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小奶包最近几天不知道怎么的,尤其是朝暮,成天哭声几乎都要盖过房,
“叶太太,我……我也不知道孩子怎么会哭得这么厉害的,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请医生来瞧瞧?”
刘姐恭敬的站在梧桐面前,双手背在身后,被她刻意藏着的胳膊一直在抖动着,像是在紧张着什么,视线有些飘忽闪烁不定,不敢正眼看梧桐。
梧桐趴在小摇椅边上,看着两个嚎啕大哭的小奶包,弯弯的柳眉微微蹙着,之前医生说过,孩子刚刚出生这段时间可能会比较闹一些,哭也是极其正常的一件事情。
可朝暮和契阔哭得可不止一点厉害,简直是在比高音的节奏,所幸的是厉瑾羡这幢别墅每个房间的隔音效果特别的强,要不然啊,他们两个这阵势,别墅里的诸位是说不着安稳觉的。
况且孩子还这么小,要是叫医生来,指不定又给他们开些什么药,小孩子吃太多药也不是好事,因此,梧桐也只能尽可能的哄着两个孩子了。
“朝暮,契阔,咱们不哭了好不好,妈妈给你们唱歌听怎么样啊?”
对付两个孩子,唱歌这一招算得上是最管用的了,梧桐也算是拥有一副唱歌的好嗓子,歌声慢慢地入了两个孩子的耳,渐渐的他们就能哭的比之前要缓和那么些。
两个小奶包刚开始置若罔闻,依旧放声大哭着。可过了大概好几分钟,果真是眨巴着眼睛直直盯着梧桐,他们还不会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意愿,可眼神已经在跟梧桐说着:“妈妈,你唱歌吧,我们听着呢!”
梧桐淡淡的弯了弯唇角,在两个小小奶包的脸上轻轻的拧了一把,这才唱起了一首英文歌,她最近很喜欢的because-i。
她的嗓音柔柔的,低低的有些似百灵般的婉转。每一个吐词都把曲谱中精心勾勒出来的心情哼唱得淋漓尽致。歌声围绕在整个婴儿房里,她的脸上匿着笑,两个小奶包也随着挥舞着小白臂,像是在给自己亲爱的妈咪打着节拍一样。
刘姐站在门口。和之前的每次一样。在听到梧桐的歌声之后。原本紧绷着的心弦就好像突然撞上了一团柔软的棉花糖一样,慢悠悠的就松了下来。
她的视线直直地锁定在远处的那道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女人,心中有些一颤一颤的。眼前不由得就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连她的鼻头都跟着有点红。
她不明白,太太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招惹上那样一个魔鬼呢。
这辈子,她从未做过一件亏心事,可不曾想来到这间别墅之后,她却丧尽天良的替一个魔鬼,替一个百般阴鸷狠辣的女人做尽了狠毒之事。
蓦地,面前屹立着一道素色的人影,她的视线直勾勾的汇聚在她的双眸间,没有多少情绪的开口,“刘姐,你这是怎么了?”
是single。
刘姐被她这么一唤,也是拉回了自己的思绪,只是目光在对上single那一双异常精明锐利的眼眸时,下一秒便垂下了眼帘去,一直背在身后的双手十指攥得愈发的紧。
“夫人,没……没事!”
刘姐的强颜欢笑,在single的眼里完全是徒添了更多狐疑,她朝着刘姐逼近了两步,实现在她的脸上,全身不停的游走,一边追问,“那你,哭什么?”
因为梧桐来到了婴儿房,门是敞开的,而婴儿房旁边便是她的卧室,她听到孩子的哭闹声和梧桐的歌声,便出了房门准备过来一趟,却不曾想被她撞见了站在门口的刘姐的异常举措。
她脸上的表情,像是演一出默剧般精彩纷呈,愧疚,心疼,懊悔,无奈……
一直到刘姐看上去像是哭了的时候,single这才发声。
“我……”刘姐有些支支吾吾的,临时编造出了一段自认为完美无瑕的谎言。
“我只是听叶太太唱歌太好听了,看到她这么疼爱小少爷小公主,我想到自己的孩子了,所以忍不住有些难过。”刘姐挥了挥衣袖,揉了揉眼睛,话音刚落下嘴唇便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手臂从身后拿出来擦拭了眼泪过后,又接着给藏到了身后。
“哦?原来是这样?”
“是,夫人!”
single观察着刘姐这一系列的动作,心里的狐疑更是严重,虽然嘴上不说,可她看刘姐时的眼神已然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从她方方面面极力掩饰自己心虚的动作来看,这个人,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这么简单,她的肢体语言已经出卖了她,很明显,她刚刚是在撒谎。
可至于她为什么撒谎,single已经是不得而知了,只不过,这个人,她应该好生观察一段时间了。
“那麻烦你去厨房,帮梧桐热一杯牛奶上来,记得加上红枣酱多熬一会儿。”single留给了刘姐一个背影,还有一个令她有些毛骨悚然的眼神。
正所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刘姐若是行得正坐得端,她single自然是拿她没辙,可若是让她发现了她其他图谋不轨的心机的话,她定是没好日子过。
刘姐关门走开,single掏出手机来,朝着手机通讯录里面的一个号码上发送了一条短信,不到半分钟便收到了一个字的回复:“好!夫人稍等!”
另一边。
赖恩褪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面取出了一枚纽扣电池状的物体,随意的塞进口袋里,大摇大摆的出了房间。
绕过别墅偏厅,他开始有些小心翼翼的四处扫视着,长腿不停的朝着某一个方向迈,同时还在环顾着周围是否有异样,五分钟后,他站在一道木门面前,在确定了房间里面没人的情况下,他通过特殊的方式打开了门,而后推门进去。
这是一间较为简陋的佣人房间,别墅里统一都是每两个佣人一间寝室的。他走到房间角落里,在一个圆木桌的桌盖下方,将那枚纽扣电池状的物体贴了上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