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正在准备办喜事,喜气盈盈。
女儿姬香萝回来,姬明为观察女儿是真是假,这段时没少与姬香萝在一起。时常宣她一同用餐、谈心、赏花、出宫游玩。
初时为防不测带着马如风。可后来随着相处的时间长了,他终确定这次没有再认错女儿,可带马如风可不带。
每次看着女儿那双澄清的眼眸,他最多的时候是想起花依雪。又看到女儿面蒙着纱,心底的愧疚便是一筐一筐,那种感觉与日俱增。
出于愧疚,女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的所求他都会尽其所能满足。而女儿的心事他又岂能不知?因而夏侯流在他面前重提驸马一事他就一口应允。
肖刚正知道后从侧反对过,可那没用。在姬明心目中夏侯夜是个才人,难得的是还是个大孝子。
孝是一切道德的基础,他认为,一个对母亲孝敬有加的人人品不会差。何况夏侯夜各方面都很优秀。
父子俩闲庭信步,觉得父亲心情不错,天楼向姬明道:“父皇!一个连亲生父亲都要出卖的人你难道也相信他是一个有品格的人吗?”
透过繁复的枝叶姬明望着前方,按着对夏侯夜的第一印象道:“出卖自己父亲,可理解为大义灭亲!这不能算是夜儿的错!”
于公来说夏侯夜没错,可于私,终究是狠了点。
这点,当时就让香殿内诸臣震惊。天楼是最惊愕的一个。也正是因为这重要的一点令人都以为夏侯夜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他指证姜古与姬玉萝勾结成功。结合以后的事,虽迷雾重重。但天楼心底总有一缕不好的预感,那预感让他认为夏侯夜于姜古与梨花一笑勾结不是误推测那么简单。
“丞相一案疑点诸多。如果来日丞相昭雪,我妹妹将怎么办?”
姬明收回前视的目光,缓缓回头凝视着天楼,沉默会儿后道:“皇儿!你妹妹虽贵为公主,可实则情况不容乐观。那日在香殿你也看到、听到了,夜儿照顾了她五年!这五年……不说了。等轩儿与你一道回宫。你去看看你妹妹就知道父皇的决定也是无可奈何。”
夏侯夜照顾了姬香萝五年,其中的过程令人联想非非。而且姬香萝还毁了容,是个瘸子。天楼头顶一朵乌云。整个人快崩溃了。
“皇儿!真有那么一天,夜儿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误指认,该免职就免职!”
天楼大惊,姬明这话不就是说夏侯夜即使是别有居心的也不会被正法。而仅是被免职。
“父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现在说这些为时太早。罪不罪朕说了算!”姬明示威性似的伸手压住天楼肩头。见天楼眼神怯怯,迈步朝前,语气稍稍软和,“这事不谈了,谈起来扫兴。”
此时的天楼明显地感到浓郁的父爱已被妹妹分去一杯羹,不,不止是妹妹,应该还有夏侯夜。
不知不觉。父子俩来到云落宫后面。
出了小侧宫门。远远的,原是南军军营的地方正在大兴土木。布局大致能见。
殿宇地基初成,隐隐的不像皇家花园布局。
姬明道:“我让改了图纸,不修花园修宫殿。那里是未来的太子府!”
“父皇!东华宫不是空着吗!儿臣回来后可以住那!”
姬明淡淡一笑,侧首望着天楼,“你长大了!将来要有太子妃!应该有自己府邸!”
天楼低下头,在这一刻猛然想起了姬玉萝。
包头县一带连接发生命案,现场都留有一个小小的血迹梨花。如他判断不错,死的人应是血梨花组织的人,是姬玉萝在展开报复行动。
死的人分布各地,这又让他感到血梨花这个组织的势力几乎能与官府平分秋色。
“皇儿!姜楚陌在桐州公然造反。这事你是怎么看的?”
天楼道:“父皇!人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儿臣自小就与姜楚陌交好,他是什么性情儿臣很清楚,他骨子里刻着忠孝两字。且他的造反可以说是被逼无奈。来日,儿臣定亲自往前桐州收服他!”
本他那姜楚陌‘造反是被无奈’的话触怒了姬明,可随后那句话却令姬明刚升起的怒火得已熄灭。
无力劝说姬明改圣意,天楼便道姬陵轩遵从他意去照看姒美人未回,担心路上出状况就与姬明告别。
姒美人的事当初是交给天楼一手去办的,他不回来,姬明正焦急着,乍一听正合心意。可天楼转身时,他思虑重重地道:“接孩子回来就行了。姒美人给安置回家乡吧!”
受姜古之案连累,姒美人的父亲已经被罢官免职,姒美人确实不再适合回皇宫。对此,天楼没有异议。
。。。。。
永泰镇。
永泰镇临南江。南江里的鲈鱼肥硕鲜美,美名四播。
那摘仙楼沿江而坐,与南江近在咫尺,建得巍峨大气,古朴有韵味。来到这里,尽显清凉。
姬玉萝一行人要前去雁州,只得不再尾随大军来到永泰镇。
她昨天夜里没在驿铺寻到猎字护院。想到冷老夫人身子虚弱,就没启程,打算隔一日再走。又见阳光爱人,想起冷老夫人需要营养,便独自来到摘仙楼前。
临近中午,楼前奢华马车停着数辆,楼内香乐飘飘,把盅言欢,甚是热闹。
白衣女子尽管头戴帷帽,但身材傲人,气质不同凡响,常年引客的小二目光一亮,恭迎下来,“姑娘!此楼建于天朝二百八十五年,至今已有一百的历史了。我们这里的鲈鱼那是一个鲜美。不少达官贵人专程前来品尝,路过此地不进来尝尝,那是一个人生的遗憾!四楼,还可以欣赏南江风景!”
姬玉萝一边向里面走去,一边道:“弄三条,再要些米饭馒头,打包走!”
“好嘞!”小二答应一声,引领她进去。
来到四楼大厅,就见四面大厅窗户全开,又清凉几许。而这里里客人不多,多坐了雅间,也就一桌客人临窗而坐。
是两个衣袍半旧的文人,正谈论诗词歌赋,她这个头戴帷帽的人到来丝毫没影响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