了呢。
华老尚书气的脸红,那是什么孙女呀,这礼教,女戒都学到哪里去了。这是他尚书府教养出来的女子说出来的话吗,当时就要拍桌子,丢人呀。
这时候华二老爷拉住自家闺女,这个肉麻嘛嘻嘻的呀:“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爹怎么舍得你受苦呢,若是那池二让你受苦半点的苦,爹爹也不绕他。听话,同患难共富贵才是夫妻。爹还年轻,能照顾自己,芳姐不必忧心,五郎那里也有爹爹在呢。好生的跟着二郎去辽东呆上几年,爹爹在京城里面等你。至于亲家老爷那里,二郎也不必忧心,我定然会时时照看的。”
人家华二老爷为了闺女,把池二郎拒绝的接口都给抹平了。你爹娘我照看,不用劳烦我闺女。
华老尚书勉强把一口气给演下去了,勉强还算是能让人意的下去。好歹儿子还知道点事理。
华晴芳一笑,自然信得过华二老爷都是为自己考虑,不过她是真的放不下他爹:“怕是晚了,行程都打点好了,女儿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呢,这女子出门在外,打点起来怕是要大半年呢,等女儿打点好,怕是夫君都要从辽东回来了呢。”
池二郎更起身表态:“岳父大人放心,患难,富贵,邵德都不会有负于夫人。”
华老尚书那眉毛。一只吊起来,一只耷拉着,跟看戏是的,这倒霉的一家子呀。一个着调的都没有。儿女情长,儿女情长呀,成不了大事。
华二老爷大手一挥:“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听我的,芳姐的东西都是打点好的,放心,妥妥的,定然不会委屈与你。”
边上的常喜终于知道,他家老爷准备那么多东西的用意了。原来是自家小娘子要远行,话说自己准备的是不是多了点呀。陪送一个小娘子都够了呢。
华老尚书早就看不下去这磨磨唧唧的儿女情长了,跟着就复议了:“莫要让人说咱们华府的小娘子没有了规矩。好了,就这样。”说完一拍桌子走人了,
剩下华二老爷拉着自家闺女,隐隐叮嘱,仿若芳姐历时就走一样。
小冯氏在边上跟着不急不恼的,反正夫君也就是面对芳姐的时候有点不正常,大多数时候还是好的。
池二郎看着自家夫人说心里不高兴那是假的,他这一去,一任就是三年,若是立功升迁的正常走下来,谁知道要多久呀。
谁不愿意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跟着呀。何况还是新婚呢。
到底是岳丈大人呀,太体恤了。池二郎觉得这个人情,比天都大。
自家夫人的性子,若不是岳父大人亲自开口,自己没戏。
芳姐看着自家老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臭老头,折腾什么呀,你当她有个亲人容易呀。怎么随便就把自己折腾出去了。
这年头没个手机,没有电话,别说视频了,就是通信都不那么容易,怎么舍得吗。对着华二老爷这个亲爹,那是真的跟生离死别差不多。
好在华老尚书明智,知道这里闹腾,没有一会就让人把池二郎给叫去书房了。
作为老大人,华老尚书对池二郎的提点是很重要的,至少辽东那里现在的势力分布,老尚书知道的要比打听来的明白的多。
而且老尚书是从大处着眼,让池二郎受益匪浅。
最后老尚书难免被自家倒霉儿子给带歪了,竟然跟着叮嘱池二郎,莫要让芳姐受了委屈,等华老尚书回过味来自己说了什么,怎么一个懊恼了得,跟着就说到,也要看好了芳姐,莫要让她在外面胡闹。
想到自家孙女的性子,这个叮嘱最实惠了。
谁知道那丫头没说没管的能做出多大的事来的呀。
池二郎倒也识趣:“祖父放心,芳姐知书达理,定然不会做出让人侧目的事情来的。”
老尚书脸颊抽动,那丫头做出来的事情能让人瞠目结舌,等大双眼,别说侧目了,也不知道这个孙女婿到底明不明白,他一个老祖父实在不好明说呀。总不能自己拆自己的台,怎么说芳姐也是华府出去的小娘子,让自己这个祖父亲口说出来,终究不是那么回事,还是让这孙女婿,自己去认识他家夫人的品性好了。老尚书相当不厚道的闭嘴了。
最后的最后,好老尚书看在自己书房里面一匣子桃酥的份上说道:“虽说不胡乱惹事,可也莫要怕是,让人欺负了去,虽说咱们家地不厚,给你们小辈兜兜底还是办得到的。可是明白了。”
池二郎郑重的作揖行礼:“邵德明白,祖父放心,邵德定然不会给祖父的大人丢脸的。”
抬起头的时候眼眶都有点红,别说他眼皮子浅,实在是这叮嘱太过窝心。谁家长辈能如此通透呀,闯祸都给兜底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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