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的春交会,是华夏最大的国际贸易交易平台。陈青云与罗晨雨作为商务部的代表,登上主席台。
开幕式的仪式很短,几个领导的讲话很快结束,接着就是剪彩。陈青云站在红绸的最末端,手里握着柔+软的红绸,心中不禁有些飘飘然。
在地方的时候,陈青云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对手,具体工作都交给手下,自己只需做出决策,琢磨人的时间比琢磨事更多,心神时刻保持着警惕,不敢有丝毫懈怠。
来到商务部,处理的都是具体事务,就算刁良这样的老机关,尽管在背后有小动作,当面的时候,对自己恭敬有加。
陈青云的仕途,基本上是一帆风顺,几年时间就登上了,别人一辈子达不到的高度,心中不免得意。只是他修练的功法、以及所处的环境,让这种得意,藏在内心深处。
来到商务部后,陈青云的身心,逐步变得轻松起来,深藏的虚荣心,也慢慢地抬头了。
与江丹的交往,与其说是陈青云激发了青春的荫动,不如说是陈青云的虚荣心在做怪。举手之间,能让江丹一+夜间变成小富婆,这种心理已经很明显了。
前天夜里,在燕京公安局的警务督查处,蒜头鼻的举动,大大地刺激了,陈青云已经很强烈的虚荣心,他毫不犹豫地采取反击措施,让蒜头鼻触了个大霉头。
让陈青云得意的事情,还不止这些。
易家和并未当着陈青云的面,处理吓得尿裤子的蒜头鼻,而是亲自将陈青云送到公安局门外。
丁启诗等人早已出来,在车内静静地等候陈青云。随后扔给陈青云一个硬盘,便扬长而去。
陈青云在虚荣心的支配下,决出一个鲁莽的决定,让丁启诗、易大虎与侯建业等人,在燕京等候自己。
丁启诗交给陈青云的硬盘,也是他的得意之作。那天与丁关胜等人分手后,陈青云没有立即回别墅,而是心有所感,马上赶到朱雀湖。
陈青云知道,石春要在那天晚上,探查朱雀会所的秘密,拿到侵犯田甜小姐的物证。
事后,石春告诉陈青云,朱雀会所的所有隐秘之处,全都在陈世美的监视之下。会所的项楼,有一个隐秘的小房间,里面便是监控房。
监控房有一台大型主机,数十个监视画面。石春找到机房,将几个监控的大汉击昏,发现不少画面在上演活春宫。石春恼怒之下,砸了主机,取出硬盘便跑。
刚出朱雀会所,石春的身后,追来一个身手极高之人。如果没有陈青云赶到,石春定然命丧此人之手。
陈青云对此人非常熟悉,于是隐匿身形,用弹指神通的功夫,将此人吓退。
石春将硬盘交给陈青云后,陈青云发现硬盘有非常高明的防火墙,于是交给丁启诗,让他破解防火墙。
后来从硬盘内,陈青云发现许多隐秘之事,让他兴奋不已。这些隐密,其中涉及到罗晨雨,怎能让陈青云不得意。
这次,陈青云没有将硬盘毁去,对景的时候,拿捏罗晨雨一把,自己在商务部的行为,没人能管得了。
来到商务部后,陈青云的工作顺风顺水,再也不用像以往那样,费尽心机应付身边的一切。只要自己不犯原则性的错误,陈青云自信,谁也拿他没办法。
今天站在主席台上,陈青云的眼中,只有台下无数民众的羡慕、嫉妒与崇拜,没想到这样的心境,对自己的修练,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参加了主办方的宴请,陈青云发现从花港赶来的焦雷与朱小林,就在自己下塌的酒店等候。
“青云,当司长了,可喜可贺呀。”现在的焦雷,怡然大家风度,变化之大,令陈青云也不敢想象。
陈青云淡淡地说:“中层干部,不值得炫耀。”
“青云的话,本身就透着玄机。”朱小林献媚地说:“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说的就是青云吧。”
陈青云警惕地说:“朱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朱小林哈哈大笑:“青云慧眼如炬,小林的小心思,在青云的眼中,如烈日下的薄冰呀。”
有求于人,朱小林的奉承话,如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
此刻的陈青云,已经被虚荣心所包围,明知朱小林在刻意奉承,也不免有些飘飘然:“如果要我去花港,那可不行。”
朱小林神秘地说:“瑞市的公盘,昨日便开盘了。青云,以你的身手,不妨稍稍展试一下。”
陈青云摇摇头:“不去,那都是小孩子的玩意,难登大雅之堂,对青云来说,没什么意义。”
焦雷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但他感觉到,陈青云变化不小,可具体有什么变化,他也说不上来。
朱小林祈求道:“青云,就一天的时间还不行吗?就当帮兄弟一把,你可知道,现在的玉石行情太好,缺的就是原料。花港万利达,等米下祸呢。”
焦雷在旁边帮腔:“青云,如果明天没紧要的事情,你就帮小林兄一把,这可是救人于危难呀。”
陈青云大笑:“既如此,明天的瑞市之行,请小林兄安排,所得之物,小林兄留一件给我即可,其他的全归你与焦雷。”
就这样,陈青云花了一天时间,将瑞市的玉石原料,横扫一遍,让朱小林与焦雷二人,满载而归。
接下来时间,陈青云被各种承奉、软语相求所包围,他的虚荣心,已经在心底稳稳地扎根了。
“陈司长,这次的春交会,我们的收获太大了。”叶玄在开幕式的时候,便注意到陈青云,这几天,叶玄死守展台,等候着陈青云的光临。
“炻瓷品种繁多,依我看,只是花哨些,比釉下五彩差远了。”陈青云出身醴泉,对瓷器并非一无所知。
“陈司长有所不知,炻瓷本身,深含环境保护与现代时尚的理念,很得米国、扶桑、兰国人的喜爱,今年的订单,以现在的产能不能满足市场需求,回去就得扩大生产规模。”
“恭喜叶总,这些高鼻子的人,围着那几只花瓶转个不停,想必也有不少订单吧?”
叶玄笑道:“那些花瓶,本是用于展台装饰,没想到成了无心之柳。五百高的山水画,已经卖到一万米元。”
陈青云大惊,一万米元,相当于华夏币七八万元:“这些花瓶,都是名家名作吗?”
“这里只是短期装饰,怎会用名家作品。在醴泉,这只花瓶不到一千元,利润空间太大,可惜不能批量生产,需要的人很多,也不敢放肆签单。”
“叶总如何看待此事?”陈青云已经有了主意,不妨从叶玄身上多得些信息。
“釉下五彩,经过一千三百多度高温烧成,形成的画面,色彩鲜艳、光泽圆润,加上瓷瓶本身的造形,艺术价值极高,只是未被华夏民众所认同。”
叶玄经营的公司,陈家是大股东,面对少主身份的陈青云,叶玄自然知无不言,让陈青云获益匪浅。与叶玄分手后,陈青云当即拨通姜英的电话。
陈青云要姜英放下手中的事务,马上赶到h省的醴泉市,找到一个叫卫道的人,将他家所有的花瓶,尽数收购,如果资金有问题,他会想办法解决。
卫道是陈青云的高中同学,他的父亲,是主席用瓷的主要设计者,卫道父亲的作品,陈青云多次见过,比叶玄用于展厅装饰的花瓶,水平高得太多。
主席用瓷,是华夏大动荡时期的特殊产物。因为极度的个人崇拜,主席所用之物,都是从政治的高度进行生产。别的不说,其艺术水平,达到陶瓷艺术的巅峰。
与叶玄短短的交流,陈青云意识到,陶瓷艺术,作为独特的工艺品,其上升空间,不可限量。
此时,华夏的民众、陶瓷收藏界,对这种独特的工艺品,认识不足。这次的春交会,将对这种工艺品,有所推动。
叶玄极力挽留陈青云,要将他介绍给同行业的一些朋友,陈青云婉言谢绝。他并非要驳叶玄的面子,而是明天即将返回醴泉,今晚要去南海,看望俞雅的父亲俞文达。
在平州期间,陈青云每天的应酬,从未间断,连修练之心,也松懈不少。孔凡孟陪了陈青云几天,最后毫不客气地将陈青云出卖,m省的书记与省长,自然不会放过陈青云。
花了一整天的时间,陈青云完成了十多幅作品,才摆脱了书记与省长的纠缠。这时他才知晓,自己的书法,在华夏,已然成了大家。
既然能替他人做嫁衣,自己的岳父,陈青云当然得恭敬一下。替书记与省长写完之后,陈青云超水平发挥地写出二十多幅,晚上就要送往南海。
陈青云知道叶玄参加春交会,今天是特意来看看叶玄的参展成绩,不料意外得知釉下五彩工艺品的走势。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平州的几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陈青云没有随罗晨雨等人回燕京,而是径直回到醴泉。没想到,在紫微山,第一次受到白云子严厉的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