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两个小时再去,两个小时以后乐乐才放学,我现在就去菜市场,买些新鲜的菜回来,这里就交给您和小姐了。”余嫂乐呵呵的拿着白瓷盘往里走去,现在她是彻底放心了,一边走还一边暗想:都是我老糊涂了,像小姐这么好的女人怎么会被人嫌弃呢?她做谁家的媳妇才是谁家的福气呢。
茶杯轻轻的揭开,一股袅袅的热气升腾而起,似乎与阳光融为了一体,周遭的一切更加的宁静和安详。名爵和周瑾也坐了下来,脸上都有着淡淡的笑意,这一刻,他们也可以放下所有陪着父母在阳光下紧紧的品茶,这种惬意和放松的感觉好久都没有了。
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既要担心两边家庭对彼此的影响,又要担心世俗人对他们关系的看法,现在好了,所有的障碍都清除了,虽然以后的路还有很长,但是眼下这宁静的时光实在是让人流连不舍……
“佩君,要不我们以后也搬来圣城住吧,在这附近买一处和这差不多大的房子,在院子里种上三五株的腊梅花,当然,我们可以买个院子更大一些的,就在院子里盖一座玻璃花房,到时候我和你一起种花,不过,那时候我们种的花就不要送人了,而是拿到李鼎的酒店去卖,我们也可以过上亲手赚钱养家的日子……”洪离升脸上一直有着浅浅的笑意,眸尾经过岁月沉淀而留下的褶皱这会儿在阳光里显得淡了很多,曾经多少风霜和鲜血浸染的脸庞有着难以磨灭的棱角,可是这一刻,这棱角似乎也消失不见了,有的只是一颗与世无争,从容不迫的心……
他说说的日子何尝不是李佩君心里所向往的生活呢?可是她同时也知道丈夫是难以放下眼下的这一切的,他这么做,并非是为了名为了利,而是为了那些跟着他一起出生入死打天下的洪帮弟兄。
她回过头,看了名爵一眼,温静的目光扫过那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庞,现在要想过几天清闲的日子只有一只可能了,就是以后儿子能够把洪帮的一切都扛起来,可是这样的重担压在他的身上,他们又于心何忍呢?
“好啊,只要你有这个心,你想什么时候过来住我就跟着你过来住,对了,我们李家的老宅还在呢,虽然很久没有住人了,可是花些时间修整一下也还是不错的,逢年过节的时候我们一家和李鼎一家都可以回去住两天,我想那些叔伯兄弟一定很欢迎的。”李佩君的老家在城郊,离这里有些远,老家的孩子虽然有书读,可是学校的环境根本没法跟城里比,李佩君就以洪离升的名义出钱在老家修了一所学校,学校包含着小学和中学,学校里教学设备和城里是一模一样,学校里的老师也是花重金从城里聘来的,更重要的老家的孩子在那里读书是分文不收,所以,那里的老百姓都他们夫妇是感恩戴德的,整个李家都以此为荣……
而李佩君此举无非是为了行善积德,让洪家的罪孽减少一些……
“爸,妈,你们如果真的喜欢圣城的话,过来住还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提议,洪帮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以后我一定会把洪帮打理好的,让你们安心的在这里颐养天年。”名爵自然明白母亲的顾虑是什么,所以挺了挺胸,义不容辞的承担了下来,作为洪离升的儿子,由他来承担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
“呵呵,名爵你今天说的话我可是停在心里了,以后你可得兑现。佩君,你听见了吧,我说的可不是空话,也许有一天真的可以实现啰。”洪离升满心的高兴,连之前遇袭的事情都被抛之脑后了。
“实现了再说,我现在就等着你们爷俩来兑现这个承诺呢。”李佩君微微一笑,浅浅的喝了一口碧螺春,然后就把头靠在了座椅上微微的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这一切,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谁又能保证以后会发生些什么呢?所以珍惜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名爵父子俩一对视,然后又是相视一笑,一股难言的默契慢慢在彼此心间蔓延开来,放下所有,让自己珍爱的女人能够过上几天平静的日子已经成为了他们最大的目标……
在庭院里待了一个多小时以后,阳光似乎已经斗不过冬日的寒冷了,天空中那轮红日慢慢的西移,光线变弱了了很多,庭院里冷飕飕的寒意正在慢慢的侵吞着人的身体,所以私人很快就移到了客厅。
周瑾突然想起李佩君在京都生活说过的一句话,“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漂亮的东西如果没有人欣赏的话,它也就失去了美丽的价值了,于是她让庭院里的保镖帮忙,把开的最艳的那几个花枝折了下来,放在玻璃瓶里,然后用水养着放在大厅的茶几上,这时候整个大厅里充满了这种自然的花香……
进去以后,李佩君就想见见乐乐的照片,周瑾就直接把她带到了乐乐的房间,到了房间以后,周瑾还特意的把名爵送他的那副玉雕象棋拿出来,笑着说道:“名爵也太宠乐乐了,乐乐虽然象棋下得不错,可是一个小孩子也用不着送他这么贵重的礼物吧,要知道,这样会把他给宠坏的。”
谁知道李佩君看见了这副象棋以后,双眸一亮,“这副象棋真的是名爵送给乐乐的吗?真的是太巧了。”
周瑾不明所以,“什么太巧了?伯母,你见过这副象棋吗?”
李佩君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见过,当然见过,名爵的父亲也喜欢下象棋,在他三十五岁那年,我们两个的日子过的稳定了一些,我就去古玩市场选了这副象棋给他做生日礼物,那时候名爵还在我肚子里揣着呢?可是一年以后,洪爷的地盘被另一个小帮派给抢去了,我们又过上了居无定所的生活,到最后连房租都付不起了,洪爷没有办法,就把这副象棋给典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