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坐在这里干等吧?”叶邴有些耐不住,最讨厌带着凝重的神情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候。
“等!”池晁瑞简短的说了一个字。
“这要等到何时啊?”
“等他的下一个电话,”欧阳含泽替池晁瑞回答了,“刚才瑞一句话不说,他一定知道我们识破了他的这种把戏,他也没兴趣一直跟我们这样的耗下去,所以,下一个电话一定是他亲自打来的。”
叶邴只得耐住性子的等了下来。
这个电话等的时间有点长,长到差点让欧阳含泽认为自己的推断是错了,就是耐心最好的欧阳含泽也有点坐不住了。
他微抬眸看了一眼池晁瑞,却见他微闭着眸了,稳如泰山的坐在沙发上,谁也看不出他此刻的心绪为何。
“泽,他真会打电话来吗?都一个下午了!”叶邴性子最急,第一个耐不住的站了起来。
龟毛的,让他去和他狠狠的干他一架,他绝对二话不说,却让他死死的的,毫无目的的在这里干耗着,真有点要他的命。
此时此刻,欧阳含泽也不是那么的码得实在了。
确实,在鬼门关走过一圈的人,心境也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的。
“他一定会打来的!”池晁瑞睁开了眸子,闪亮得如黑夜的星辰,时面煜着的光如刚睡醒的雄狮溢着危险的信息。
一干人,也只得静下心来等。
傍晚,华灯初上,五色缤纷的夜空也带不走这满屋子的凝重。
七点四七分,池晁瑞的手机准时突兀的响起。
等待的时间让池晁瑞冷静下来,他慢条丝理的拿起电话,微带不屑的眸光看一眼电话号码,陌生人。
微一勾唇,果断的挂断。
“瑞?”一干人都愣了,千等万等的,不是等这个陌生的电话吗?
池晁瑞不说话,站了起来,往酒柜旁走去,才问,“谁还要喝一杯?”
“不喝,是傻的!”叶邴第一个站起来,跟了上去。
“多拿两个杯子。”漠思博坐沙发不但不去,反而跷起了二郎腿,管现了。
“邴,顺便!”魏子涵微勾唇一笑,也吐了一句,有免费苦力不使用,不是傻的吗?
“还有我的!”当然东方逸这方面也绝对不是落后的。
“瞧你们这幅德行?”漠阡做了典型的墙头草,转头就对着叶邴说,“邴,好人做到底,算我的一份吧!”
“哈,你德行比我好一点吗!”欧阳含泽第一次的嘲笑他了。
“嘿,嘿,有那么一点点!”漠阡用手指头尖的掐了那么一点。
不过,叶邴跟在池晁瑞之后,拽拽的一笑,心里暗笑着,“懒得理你们。”
尚恪健微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很快,池晁瑞拿了一杯酒,三个杯子出来。
大家都望眼欲穿的等着叶邴的杯子。
半天,叶邴和尚恪健出来,可是一伙人却发毛了。
“叶邴!”
“好个你家伙的!”
……
一伙人各种表情的看着尚恪健和叶邴各执了一个杯子,边走边抿酒出来了。
他们的份呢?
众人的表情爽了叶邴的心,笑得如一大男孩般的灿烂。
尚恪健微尴尬的耸耸肩,“自己动手!”
“有没搞错啊?”东方叫了起来。
“对不起,各位,从今天开始,我要摆脱被你们这帮子奴役的历史了!”叶邴得瑟的说了一句。
“你摆脱得了吗?”欧阳含泽不阴不阳的吐了一句。
比拳头,他永远是输的一个,当然得把东方逸除外。可是,东方却有的是办法赢他。
所以,他永远也摆脱不了。
只是这次,大家放过他而已,因为非常时期。
叶邴此刻说不起大话了,只得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坐下喝着自己闷酒。
唉,哥哥他伤不起啊!
这也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他想狂吼一句,“为么输的总是他?”
漠思博无言的站起来,往酒柜旁走去。
这个仇他默默的记下了。
他也只是拿了杯子,并没有带酒出来,一干人的正事多着呢。
就这样,一干人慢悠的抿酒,然而,谁的心情也没有因为抿了酒而轻松了起来,反而变得相当的沉重。
只是池晁瑞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心绪也不似表面的那么镇定自若。
一个小时都耗尽了,摆在桌子上的电话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那老家伙可真沉得住气啊。
正在池晁瑞耐心用尽的拿电话之时,电话却突然的响了起来。
大伙脸上一喜,全都注神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紧盯着池晁瑞手中的手机。
池晁瑞愣了两秒,深呼吸了一口气,硬是耐着性子,让电话响到最后秒才接起。
“池晁瑞,查到了我了吗?”显然对方的耐性早就用尽了。
“我为什么要查你?你谁呀?”
“池晁瑞,你可真沉得住气,真希望你后来也能如此的镇定自若。”
“说吧,你打无数个电话,是为什么?钱吗?没事,你大爷,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施舍万儿八千的,还是不在话下的。”
一句看似平淡的话,把杨环山侮辱得够。
“池晁瑞,你的闲情逸致可真高,都这时候了,还敢跟我逞口舌之快。”
“哦,口舌之快吗?你难道不相信一个事实可以砸死你吗?”
“事实,你是说你老婆和儿子吗?哈……哈……”一阵难听的猖狂的笑声,笑得一点顾忌也没有。
池晁瑞淡然的挑了挑眉,把难听的声音离自己远点。
“怎么,吓到了?”那边的没听到了池晁瑞咆哮的声音,有点意外,他不是很爱梦染儿吗?
这会怎么不急了呢?
难道……
不由的杨环山的心里也打了几个囤。
“先让我猜猜你是谁吧!”池晁瑞等他不笑了,不用用那破碎的声音来荼毒他的耳朵了时候才把手机拿近了一点。
“好哇!你不是现世诸葛吗?让你猜猜!”
“杨环山,想救你女儿吗?”
“杨环山,谁呀?不是死了吗?”
“哼,死了可能复活的。”池晁瑞冷冷一笑,“我呢,劝你最好不要动我的一根毫毛,否则,她连同你都付不起惹了我的代价。”
“池晁瑞,你现在还有时间说这些狠话吗?告诉你,我现在也是一穷二白,烂命一条,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而我输得起,你呢?你还输得起吗?”
杨环山的最后一句话,把池晁瑞好不容易建起的底气泄得一滴不剩,他的手一抖。
欧阳含泽安慰般的拍了拍他的肩。
“说吧!你想干嘛?”池晁瑞沉痛了一下,他说得没错,在梦染儿和涵枫的事上,他永远也输不起。
此刻,他才感觉自己的渺小。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强以强悍到无敌,所以他可以无视任何人。
如今,他知道自己错了,错在自己的傲视,错在自己的一意孤行,如果早先跟梦染儿商量,杨环山也不可能把他的软肋紧紧的攥在手心,让他动弹不得。
此刻,叶邴也向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其他的人已经悄无声息的作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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