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午的时候,一直在办公室的马学文便接到了省委的电话,给他打的是一位省委官员,也没说自己是哪个衙门的,直接报上了自己的名号,便对马学文开口道:“刚刚我已经听华夏负责人和我反应过了,你们四海在怎么也不能把路全都给堵上,难不成四个地方一起开工吗?这就是刁难!”
此人说话声音有点尖锐,语气也挺重的,马学文闻言回道:“我想知道这件事情是否归你的部门管,还是说你要帮华夏公司承担什么,如果华夏有你的股份,我会给你个面子开一条路,如果没有的话,那就按照你的职务,以及你所能管辖的权利跟我说话,不知所谓!”
说完之后马学文便挂断了电话,给他打电话的人是省工商局副局长,虽然说他和四海没有任何的交集,但这个职务和衙门也是举足轻重的,换做是谁都能给点面子,可是在马学文面前不但没有任何面子,反而还说他不知所谓,挂断电话之后,这位副局长可是气的不轻,拍了两下桌子后起身对坐在自己面前的张天宝说道:“张总,这件事情你尽管放心交给我,我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四海还能翻了天!”
“在怎么说华夏都是国内知名企业,c市的项目能够和你们合作,对于我们这里的经济推动本身就有一定的助力,绝对不能让这些流氓企业寒了前来这里投资人的心,我现在就办!”
发了几句牢骚之后,这位工商局副局长便打了一个电话,既然自己和对方不对称,那他就找一个能管马学文的人出面,怎么也得找回一个场子,毕竟张天宝对于他来说还是值得结交的,至于马学文他就完全不知情了。
“刘局长吗,我是老王,是这样的,我刚刚听说一个叫四海的地产公司嚣张跋扈,在旧城区改造工程上处处刁难华夏,人家老总都找到我这里来了,对于c市的投资环境很有影响啊,我建议你们应该管一管。”王局长也没背着张天宝,直接把自己说的话都当着对方面说了出来,姿态做的可谓十足。
张天宝见状越发放心起来,虽然不用动自己在首都的关系网,但是在c省,他也不是没有自己人脉的,这个马学文别看有些能耐,赚了不少钱,但是对于人脉这一块肯定是不行的!这么张扬的人又能结交多少关系。
至于当初从华夏嘴里拿下旧城区周边配套的项目,张天宝也一直觉得是孙峰动的手脚,只不过自己没有抓到把柄罢了,这一次他过来就是为了清查马学文和孙峰之间的关系,同时去把马学文逼到绝地,只有这样他才能求救于孙峰,只要孙峰帮忙,就等同于做实了张天宝心中的想法,现在他毕竟代表着华夏,为华夏的利益在努力。
孙峰一旦帮忙就等同于是牺牲了华夏的利益,为马学文去牟利,这对于一家上市企业的董事长来说,是一个很致命的把柄,只要掌握了这一点,张天宝在接下来和孙峰争斗就有了足够的资本和底牌。
而且除了这一点,张天宝其实这次找马学文麻烦也是受人之托,对方希望张天宝能教训马学文一下,在加上调查孙峰的事情,所以张天宝就捎带着帮别人办事,肯定不能让马学文好受。
此时那位王局长刚刚说完,张天宝便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道有些为难的声音道:“王局长,这里面有很多情况你是不知道的啊,这个四海的背景很深,甚至不比华夏的人脉少,我劝你还是先看看在说。”
那位王局长闻言看了张天宝一眼,张天宝装作没有听见微微笑了一下,王局长打了几局官腔挂断电话,别看他和张天宝有那么一丝私交,可能让自己朋友说出这话的,肯定证明四海暂时动不得,这样的公司他是不愿意去招惹的,但也不可能得罪张天宝,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和稀泥,两不得罪还能赚到足够的好处。
当然,如果但凡有点可能的话,王局长是一定愿意站在张天宝这面的,因为刚刚马学文对他实在有点不太可气!除了省委开会的时候,因为自己工作疏忽被批评过,王局长哪里被人说过这样的话,不知所谓!想想他就气愤。
“王局长,那面怎么说?”虽然明明已经知道了电话的内容,但张天宝还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模样,这是在给对方留面子,也是在给两人之间的关系和这件事情留下余地,即便真的不能帮解决又能如何,但一定要让此人记恨马学文,这等同于给对方树立起了一个敌人,山不转水转,早晚有一天是会自食其果的。
相对于自己的儿子来说,张天宝处理事情的方式肯定看的足够长远,否则他也不可能白手起家走到今天的地步,那位王局长不知道张天宝听见了,当然就算知道了,他也会和张天宝用一样的方式,谁也不去点破,只听他开口道:“这件事情张总放心,只要他还在c省的地头上,就绝对掀不起什么浪花!”
张天宝随之起身说道:“那这件事情就劳烦王局长多多操心了,我还有点事情,一会和罗省长约好了见面,工期可是耽误不得啊,任由他们把路挡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工。”
听到罗省长三个字的时候,王局长双眸明显一亮,这个罗省长虽然不是正职,但最起码也是一位常务,在省委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没想到张天宝和他也有一些牵连,这是王局长之前没有想到的,所以连忙道:“和罗省长见面要紧,张总你先去忙,四海的事情包在我的身上,我就不信他们敢用这种流氓手段如何。”
在张天宝离开王局长办公室后,他在屋子里面走了两圈,一直在权衡自己要不要管的事情,毕竟现在对于马学文他没有多少了解,可张天宝那里的能量如今只是展露出来一角,就已经让他有些意外了,谁知道这位首都来的商人,还有着什么样的能量和通天手段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