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雅走了,与王菲、白雪呆在太和观,陈青云成了临时光棍,再无羁绊,晨练之后,早早地来到办公室。
姜英心中有事,几乎一+夜没睡,红着清秀的丹凤眼,同样提早上班来了。
“司长,昨天的事,姜英不是有意的。”
陈青云糊涂了:“昨天没什么事呀,我还得谢谢你呢。”
“我说的,是罗部长,我不知道他会来。”姜英咬了咬牙:“他是来找我的,不是我约他来的。”
“明白,罗部长不会到你家找我。”
“我女儿寄宿,只要我在家,他就会过来。”姜英突然眼泪双流:“三年了,那时他刚来部里。有一次来我家厖他的力气好大,我没办法。都怨我,意志不坚定。”
“现在不是**的年代,对干部的私生活,司里不会过问。”陈青云很无奈,对这样的事情不好怎么处理:“你怎么会,向我提起你的**呢?”
姜英很气愤:“我不想这样,可无法摆脱。司里的风言风语不少,但我真不是水性扬花的女人。”
“我不便评价你的事,还得靠你自己把握。”
“以后不会了,我下了决心。”姜英的脸上,出现坚毅之色:“说出来之后,我也轻松了不少。我是司长的秘书,不想司长对我有不好的看法。”
陈青云理解姜英的心情,但他实在不善于做这样的工作,只好转移话题:“哎,醴泉的事情,办得如何。”
姜英感激地瞟了陈青云一眼:“卫老师家里,也就二十多个花瓶,按照司长的指示,全给买下了,总共十万元厖”
话没说完,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刘明忠闯了进来,看到姜英泪流满面,急忙退了出去。
姜英急得脸都白了,急忙将眼泪擦干。陈青云苦笑道:“不理他,你继续说。”
“我请卫老师安排一个小货车,将花瓶运到燕京,运费另算,是五万元,这两天应该要出发了。”
“既然如此,再给他们十万,请他们采购,凑成满车,必须是手绘的釉下五彩茶具、餐具或类似的工艺品。”
姜英有点为难,礼品太多,不好处理呀。
陈青云笑道:“不用司里出钱,这车货直接拉到我家。”当即掏出一张华信银行的钻石卡:“这里有百多万,没有密码,请你保管,以后处理我的私事,就用这卡上的钱。”
姜英看着陈青云,目瞪口呆。这个年轻的司长,钱多得花不完吗?难道他在地方,是个大贪官?
陈青云看出了姜英的疑虑:“我的资产问题,组织上做过结论。如果你的生活有困难,我会让江丹资助你。”
“江丹,小丫头片子,还要我来资助呢。”
“半年之后,江丹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小富婆,你安心接受就是。”陈青云想了想,忍不住还是将心中的疑问提出来:“罗部长的事,你先生不介意吗?”
陈青云明白,姜英能够数年被罗晨雨欺负,看得出并不喜欢罗晨雨,没有感情的婚外情,那就与经济有关,才提出要江丹资助。
姜英的眼泪又出来了:“离婚几年了,我先生又组建了的新家庭,不理我们母女俩。”
难怪姜英是冷美人,其实她是将自己的感情封闭起来,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
姜英刚走,刘明忠就进来了:“司长,刚才,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了。”
“有什么对不起的,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样。”陈青云不想多解释,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以后,我会开门办公。唔,就从现在起,请你替我打开门吧。”
刘明忠疑惑地看了陈青云一眼,缓缓地将办公室的大门洞开,再重新坐在陈青云对面:“司长,按照司务会的决议,三个工业品出口处,全都将出口配额重新分配。”
“都签字了,看来集中流转,效率还是不错。”陈青云很快地看完十多页的文件:“不对,你看,这两个企业,数字弄混了;另外的这五个,数字与司务会确定的,不符合。”
刘明忠惊讶地看着陈青云,两个数字颠倒的企业,是他的手笔,另五个企业的数据,连他也没看出来。
“对不起,是我把关不严,马上回去仔细核实,下午再请司长签发。”
“下午我要参加部务会,明天一早给我,不然我会出差。”
刘明忠正准备起身离去,办公室冲进一个胖胖的女人,扑通跪在大班台前。
“陈司长,你行行好,放过我儿子吧?”
陈青云赶紧来到胖女人身边,轻易地将她拉起,扶到沙发上。胖女人本想赖在地上,可身子不听使唤。
刘明忠傻眼了,商务部不是信+访部门,从未有过喊冤的事情。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他可不好说什么。
“别哭,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吧。”
胖女人抹着眼泪,软语相求:“陈司长,你大**量,别与我儿子计较。那天在醴泉大酒店,他也是执行公务,不是针对你的。”
陈青云明白了,胖女人是邹火的母亲,于是冷冷地说:“对不起,这是公安部门的内部事务,陈某确实无能为力。”
虽然不知道易家和会怎样处理邹火,但陈青云明白,打蛇不死三分罪,他可没有期待,自己替邹火说几句好话,邹火便能消除对自己的怨恨。
“陈司长,事情都很清楚了,只要你不追究,易局长不会开除我家小火,你就当小火是个屁,放了他吧。”
陈青云不想与胖女人纠缠:“你弄错了,整个事件,我没有提半点建议,你找错对象了,应该找易局长。”
胖女人见陈青云油盐不进,猛然跳了起来,泼口大骂:“陈青云,你自己就不是什么好鸟,仗着司长身份,玩弄部里的小女孩,却栽赃我家小火。”
这时,办公室拥进不少人,易彩莲、姜英、马经纬等人都来了,看着胖女人放泼,这些人手足无措。
“请你口下积德,事情的真相,公安部门会查清楚,用不着采取这样的手段。”陈青云的语气很严厉,却没说狠话。
胖女人不依不饶:“你做得出,还怕人家说吗?大家评评理,陈青云自己屁眼里有屎,却诬陷好人。”
易彩莲看不过去了:“大姐,这里是商务部,是国家机关,有什么事情,你可找相关部门解决。”
“你这个马屁精,你们司长不要脸,为何替他遮掩。不答应我的事,今天我就不走。国家机关,很了不起吗。我老公还是央视的副台长呢。”
“既然是领导干部家属,更应该遵守公共秩序。大姐走吧,别影响我们的工作。”易彩莲没计较胖女人的漫骂,仍然好言相劝。
胖女人继续大吼大叫:“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还办什么公?陈青云,你别躲在后面,指使别人骂我。难道做缩头乌龟,我就会放过你吗?”
“住口,你可以说我,但不能攻击国家机关。”陈青云越听越火,知道胖女人不可理喻,不再顺着她。
胖女人破口大骂:“你这个乡巴佬,有人养没人教的东西,生个儿子没屁+眼,娶来的女人厖”
陈青云见胖女人越骂越恶毒,他想起自己常说的话:恶狗咬了你,你不能咬回去,怎么办,只有拿起棍子打。
到了这个时候,陈青云顾不得在世俗界不使用修真手段的约束,运转玉华诀,灵气逆转,口中的唾沫瞬间凝成一颗细小的冰片,用舌尖弹出,轻柔地击在胖女人的喉轮上。
胖女人的话没说完,突然口吐白沫,两眼上翻,双手乱挥,软倒在沙发上。
“失心疯,这女人得了失心疯,快点送医院。”易彩莲最先反应过来,指挥司办的年轻人,将胖女人抬走了。
围观的人群很快消去,站在门口的刁良溜得最快,转眼就不见人影。
办公室只留下手里拿着文件夹的方涛,他正要说话,大班台上的电话响了,陈青云接完电话,平静地说了一句:“稍等,我马上回来。”
“青云,刚才的事情,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罗晨雨盯着陈青云,脸上明显地写着幸灾乐祸。
陈青云淡淡地说:“私事,有人无理取闹。”
罗晨雨严厉地说:“青云同志,你还年轻,坐上这样的高位,私生活应该检点些,别影响工作。”
“部长,这个事情,与私生活无关。至于我的为人,青云自认为行得正,坐得直,没什么越轨的事。”
话不投机,两人不欢而散。
陈青云回到办公室,方涛义愤填膺地说:“司长,这女人,简直是疯子,别往心上放。”
陈青云怎能不气愤,只能站在窗户前,启动望气术,马上恢复平静:“没事,这种人哪都有。示范基地的材料,流转完了吗?”
方涛脸上闪烁不定:“材料弄好了,请司长签发。”
陈青云飞快地翻阅着,方涛以为陈青云受刚才的事情影响,没心思仔细把关,正暗自高兴,不料陈青云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