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孟辰逸自然是在御书房与皇上商议事宜。
只不过,这次商议的不是国事,而是穆婷雅交给他办的私事。
孟辰逸确实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开口。
还是皇上看出了他的为难,开口问道:“逸儿,何事便说。”
孟辰逸也不是扭捏的人,既然皇上问了,他便直言道:“是小雅,她听闻父皇的字迹乃是稀世珍作,特来求一副墨宝。”
孟辰逸说的比较腼腆。
皇上哈哈大笑,“这有何难。”随即大手一挥:“来人,拿朕前日才写好的‘天道酬劳’给太子,对了,再盖上朕的私印。”
那丫头喜欢他的笔迹,不错,不错,有眼光。
孟辰逸尴尬了,他道:“父皇,她自己想求五个字,您是否应允?”
“五个字?”皇上问道。
孟辰逸点头。
“朕算看你面子,允了。”
“多谢父皇。”孟辰逸好看的俊脸上绽放出了绝美的笑容,他明显松了口气。
既然父皇已经答允,即使待会再不愿意写,也是不行的,因为君无戏言嘛!
孟辰逸主动为皇上研磨。
皇上心情大好,问道:“写什么?”
“天下第一锅。”孟辰逸忍不住笑道。
“天下第一锅?”皇上拿着毛笔的手险些不稳,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孟辰逸淡淡回答:“父皇,您已经答应了。何必要问什么意思呢!”
“混账小子,有你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嘛!”皇上瞪眼,他道:“不说,朕便不写。”
孟辰逸败北,但心里是甜的,父皇说的是父亲,而不是父皇,可见这一刻,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的父与子,而非君王与储君。
“小雅要开间酒楼。店名就叫‘天下第一锅’。她给儿臣布置了任务,让儿臣务必请来您的墨宝,悬挂与天下第一锅匾额上,她日日膜拜。”
好吧!后面的话。是他拿来唬皇上的。
人都愿意听好话。他自然得遵循着这一要素来处理请求人与被请求人之间的人际关系。
皇上听闻。却嘴角微抽。
那丫头会日日膜拜他的笔迹?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皇上不论心里作何感想,至少面上是看不出来的。
他道:“你喜欢那丫头?很喜欢的那种?”
“是。”孟辰逸没有任何犹豫地回道,态度很是坚决。同时又郑重道:“儿臣不止喜欢她,更是爱上了她。”
皇上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有情好啊!
若是没情,还怎么生小孙孙呢?
他可是盼着紫微星与天府星二主所生的孩子已经盼了许久了。
“朕若反对呢?”皇上故意问道。
“儿臣愿意为了小雅放弃太子之位。”孟辰逸掷地有声回道。
皇上的眼眸意味不明,至少孟辰逸看不懂。
良久,皇上才道:“你与那丫头的事,朕不掺和,你娶了她,朕也没意见。”
“父皇为何会改主意?”孟辰逸诧异。
皇上想告诉他实情的,但一想到国师嘱咐,这是孟辰逸与穆婷雅之前的情劫,他不能干涉,所以,他道:“孟家的男人都是情种,朕也年轻过,懂你。”
“多谢父皇。”孟辰逸真诚道谢。
他与小雅的事,父皇这边算是搞定了,现在只剩下穆婷雅那边了。
至于其他朝臣,他还没放在眼中,毕竟这盛宏是孟家的江山,父皇的身体又硬朗,完全不用他想那么远。
近期他所想的,就是怎么样搞定小雅,把小雅风光地娶回来。
就在孟辰逸愣神间,皇上已经写好了“天下第一锅”五个大字。
苍劲有力、笔力雄厚。
皇上的字,确实写的好。
孟辰逸惊喜地看着这五个字,又再次道谢父皇。
皇上笑笑,没有说话。
这时,报信的来了。
孟辰逸才要告退,皇上却道:“在这里禀报,朕也想听听。”
王鑫只得跪下请安,把事情禀报了出来。
孟辰逸的脸直接就黑了。
皇上的脸色到是平常,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这足可见皇上的喜怒不形于色练得有多厉害了。
孟辰逸才要发飙的想要快速出宫去救她。
皇上却淡淡道:“中了药也没什么,关键是那个解药的人是何人,这个可千万别搞混了。”
“儿臣知晓了。”孟辰逸抱拳,行礼。
皇上的意思他懂,就是让他为小雅解中的那毒,可他不想趁人之危,更不想小雅醒来怨恨自己。
所以,他只求着赶紧出宫阻止穆婷雅喝下那杯有问题的酒。
这一厢孟辰逸急冲冲地往宫外赶。
那一厢的穆婷雅却玩的不亦说乎。
只是,她的心里还是有点罪恶之感。
就在刚才她让丫鬟们都退下,屋内只剩下了她与谢春晓二人。
然后,她把谢春晓的手帕扔在地上,道:“姐姐,你的手帕掉了。”
闻言,谢春晓自然要弯下腰去捡手帕。
就在这个空档,穆婷雅手快地把二人的酒杯倒换了一下。
速度很快,她换好后,谢春晓才起身坐好。
穆婷雅不动声色,脸色平静。
谢春晓有些着急了,因为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她得抓紧了。
于是,她道:“妹妹,姐姐敬你一杯,之前都是姐姐的错,请你原谅姐姐。”
“好说。”穆婷雅端起酒杯,与她碰了杯,随后一饮而尽。
谢春晓同样饮下了原本属于穆婷雅的酒。
看着她把酒喝下,谢春晓笑了,得意的笑,很是嚣张。
“姐姐怎么笑的这么难看?”穆婷雅心里早就笑开了花,但面上却天真烂漫的很。
“死到临头还说风凉话。”谢春晓没有了先前的温声细语,此刻的她,连伪装也不想伪装了。
“姐姐这是何意?”穆婷雅假装很害怕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
谢春晓也站了起来,她步步逼向穆婷雅,面容几乎扭曲,咬牙切齿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刁蛮嚣张的女土匪罢了,太子殿下岂是你能染指的?”
“姐姐,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穆婷雅双眸含雾,几乎快哭了,声音都带着哭腔。
她能说她忍得很辛苦嘛?明明想笑,却非得演哭戏。
感叹一声:演员这个职业,果真不是人人都能胜任的。
“别叫我姐姐,你这个贱*种,以为攀上了我父亲,就真的以为自己是大将军府的小姐了嘛?”
谢春晓越说越气,脸色也越来越红,甚至,她的体温也越来越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