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还救命恩人,就他那几手三脚猫的功夫能救得了你?还救命恩人,让我去试试看他有几斤几两,看我不打死他。”猥琐男子作势就要去找克里安算帐,阿琪连忙把他拦了下来。
“老爹你一把年纪,怎么还动不动就打啊杀啊的,他虽然本事不怎的,可是他真的救了人家好几次。”
猥琐男子也不是真的要找克里安算帐,只不过做个样子而已,见阿琪仍旧“鬼迷心窍”,猥琐男子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变成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干嚎了几声,还从眼角挤出几滴眼泪。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老爹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这么大容易吗,你将来是一定要嫁大富大贵人家的,那个穷奴隶有什么好,真是瞎了你的眼。”
“好了好了,老东西你别嚎了,人家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你要知道,老爹把你拉扯大花了多少钱,那臭小子能给得起聘礼吗?你可不能让老爹做亏本买卖啊,好闺女,阿爹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啊。”
“人家知道了还不行么,你除了钱还认识什么。”
“你这是什么话,老爹把你拉扯大不容易,还指望着你嫁个大富大贵人家让老爹也过过好日子,可不要作贱了自己。”猥琐男“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老东西我看你为了钱,就算把自家闺女推进火坑也在所不惜。”
“你,你,你这是什么话。”猥琐男气得嘴唇发白,半天说不出话来,竟然哆哆嗦嗦地解下一根裤腰带挂到树上,作势就要上吊,“我可真是瞎了眼,养了你这个小白眼狼,算了老子不活了,等老子死了你就可以和小白脸偷偷摸摸,也好遂了你的心愿。”
“好了,老东西我怕了你了,我答应你还不成吗。”阿琪紧咬着嘴唇,不情不愿地道。
“就这对了嘛,这才是阿爹的好闺女。你先乖乖地回城守大人那里,再来个引君入瓮,让阿爹再来个瓮中捉大鳖,只要干完这一票,以后咱父女俩可就吃喝不愁了。”猥琐男子终于换上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只是一笑起来那撇八字胡一颤一颤的,本就猥琐的脸就显得更猥琐了。
“知道了。”
“那你还不快回到城守大人那里去,他们要是找不到你人可要起疑心了。”
阿琪无奈,极不情愿地迈开步子往回走去,摊上这么个老爹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老东西,动不动就上吊跳河的,你倒是玩个新花样出来啊。”
克里安若是听到这父女俩的谈话保准会惊得晕过去,那个楚楚可怜柔弱无助的阿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干练泼辣的女子。
……
好好的一场接风宴弄得溅血五步,老查德威克又像盯上腥味的绿头苍蝇般阴魂不散,让卡洛琳透不过气来,卡洛琳借口身体不适,告退出来到外面透透风。
与宴会厅中的灯火通明不同,庄园内大部分地方都陷入在黑暗中,只有少数几个地方有零星的灯火透出来。几乎所有的仆人和侍女都被安排到宴会厅忙碌了,其它地方很难看到几个人影。
卡洛琳心中不免烦躁,这次大张旗鼓地搞了这么个接风宴,期望的效果没达到不说,还赔上一名角斗士的性命,卡洛琳虽然来了不久,也听说过迪拉诺是个十分出色的角斗士,是真正从角斗场上的死人堆中走出来的,没想到莫名其妙地折在一个妒火中烧的妇人手里。维德里奇当时也是无可奈何,若是不遂了城守夫人的意,只怕日后维顿庄园的日子不好过,但是一想到维德里奇那副窝囊的样子卡洛琳就心中烦躁。
卡洛琳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漫无目的地在庄园内四处游荡,夜晚的庄园没有了日间的热闹,显得静谧而别有一番生气,轻柔的月光洒落在树梢上,将树梢的影子投落下来,虫鸣声和蛙叫声响成一片。
在走过角落的一间偏房时,只见一点微弱的烛光从窗沿透射出来,隐隐还听到有人的低语声。
卡洛琳一时好奇心起,悄悄地贴到窗沿上向内望去,这是一间供仆人们日间休息的偏房,晚间应该是不会有人的,但是此刻房中正有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二人一男一女,都是衣衫不整。
卡洛琳以为是庄内仆从趁着夜色在此**,正打算转身离开,但二人的对话引起了卡洛琳的注意。
“表妹,你这一走就是十多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表哥,这么多年,还以为你早把人家忘了。”
“怎么会呢,除非我死了,表妹的身子我每天都要在脑中温习一遍。”
“讨厌,都一把年纪了还老不正经,早知道那时就不该让你占了便宜。”
二人的声音听上去都不年轻,不像是庄内的仆从,这么晚了会是谁在此间幽会,卡洛琳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悄悄推开窗沿一角往里张望。
这一看之下卡洛琳不由得大吃一惊,**的男子鬓发斑白,已经上了年纪,原来正是维顿庄园的死对头赛拉斯,而女主角看上去四十左右的年纪,丰姿绰约保养得极好,一看就是来自非富即贵的人家。
一件件衣物从二人身上褪了下来,杂乱的衣物胡乱地扔在地上,在一堆衣物上扔着一个华丽的金凤面具,看到这个面具,卡洛琳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这个造型华丽的镀金面具是戴在城守夫人脸上的。
“当年若不是查德威克那个老不死的横刀夺爱,你就是我的人了。”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这不回来了吗。”
“本以为再也见不到表妹你了,没想到上天又让你回到了枫丹,这一定是我对表妹的思念感动了上苍,可惜表哥我已经老了。”
“人家不是也老了嘛。”
“哪里,表妹在我眼中永远是当年那个表妹,永远年轻漂亮。”
“表哥你真会说话,嗯,表哥你也不老嘛,你小点力气。”
“表妹你这次一回来,就送我一个大礼,这份恩情表哥记下了,只是可惜,原本是想要除去那个刚度的。”
“你也没告诉人家哪个才是刚度。”
“刚度才是维德里奇那厮手中的王牌,这人毁我斗士无数,我势必要除之而后快。不过迪拉诺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勇将,这次能兵不血刃地除掉他,也算是除了我心头一大患。”
“嗯,来日方长,表哥不用着急,日后有的是机会。”
卡洛琳心中的震惊无法形容,没想到赛拉斯和城守夫人竟是表兄妹,而且还有这么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可笑自己还想通过办这场晚宴拉近城守,疏远赛拉斯,谁能想到竟然是给赛拉斯和城守夫人提供了一个私通的机会,还顺道阴了维顿庄园一把。
卡洛琳心潮澎湃之下,呼吸不由自主地略微粗重了一些,赛拉斯似是有所警觉,猛一回头道:“谁在那里?”
卡洛琳一惊,连忙退了开去,附近除了一座假山就是空荡荡的水池和廊道,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卡洛琳快跑几步,跑过假山旁时只见旁边地上掉落着一个面具,立刻俯身捡起戴到了脸上,急匆匆地朝假山后跑去。
“我可找到你了。”卡洛琳刚戴上面具,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拦腰抱了起来,一把拖进了假山。
原来假山内部别有洞天,卡洛琳被陌生男子拦腰抱住,但是又不能叫喊出声,万一引来赛拉斯和城守夫人那对狗男子,自己撞破了他们的丑事,这对狗男女恼羞成怒之下必定会杀了自己灭口。但是眼前这名男子也忒胆大包天了,自己堂堂庄主大人的未婚妻,又怎么是说抱就抱的。
假山内伸手不见五指,卡洛琳也看不清抱着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只感觉此人**着上身,仅着一件红色的披风,这身打扮应该是一名庄内的角斗士。卡洛琳正待呵斥几句,却见这名胆大包天的角斗士冷不防掀开了脸上的面具,开门见山地吻了下来。
这一下令卡洛琳始料未及,心头巨震之下,谁能想到现在的角斗士胆大包天至此,居然一上来就敢对女主人下嘴,还来不及反抗嘴唇就被封住了。然后令卡洛琳更加震惊的还在后头,一双大手竟然熟门熟路地从衣服底下伸了进来,直奔最柔软最隐秘的地带。卡洛琳的身体本能地抗拒着,但是凭她的力气又怎么能与角斗士抗衡,可是受了亵渎又不敢叫出声来,在这双大手的侵袭下,不一会儿身体就已经彻底沦陷。
克里安贪婪地吸吮着娇艳的双唇,手上更是毫不客气地直捣黄龙,“阿琪”虽然身体和动作上抗拒得比较激烈,但并没有出声喊叫,这更助长了克里安的气焰,直接当“阿琪”是默认了,在酒力的刺激下,克里安撕破了“阿琪”的最后一层防御,长驱直入。
克里安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忘情地纵横驰骋,“阿琪”双手还在下意识地抗拒,口中却忍不住低声**起来。脸上的面具被掀开了一角,隐约看见“阿琪”的一侧嘴角之下有一粒细细的朱砂痣,朱砂痣很细小,克里安之前并没有注意到,细细的红痣和娇艳的红唇相得益彰,在零距离接触之下才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