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染儿双手乱腾的抓着,那个看不清的面容笑得诡异的越飘越远,“不要……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可是,她什么也没抓住,她哭得泪流满面的看着早已没有了影子的地方,那里什么也没了,没有那张看不清,却感觉是池晁瑞的的容颜,双手感觉好空,连心也空了,痛得让四肢而骸都碎掉的感觉深深的刻在了她那颗脆弱不堪的心里。
陡然的,他又来了,还是笑,笑得那么的邪魅、勾魂!是,池晁瑞!是她最爱的瑞!突然她笑了,笑得如盛开的桃花般的美,她不顾一切的向他跑了过去,可是,却怎么也缩不短彼此的距离,怎么迈力的跑,他还是那么远的站着,双眸勾笑的看着她,像是在鄙视的说着,“扑过来干什么!我不喜欢你!像你这样的庸脂俗粉,我的身边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所以,你别扑过来!因为你不配!”
桃花般的笑意僵在了脸上,她不相信笑得那勾惑的眸子在瞬间变得那么的无情!
再看,是的,无情!是的,不屑!是的,狠戾!是的……
啊!她不接受了陡然的扬起一把不知何时抓在手里的刀,快到自己都吃惊的速度猛的向他奔过去,举手就往他的心窝插了过去……
猛的,他陡然的笑了,笑得如鬼魅……
“不……不要……”梦染儿看着如柱的鲜血像发水的洪流一样向她涌了过来,她突然发狂的大叫了起来……
“不要……不要……”
“……”
“染儿小姐!染儿小姐!”蝶双紧皱着英挺的双眉,使劲的叫唤着梦幻中狂叫的梦染儿,是什么样的梦让她如此的狂乱如此的心痛,如此的泪泡夜枕?
梦染儿闭着眼睛不管不顾的狂叫着……
蝶双轻叹了一口气!心里也明白肯定跟自己的主子有关!
看她整日的抱着银色的面具,就连睡觉也是抱着的。
“不要……不要……”
蝶双不想让她在梦中受尽折磨,心思微顿了下,然后紧掐着她的鼻翼!
慢慢的,狂乱的喊声小了,狂腾的手也缓缓的垂了下来,她有些无力的睁开了泪眼模糊的眸子,等看着模糊人妖小的脸庞时,她轻扯嘴角,想笑一下,却怎么也笑一出来,梦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让她心痛到死……
“染儿小姐,你又做恶梦了!”蝶双见她睁开眼睛,就松了力道,然后轻轻帮她揉了揉她刚才掐的地方。
梦染儿坐了起来,并没有解释。
这不是梦,是真的,她杀了她最爱的人!
“他还是没有来吗?”
蝶双轻轻的摇了摇头。
梦染儿泪哗哗的又流了下来,她真的杀了他吗?
可是,她不相信,他真的就那么死了!
他死了,怎么可能还把她禁锢在这里花场里,每天除了蝶双就她,再有就是稀世的花种了!
“有他的消息吗?”
蝶双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梦染儿抱着银面起床了,什么也不干的走了出去!
“染儿小姐!主人让你把这喝了!”
“你的主人就是这银面的主人,对吗?”
“是!知道他叫什么吗?”
蝶双摇了摇头,知道她也不会说的。
看了蝶双的表情,梦染儿不由的垂下了失望的眸子,她为什么就那么固执呢?她不会说的!
苦闷的一笑,接过蝶双端过来的汤,一口饮尽后走出去。
一个星期了,她终是明白了,她被软禁了,她的自由只限于这个像城堡的花场里。
心时陡然的一声冷笑,软禁?何必呢?她不会逃的!她要等,等一个答案!心中猜测万千,却要百分之百的确定的答案。
心里明白,那个银面男是池晁瑞,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那样出现!又为什么那么的决裂?为什么那温柔的要了她?他不是觉得她不配吗?
“染儿,你给我听好了!我绝对不让你死在我的前面!你想死!好!等我先死了再说!”这样霸道宣誓如帝王的语气一次次的萦绕在她的脑海里。
那声柔柔绵绵的‘染儿’让她陡然的明僚在她面前的男人是谁!
‘我绝对不让你死在我的前面’让她打消了一切消极的想法。
她没有死,他是不是还活着!
她慢慢的走到了花棚边的躺椅上坐下,然后轻轻的躺下,抬眸看了一眼高耀的阳光,真的有点羡慕万里无云的天空了!
池晁瑞被东方硬押在床上躺着,扬言不在床上躺够十天,以后就绝不给他的任何女人看病!
这可不行,他的孩子还得由他看着!
躺十天就十天哟!这次真把他们吓得够呛的,几十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事。不过,他唯一欣慰的事,梦染儿居然在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着他的银面。
她的心里有他!
这样值了,就是让他再死十次,他也甘愿。
而且他担心的事也没有了,估计最后的狠戾的话真把她吓住了。不过,他不是说着玩,如果她敢死,他就先死!没有她,他活不活都无怕谓了,因为最终他还是孤寂的!
可是,看着梦染儿那一天比一天沉静的容颜,池晁瑞高兴不起来了。
抱着他银面,一睡着了就做着恶梦,为什么?她什么意思?为什么夜夜恶梦不断?为什么总是抱着银面,是恨,是爱?是怨,是痴?陡然一股不安窜进了脑海里,他没认出自己吗?
可是,那天晚上,他连她脸上的毛孔都看清了,不会没看见他的啊!
然而,他没想自己是练武之人!
猛的,池晁瑞拔掉了手上的点滴,正准备站起来之时,东方逸先进来了,连很少回国的漠阡也进来了,后面跟着尚恪健和叶邴、欧阳含泽。眸光轻闪了一下,站了起来。
“瑞,我劝你还是老实的坐下来,除非你有把握打赢我们所有!”东方逸第一个摆好了架势。
池晁瑞轻蔑的一笑,懒得理东方的举出了健美的步子。
“嗟……”其他的几人也很不给面子的嘲笑着东方逸,功夫最差,还敢挑战‘狱尊’?他不是自寻死路吗?他们可没那么傻!解决事是要靠脑的。
“瑞,我觉得你现在不见那妞为妙!”漠阡如一只笑面虎样的眸光高挑的说着。
陡的,几道怀着不一样的眸光都向他射了过来。
漠阡只感觉两道寒光如利箭的射了过来,陡的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讪讪着,“对不起,说错话了!是夫人!是尊夫人!”
漠阡那滑稽的讪讪笑让大伙哄堂而笑。
“瑞,说真的,我也觉得你现在不要见梦染儿为妙!”尚恪健先收住了笑容,“你想一下,现在那个地方知道的人少知又少,你去恐怕徒增些危险。再说了,她现在心情虽然不怎么好,但也算是平静。如果你不能放下仇恨的话,你现在去见她,只会更加的伤害到她,还不如,就这样让她在那里,牵着你,挂着你!至少她的心里还有一种盼想!”
大踏步的步子停了下来,尚恪健说得没错。
自己这样去,带给她的也是无尽的伤害,左思玲怀了孩子是事实,他要跟她离婚也是事实,只是希望……希望她能在自己的禁锢中等自己几个月,一切都在筹备之中。
时间,他现在需要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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