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咋到?佣人?应尽的本分?”梦染儿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池晁现嘴里吐出来的,看着他对别人也是那么呵护倍至的样子,她的心痛如刀绞了一般。
“怎么?我有说错吗?”池晁瑞深邃的眸子中染着一抹不为人知的痛,抱起沈若兰,就急切的往别墅走去。
“不,你没说错!是我的错,我没尽本分!”梦染儿垂泪的应了一句,她无法解释,无法口述沈若兰的恶毒。因为沈若兰说的也是池晁瑞心中最大的猜测和顾忌。
左思远,在池晁瑞的心里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是一根不可拔掉的刺。
可是,听在池晁瑞的耳里,却是那么的灰凉和痛心,他陡然的顿步,黑眸现煞,“那好,那就过来把本分尽完!”
就是沈若兰也都有些不安的把池晁瑞的粗脖搂紧了些。
然而,池晁瑞没有感觉到沈若兰的不安,黑眸中只有梦染儿那垂泪,伤心欲绝的模样,他的心痛得揪成了一团,可是,却不想那是为何,只是认为自己骂她没错啊,沈若兰只是好心的去扶她,她却那么不识好歹的把别人摔出去,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难道这就是她的为人处事?这么的简单,粗暴?
圆滑一点不行吗?
“是的,少爷!”梦染儿倔强的把泪一抹,傲然的抬高了眸子,跟了上去。
“少爷”两字让池晁瑞的眼角不由的抽搐了两下,然后如堵气般一声不啃的踩着重重的步伐往别墅走去。
这些,只顾着招呼压抑自己内心痛,快要溢出来的泪的梦染儿不知道。
然而,在池晁瑞胸膛里的沈若兰感觉到了。
池晁瑞发怒了!
因为他坚硬起来的肌肉恪得她生痛。
但是,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带着胜利般的笑了。
少爷?她居然叫池晁瑞为少爷?
有趣!
池晁瑞把她居然定位在佣有的身分上。
沈若兰信心倍增的搂紧了池晁瑞。
池晁瑞抱着沈若兰感觉到自己手臂上生痛,心里只想着梦染儿那泪雨朦胧的脸庞,是那么的勾动他的心。
这份信心,让她内心生出一种前所未所的情愫,微抬眸,饱含温情的眸子看向池晁瑞。可是,这一看,她陡然的心惊,陡然的希望自己没有看,那样至少自己还可以幸福的洋溢在自己编织的幻想之中。然而,这一看,打碎了她所有的梦。
池晁瑞的眼中扬着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火焰,揪心难忍的痛。
沈若兰不甘心,就这样被排在了池晁瑞的心防之处,不甘心,自己赔了夫人折兵的代价换来是池晁瑞这样的忽视。
她环紧了池晁瑞的脖子,用着小白兔般的可怜语气喊了一声,“瑞!”
池晁瑞毫无所觉。
“瑞!”沈若加大了声音。
“怎么了?”这才让池晁瑞如梦初醒般的回了一句,只是声音里有一种被打断好事的不畅快。
“瑞,放我下来吧,我没事!你也别生气,姐姐,她也是不小心而已,再说,我刚来,姐姐把我当成外人,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上席话说得池晁瑞微眯了眸子,愧疚之心顿起,不由的暗想,看看人家多识大体。
不管她的目的为何,至少人家光面上过得去。
跟在后面的梦染儿不由的冷哼了一声。
这小妮子,鼻子里插大葱的本事,还真不少。
“真不跟她计较?”
“瑞, 计较什么啊?”沈若兰没把后话说出来,与一个佣人计较,不是很掉身价?
“还是你识大体!”池晁瑞不由的嘴角勾笑了。
“瑞……”
“嗯!”
“她……”沈若兰欲擒故纵的吞吐着。
“说啊!”池晁瑞微皱眉头,她的那点小心思,他可看清楚了,有点讨厌她的这点小把戏了。
“瑞,等下别再骂姐姐了,好吗?”沈若兰故意把声音放大了一些,其实,不用放大,梦染儿跟在他们之后,也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的。
黑眸微闪,却没作声。
梦染儿对沈若兰的求情却是不以为然,她的这种装腔作势的派头,在左思玲的身上,她早就领教了不少。
同样,她以沉默作为回答。
池晁瑞把沈若兰抱进客厅的沙发上,梦染儿自动自发的去抱来医药箱。
放好沈若兰见梦染儿行动很是不便的抱来医药箱,心里不由扬起一股心疼,走过去,就要接过她手中的医药箱。
可是,梦染儿并不领他这的股测隐之心的挪开了。
“给我!”池晁瑞再次,强硬的抢过医药箱。
“少爷!你坐下就好!这些事本来就是我应尽的本分。”梦染儿堵气的又要抢过医药箱。
“应尽的本分?”池晁瑞双目冒火了,这句话她倒记得个牢了,她怎么就不记得自己的身份呢?
一个佣人,胆了挺肥的嘛,敢跟主人呛声?
“对呀!这不是你说的吗?让我过来把本分尽完,难道是我理解错了吗?”梦染儿同仰头,凝视着池晁瑞那冒着火焰的眸子。
心中的气此刻全往池晁瑞身上招呼了。
沈若兰却是忧心的看着池晁瑞跟梦染儿之间的怒火。
她太知道了,池晁瑞绝对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跟女人吵架的事上,他愿意跟梦染儿吵,那代表什么?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刚才清楚的看见池晁瑞心疼梦染儿抱着医药箱的吃力。
哼!这就是所谓的爱?这就是所谓的潜意识?还是池晁瑞本身就是那种绅士呢?
哼,绅士?这跟池晁瑞沾得上半点关系吗?
霸道的心疼!
可惜,这种心疼,不是用在她的身上。
此刻,她有点羡慕梦染儿了。
难怪她有如此的信心。
池晁瑞看着面前那张清丽的脸庞上染着无所畏惧却又怒气昂然,脑海中突然窜过一个画面,好像这种画面好像就在他的记忆深处,好像这种画面时而发生,好像每次退一步的都是他。
不是因为他傲不过她,而是让着她。
或许,因为这窜过的画面,池晁瑞让开了,只是嘴还是不饶人的说着,“应尽的本分?哼,你还记得挺牢的嘛,可是,你怎么就忘记自己只是一个佣人的身分呢?怎么就忘记一个佣人就应该站在佣人的位置上,而不是越了主人的权。”
“呵?”梦染儿回身站定,冷笑一声,完全把客厅里还有一个沈若兰的事给忘了,“我越了什么权?”
“擅做主张!”
“我?我是见事生成……哦 ,我明白了!”梦染儿陡然的把医药箱往池晁瑞的手怀里一放,“我不就是让剥夺你献殷情的机会嘛!”
池晁瑞有些慌乱的接过医药箱,双眸开花了,她这又是哪门子的神经啊?
献殷情?他?
他池晁瑞什么时候对女人献殷情了。
等等!
池晁瑞愣眸歪头的响了起来,一个模糊的画面闪过,很快,快得让他想抓也没能抓住。
“瑞!”这边的沈若兰感觉自己活完全的被忽视了,赶紧的喊了一声。
“哦,很痛吗?来了!”池晁瑞微摇了摇头,甩开那种想抓而没抓住的画面的遗憾,迈开微愣的梦染儿走了过去。
梦染儿也由看着池晁瑞那恍惚的眸中惊醒,微叹了一口气,跟了过去。
她以为池晁瑞刚才或许想起了一点什么,然而,却是她奢望太多了。
原本想蹲下身子的池晁瑞,见梦染儿跟了过来,突然的想起梦染儿说的‘献殷情’的话,把医药箱放在了桌上,然后对梦染儿板起一张铁脸,“不是尽本分吗?你来给她上药!”
“是,少爷!”梦染儿也学池晁瑞一样,把脸一板,生硬的应了一声,就要蹲下身子。
“等等!”池晁瑞盯着梦染儿的肚子两秒。
梦染儿和沈若兰都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都不由的暗想,这池晁瑞怎么变得这么龟毛了。
池晁瑞没看两女人的脸色,直接把桌子的旧的医药箱挪开,然后把桌子挪近沈若兰。
沈若兰不由的笑了,想不到这么一个大男人,却是这么的温柔细致。
可是,这一切,看在梦染儿的眼里,却是另一翻感受,她从来没有想到,池晁瑞可以对除了她之外的女人这么的体贴。
心里同冒出一股酸涩的感觉,以为自己可以承受,以为自己坚信爱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原来自己错了,自己跟其他人一样,心里揉不得半点的沙子,他的爱,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宠溺……他的一切的一切,她都想自私的独占。
“若兰,把脚放在桌上!”
“哦!”沈若兰甜滋滋的应了一声,很听话的把脚放了上去。
梦染儿忍着酸意就要蹲下去。
“坐沙发上去!”看梦染儿那呆头呆脑的样子,池晁瑞心中就来气了,这么大的肚子能蹲下吗?
不能累吗?
她就不能用点心思去看看吗?
池晁瑞气梦染儿的不理解。
“嗯?”梦染儿猛的一抬头,看向怒火浓浓的黑眸。
“嗯什么嗯?坐沙发上给她抹药。”池晁瑞气得拉着她往沙发上一按,可是动作却还是温柔得一点也没有弄痛她。
似乎这样的力道,他拿捏千百万遍。
梦染儿双眸染笑了,此刻,坐在沙发上也不由的多看了池晁瑞两眼,他那生气的霸道样子,还是那样的蛊惑着她的心。
两人眸中喷射出的火花,让沈若兰嫉妒得要发狂,然而,她却只是弱弱的,软软的说了一句话,“瑞,我想喝点水。”
她讨厌那种喷射出来的火花,因为那溅伤了她。
“好!我去给你倒一杯!”池晁瑞收起怒火澎涨的眸子,转而温柔的对沈若兰说一句,再瞪了一眼还盯着他看的梦染儿,才走开。
梦染儿没管他那意含深意的一眼,心中的气因为他的体贴,早就散开了。
打开药箱,拿出所需的药品。
沈若兰此刻真想打掉梦染儿那脸上挂着的笑意,那就好像在向她炫耀她的胜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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