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学文见情况如此,终于是忍不住微笑说道:“我朋友该道歉已经道歉了,现在这么揪着不放可就有点不对了,在怎么我们也算是原来的客人,难道这就是淄市人的待客之道吗?”马学文扯了两句没用的,因为他的目光扫视了一下这群人,发现其中有几个应该是东北的,淄市环境比较复杂,当初很多东北人跑到这面定了居。
所以在淄市内,有不少的东北人,而且并不是很受喜欢,曾经马学文就遇到过一次,在淄市上完学之后,他的一个淄市朋友帮他租房子,等租户来的时候,一听他朋友的普通话,顿时就火了,直接开口道:“我不租给东北的,早说我就不过来了!”扔下这么一句话,那位房东就骑着电瓶车走了,马学文是最尴尬的,但是他那位朋友则更尴尬。
因为这位朋友可是地地道道的淄市人,就是因为身边朋友很多东北的,所以说话也有点东北味,并没有家乡话和那位房东说,结果被误认为是东北人,由此可见,淄市本地人对东北人的态度如何,当然,不管是地域的区分还是什么,肯定都有源头,而这个源头,就是不少在淄市天天混日子的年轻东北人,他们每天就是吃喝玩乐打架斗殴。
曾经马学文在步行街住的时候,只要过了十二点,听到外面大街上吵吵的人,基本都是东北口音,那时他并不会觉得有多丢人,反而还会有一种自豪感和亲切感,因为在异地他乡,听到家乡口音感觉还是非常不错的!
也觉得自己家乡人混的很牛逼,至少敢在晚上横着走路,而没有人去招惹,但是随着年龄和眼界,马学文发现自己的想法非常幼稚,当然,哪个地方都有好有坏,不能以一概全,如果碰到一个是这样就觉得所有人都是这样,这未免不是一种错误。
不管如何,马学文知道家乡人还是比较团结的,于是目光盯着那几位疑似东北的男子开口道:“我是h市来的,今天刚到淄市,没想到就闹出这样的误会,这几位朋友如果也是东北的,麻烦帮我劝一劝,就这么算了怎么样?”
马学文说话的时候非常平静,而且脸上没有任何的的慌乱之色,毕竟在他身边可是有石头和陈金忠,石头一个打这帮人十个是没有问题的,真要是急了,就算十五个人一起去冲石头,在这个店里面也未必能让对方讨到什么便宜,更何况还有陈金忠跟自己打外围,所以吃亏的未必是他们,最重要的一点是,老板已经报了警,这里距离最近的派出所并不远,而且晚上总有巡逻车,真要闹起来反而不好,能拖着就拖着一会,等警察来了这帮人也就自然散了。
抱着这个想法,马学文就套了套近乎,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最起码他也拖延了一会的时间,总不至于现在就引发冲突不好收手,那几个东北的人其中真有一个有些动摇,但是他看别人并没有开口,所以也没做这个出头鸟,老乡每天都能遇到好几个,谁都帮衬一下,他自己还用不用混了,再说今天这事似乎看起来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
就这么里里外外的又耽误了一会时间,小晨的朋友越来越愤怒,直接就要动手,马学文见状起身说道:“有什么事情咱们外面说,这里面还有女生,还有无辜的人,别牵连到不该牵连的人。”
这句话让小晨朋友一愣,不过也没多说,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句之后,便直接带头走出了涮串店,那位老板见状终于松了口气,幸亏没在这里打起来,不然他不知道得损失多少的锅碗瓢盆,最重要的是煤气罐可是易爆品,轻易碰不得啊!
这帮人出去之后,马学文便慢悠悠的往外走,石头站在马学文的一侧,每一步走的都非常稳重扎实,而且脸上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个表情,并没有因为对方的人数有什么改变,至于陈金忠一手拎着一个啤酒瓶子,表情也非常淡定,就算那些不怎么打架的人也能看得出来,这三个人还真是足够淡定,而且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气质,稳稳的压着对方。
等马学文他们走出门口的时候,这时已经能够看到远处赶过来的巡逻车,马学文微微一笑,还好自己时间拿捏的不错,在巡逻车赶来之前并没有发生冲突,随之他站在门口,目光望着巡逻车说道:“看来想打也大不了了,我现在奉劝你们一句,该走的就走吧,可别最后闹一个聚众斗殴未遂的罪名,进了派出所可是会耽误大家不少时间的。”
说完这话,他嘴角噙着微笑扫视众人,果不其然,其中过半的人脸上都闪过犹豫之色,打仗他们不害怕,但是并不代表不害怕警察,真要闹到派出所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巡逻车马上就要赶过来了,所以这帮人没过多考虑,三三两两的就散开了,剩下几个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之跑到一旁该抽烟抽烟,该打电话打电话,只剩下三四个还站在小晨朋友身边。
马学文笑着耸了耸肩,脸上的笑容恨得小晨朋友牙根痒痒,但是却也非常无奈,自己还能怎么样呢?难不成真的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他现在可没喝酒,所以还办不出来那种虎事,等到巡逻车上下来片警之后,马学文便对老板道:“老板,我可没给你造成什么损失而且我们也没闹事,所以该怎么说你就怎么说,但是这顿饭我们要吃完。”
老板此时的腰板也硬气了不少,而且还因为马学文刚刚的举动有些感谢,微微点了点头之后,便和片警如实说了一下这里的情况,等片警去问话的时候,发现小晨的那位朋友早就已经带着人离开了,只剩下小晨站在门口,进也不是,离开也不是,显得无比尴尬,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谁让自己女朋友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