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玲,咱坐下吧!”贺璇想,她们办不到的事,或许能找梦染和帮忙,虽然她的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
对梦染儿虽然谈上不恨,但绝对不是喜欢的感觉。
对一个长期占踞自己最爱的男人的心的女人,你能喜欢吗?
不能!这就是爱情的自私。
一干男人倒对贺璇的印象稍好,知进退,也懂把握时机。
池晁瑞抱着梦染儿余光见两人坐下了,微皱了一下眉,很不满意梦染儿的说辞,这两个女人……好吧!贺璇可以除外,至于左思玲?她不欺负别人已经很不错了。
然而,错了,在七年前,或许是,如今……
“我们没有欺负她们!”挺委屈的解释一声。
“没有吗?”梦染儿微翘起了嘴角,看着客厅里的两人,触及到了左思玲那双恨到恐怖的眸光,顿时,心一慌,眸子慌乱的跳开,跳动的心不由紊乱的狂跳了起来,那种眼神情着满天的恨,恨不得噬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般的狠毒。
都过七年了,她依旧那么恨吗?
“瑞,放我下来!”想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的痛,想着自己居然在一个深受爱情煎熬的女人面前你情我侬的,梦染儿感觉自己罪恶无比,愧疚、难过,心痛,悲怜的各种情绪都不的拥挤在心窝口里。
“不,你太虚弱了!我抱着你过去!”池晁瑞眸光温柔流转在了梦染儿那微显苍弱的脸上。
似乎怎么看,那张脸都是那么的让他心动。
“瑞?”梦染儿有些无语,在这方面,她从来都说不动池晁瑞的,没办法,她只得把眸子垂下。
贺璇羡慕的看着这温馨的一幕,直至池晁瑞轻轻的把梦染儿放在了沙发上,然后坐在她的旁边,大手一搂,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里。
梦染儿很不自在的动了一下,想挣出了这种亲密的画面,因为太刺左思玲的眼了,她明显的看见左思玲脸黑得乌云般。
她在乎,可池晁瑞不在乎。
见她如此,大臂一紧,梦染儿贴得更近了。
“哼!”左思玲冷笑了一声,“梦染儿,池晁瑞,你们真可以这样视若旁睹的幸福吗?真的可以吗?难道你们就看不见你们中间正躺着一具血淋淋、还未还得及问世的婴儿吗?我看见了,他在哭,哭得震天动地,哭得喊冤屈、悲怜!我看见他双眸赤红的诅咒着你们一家都……”
“够了!”池晁瑞气得青筋爆跳,双眸跳两簇熊熊燃烧的大火,恨不得亲手掐死左思玲那恶毒的诅咒,她可以骂他,却不能对梦染儿和涵枫,因为他们没错。
而自己唯一的错,就是错估了左思玲的性格,原以为,一个爱灯红酒绿,行事大胆开朗的女人,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根本就不会在意,却不想让她一蹶不振,心存怨恨多年,只怕是这样的恨,谁也化解不了。
而这让他心里多了一层隐忧。
怕再一个gary出现。
他多想来一个一劳永逸,但是,他却不能,因为染儿会恨他,或许会再次的离开他。
“瑞……”梦染儿赶紧的用手紧紧的覆在,骨骼咯咯作响的拳头上。
“思玲!”同时,听左思玲那恶毒无比的话语,贺璇也是惊呆了,她是神志不清了吗?
此刻,她眼神怪异的看着在左思玲,带着一种从来不认识的陌生感。
“够了吗?池晁瑞,这就够了吗?不够!永远不够……血债没血偿,就永远也没够!”
“对不起,思玲!对不起!”
“对不起?哈哈……”左思玲狂笑了,却是泪流满面,心痛得快不能呼吸了,“梦染儿,一个生命,几句对不起就可以了结,完事了的吗?就可以吗?梦染儿,如果我杀了你的孩子,你敢说比我过得好吗?你敢说吗?”
将心比心的话语,比任何的谴责都让梦染儿无颜抬头,她只能紧紧的抓着池晁瑞的手,那快爆怒的手。
七年前的痛,或许让她发泄一下,或许以后会过得好一点吧!
“好!好!左思玲,你想血债血偿,是吗?”突然,池晁瑞阴然的笑了,“左思玲,你怎么不找个镜子照照,凭你在我这儿能讨债吗?既然你那么执着‘血债’这东西,那我不妨再多增加一点!你应该知道,对我来说,一笔是血债,十笔也没多大区别!”池晁瑞双眸如鹰的话锋一转,磁性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叶邴,你回总部,把他给处理了,思博和欧阳,你们把左氏所有了股票都买下……”
“瑞……”所有人都惊呆了,瑞这是要绝了左氏?
“三天之内,收购了左氏,纳入了‘绮梦国际’!哦,对了,包括贺氏金融……”
“瑞,你这是要干什么?”梦染儿也是吓得用力的推开了池晁瑞,明明就是他错了,事做绝了,为何不知悔改,还要对人赶尽杀绝,他就真那么冷酷无情吗?
这样的他,爱上自己是,到底是自己的幸还是不幸?
她此刻真的有点彷徨了。
看着梦染儿满脸的失望和陌生,池晁瑞‘咚’的一声心落地了。果然,他猜得没错,左家他一分一毫都不能动,否则,染儿一定会恨他。
看,什么都还没有成定论的,她都全然的陌生,如仇人般的执问着自己。
“池晁瑞,你太狠了!”左思玲一听这话,吓得全身一软,瘫坐了沙发上。
不想自己的一时口舌之快,瞬间让左氏陷入了危机,让哥哥生死未卜。
赤红,嚣张、恨意满天的眸子刹那间变得死灰,再无生气。
“狠吗?”池晁瑞阴然如冰的吐了一句,心里却加了一句,“明知我对不在乎的东西狠,却还是不知进退?”
突然,卟嗵一声,贺璇跪了下来,跪着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嫂子?”左思玲忙喊了一声,想拉起她,心里更痛恨自己,在上流这个圈子,谁都知道她跟贺璇都是人中龙凤,傲然自持,却没想在池晁瑞的面对,却如蛆虫,尊严全无。
“贺璇!你起来!”梦染儿不顾池晁瑞的拉扯,快速微带眩晕的走过去,要扶起贺璇。
“贺璇!你先起来!你先起来!”说着,泪不由的滑了出来,把一个女人折磨连自尊都不要了,为什么?
“不,我不能起来!思远的命就在这里!染儿,我求你,求你,救救思远,求你了,染儿!看在思远爱你的那份心上,看在思远曾经帮助过你的份上,你救救他,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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