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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回到套间,三儿问纪铁林:“童林老说年龄的事?”纪铁林扬扬手:“她自己老把这事挂嘴上,周过说好多次,听不进去。¥℉,还是心理作怪,怕周过把她甩了。周过算混得不错了吧?有钱有身份,年收入过三十万了吧?营销公司总经理,总公司副总经理,清水公司现在是大公司,关键他年轻,长相也过得去,肯定有小姑娘搭腔呗。”三儿咂咂嘴。
“其实呀,”纪铁林又说,“周过对她真没话说,我们都看着呢。”
三儿哼了一声:“周过越是对她好,她越是怕失去周过。”纪铁林嗯了一声:“这么说也有道理。一会儿他们来了,你说说,这两个都听你的。”三儿郁闷:“我这么厉害?”
“可不厉害吗?”纪铁林笑了,“你也年轻哪,还是大成功人士。”
不一会儿,周过带童林、胡小月和梁姨进了套间客厅。胡小月抢着泡茶,童林说:“姐你歇着吧,我来,你也是客人。”纪铁林给三儿递了个眼色。周过怀疑地问:“叔,你跟师傅干嘛呢?”三儿伏桌子上问:“我姐夫对我姐姐怎么样?”童林抢着回答:“好着呢。”
“好你老说年龄大呀?”三儿问。
“说好玩呗。”童林扭捏起来。
“打预防针是吧?”三儿点点头。
周过扯着脸皮问:“打什么预防针哪?”三儿扭头看着周过。周过怯怯地说:“我不会对童林不好的,我怕师傅揍我。”三儿又点点头:“量你也不敢。”大家笑笑。童林回头不解地看着三儿。三儿又说:“童姐姐别说年龄了,说年龄就小了?小不了。”童林回过头。
“你们放心,”周过插话,“我跟师傅保证过,一辈子对童林好。”
三儿指指童林:“让我姐姐放心。”周过赶紧答应:“师傅我知道了。”
“真幸福。”胡小月嫉妒地说,“这么幸福还不知足,就是有病。”
“没不知足。”童林小声嘀咕着,“以后不说年龄行了吧?真是。”
纪铁林换了话题:“我说三儿,你到北京干什么呢?就这么呆着不着急呀?”三儿仰头摸出香烟盒,周过赶紧接过烟盒。三儿眨眼想着:“去了再说呗。不行再创业去。”
“师傅,”周过讨好地递过香烟,“要是再创业的话,我也去呗。”
“创个屁业。”胡小月翻了周过一眼,“先把脖子治好吧。打牌。”
三儿对玩牌还是不感兴趣,只有站一边着看热闹的份。胡小月牌兴,似乎心情也特别地好,整场就看她一个人叫唤。纪铁林有意问胡小月:“小月离婚不少年了吧?”不等纪铁林说完,胡小月就说:“纪叔就你别劝了噢,三儿都劝好多回了。上午我还跟三儿说呢?你们这些男的,都不是好东西。”大家意外看着胡小月。胡小月问:“我说得不对吗?我现在多快活哇?要什么有什么,找个男的来烦我,我又没病。不过,要是有个像周过这样的小弟弟,像爱童林那样爱我,我倒是愿意试试。关键是周过这样的小弟弟稀缺呀。”大家笑了。
“不行你做个广告呗,”梁姨说,“招小弟弟去,保证应征者众。”
胡小月鄙视地摇摇头:“还做广告呢,真是。不做广告也有小弟弟老哥哥说爱我,有家没家的都说,真他妈的不要脸。”大家又笑了起来。胡小月也笑:“本来就不要脸哪,要不说男的就没好东西呢。那不是爱我,爱我有几个钱!看到那些男的就恶心,想吐。有些人跟我早就认识了。我穷的时候,还年轻着呢,不说漂亮吧,肯定不丑,孤儿寡母的,再没人说爱我,帮我一把。也就三儿不嫌弃我,带我发财。患难见真情知道吧?再也不会找了。”
“三儿也是男的。”纪铁林提醒道。
“也不是好东西。”胡小月笑了。
纪铁林看着三儿笑。三儿无奈地摇摇头:“怎么办?照我姐的意思,这个世界上,一半以上都是坏人,好人跟周过一样稀缺。要不你想哪,男的都坏了,女的还有坏的呢?那还活着干嘛?不活了。”胡小月不服:“女的是男人给带坏的。”大家又意外地看着胡小月。
“开玩笑的。”胡小月不自在起来,“其实人人都有坏的地方,人人都有好的地方,没有坏透顶的人,也没有好透顶的人。我那不是受过伤吗?还是防着点好,安全第一。”
“也不用那么防着,”梁姨又插话,“人会变的,老纪就变好了。”
纪铁林赶紧举手:“得得得,我是坏人,我是坏人行了吧?不说了。”大家笑着。纪铁林补充道:“保证,再不当坏人了,就当好人。”梁姨用牌挡着嘴笑:“你们都记着。”
“我给你记着,”童林抢着说,“我给你记着。还有人没保证呢。”
大家又看着三儿。三儿极其无奈地扭过头:“我就没当过坏人。”周过笑了:“师傅的事我们都知道。”三儿回头郁闷地看着纪铁林。纪铁林摇摇头:“我就说说,就这几个关系不错的人知道。再说你那也不算坏,不算,不算。”胡小月想想还觉得有意思,掩嘴又笑了。纪铁林疑惑地问:“你不知道哇?”胡小月摇摇头:“我以为就我嘴不严呢,你们也是。”
“信任哪,”三儿感慨起来,“这个家伙也很稀缺呀,太稀缺了。”
胡小月提醒三儿:“背叛是长久的,信任,短暂着呢。”三儿点点头。
快十一点的时间,三儿疑惑地问:“我那画家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呀?”童林答道:“你那画家哥哥正热恋呢,没跟你说呀?”三儿眨眼又问:“跟谁热恋?”童林说:“就是那个画家妹妹呀,叫唐唐,现在都同吃同住同画画了,很少回公司。”三儿点头哦了一声:“他不说那什么唐唐是吧?说唐唐长得丑吗?”童林又说:“丑点有什么关系?心有灵犀就行呗。”
“不丑的。”梁姨说,“就是穿的跟我们不一样,艺术家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