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花没有参与打斗,他的视线,全部集中在陈青云的身上。这位省部级大员,没想到自己身边,竟然隐伏着身手如此高绝的人,并且是自己的师弟。
张功等人没想到,无意中遇到的陈青云,竟然成了自己的倚仗。占了上风的华夏人,手下更来劲了,将攻到酒店前的绿帽子,打得屁滚尿流。
因为陈青云的强力阻击,绿帽子的冲击,受到很大影响,攻到酒店门前的绿帽子,不到总人数的两成。
小广场上,已经倒了一地绿帽子,陈青云看身边的绿帽子越来越少,这才猛醒:擒住首领要紧。
远处已经没有首领的身影,陈青云马上放开神识,寻找绿帽子首领,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绿帽子首领跑了,加把劲,收拾这些暴徒。”陈青云曾熟读古代兵书,知道攻心为上。
陈青云的话,当即引起连锁反应:华夏人听说绿帽子首领逃了,气势更旺;绿帽子听了,呼啸一声,四散而逃。
没等张功等人缓过气来,小广场传来警笛声。大批警察从四面八方冲来,将广场上的众人团团围住。
“都别动,蹲下,全给我蹲下。”带队的警察,比刚才的红头发更威猛,满脸的横肉,一看就知道,此人不是善类。
警察来得太蹊跷,绿帽子刚退走,他们就现身。张功想上前分辩,被粗蛮的警察揪住。
“少废话,给我老实点。”
粗蛮的警察推开张功,看到广场上鹤立鸡群的陈青云,狞笑着向陈青云走来。
陈青云静静地看着粗蛮的警察,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
“耳聋了吗,为何不蹲下?”陈青云轻松的神态,引起了粗蛮的警察极大的反感。
两人站在一块,粗蛮的警察如同皮糙肉厚的大野猪;陈青云的风采,比优雅的梅花鹿还潇洒,粗蛮的警察能放过陈青云,那才是怪事。
“为何要蹲下,你可看清楚了,我们才是受害者。”
“地上倒下的,全是绿帽子,受害者怎么会是你们?”
“这些绿帽子,可能觉得这里很舒服,清早跑来躺下。”
“放肆,这么多的人,怎么会集体跑来?”粗蛮的警察体形庞大,可脑子,真不敢恭维。
陈青云笑道:“是呀,他们为何全跑来,手里还拿着木棍。”
不但是华夏人,连警察也发出哄笑。粗蛮的警察发现上当,更气恼了:“来人,这是极端危险分子,给我带走。”
张功与所有的华夏人,全都围上前来,堵住其他警察的路径;其他的警察也不积极,与华夏人泡蘑菇。
“看清楚了,我是华夏使团的正式官员,是马丁总理请来的客人,你可别乱来。”
陈青云不得不表露身份,这是占据话语权的必要手段。
蛮猪警察根本没听清楚,只顾发泄自己的愤怒:“什么狗屁使团,马丁又怎么样,谁鸟他呀。”
“马丁总理也可以不鸟,你牛啊。”陈青云的罗国语,水平很不错了,已经到了随意引用俚语的程度。
“胡说,你在捏造。”蛮猪发现自己口误,满脸的横肉顿时涨得通红:“你们几个,还磨蹭什么,快抓住他。”
张功与蒋红被警察挡在远处,没有听到陈青云与蛮猪的对话,不然两人的震惊,不会是一般的小。
就在双方对峙的时候,广场上开来几辆大卡车,数百荷枪实弹、身穿迷彩服的军士,迅速从车上跳下,围在小广场四周,将警察也包括进去。
“你们是哪来的?这里由我负责,你们快回去。”看到肃穆的军士,粗蛮的警察并不害怕。
部队只管防备,地方治安是警察的事情,粗蛮的警察明白得很,拿出得理不饶人的姿态。
“侵犯尊贵的客人,有损罗国的体面,来人,给我带走。”带队的军官,是个威严的上校,将蛮猪警察的话,还给了他。
“我是警察,治安由我负责。”蛮猪警察被两个士兵架住,扭+动着肥猪般的身子,不停地叫唤。
蛮猪警察被拉走了,上校这才四顾张望,将目光放在聂花身上:“请问谁是陈青云长官?”
陈青云上前一步:“我叫陈青云,请问阁下?”
“长官,您受惊了,我们来迟一步,请你原谅。”在张功等人惊讶的目光中,上校没等陈青云说完,恭敬的行军礼。
“谢谢上校,这里出现暴徒,已经很不安全,需要上校费心。”陈青云研究过罗国的资料,知道这支队伍,属于罗国的禁卫军,赶紧拉虎皮做大旗。
“长官放心,没有平息事态之前,我们会派兵保护这里。”很显然,上校是得到授权,马上表态。
“上校怎么称呼?”陈青云很奇怪,上校的部下,难道不会拍马屁,赶紧介绍上校的身份与名字。
上校红脸了:“木马,禁卫军上校,听候长官指示。”
“木马上校辛苦了,这里的事情,还得麻烦你。我们还有点事情要办,先走了。”
“长官好走,我们还会见面的。”木马恭敬地送陈青云与聂花离去。
聂花纳闷了,这是什么情况,罗国的禁卫军,竟然如此恭敬地对待陈青云。
张功等人听了陈青云与木马的对话,喜出望外,他们对陈青云的身份,更为好奇了。
今天上午,莫坚强与马丁的会晤,属于礼节性拜访。正式的会谈,还得等随员与罗国官员谈妥具体事务,两人才会在媒体的聚光灯下,友好、认真、肃穆地对面而坐。
“聂花同志,今天的事情,处理得不错。”莫坚强回到伏龙酒店,马上召见聂花与陈青云:“我们的侨民,遇到危险的时候,领导干部就应该ting身而出。”
聂花最担心的,就是莫坚强追究责任,听了莫坚强的评价,如同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
“总理,青云同志是首功,我只是打了一个电话。”
“青云同志,不能认为自己身手不错,就事事冲在前面。”转向陈青云的时候,莫坚强的态度变了:“你现在是领导干部,发挥群众的力量,才是你要做的。”
很显然,莫坚强对小广场发生的事情,了解得很清楚。
聂花蒙了,莫坚强是不是弄错了。陈青云可没有聂花的觉悟,涎着脸说:“总理,这不是手痒嘛。接受总理批评,下次别人要打我,让他打几下好了。”
“好家伙,与我抬杠,长本事了。”莫坚强不再纠缠,又提出一个问题:“马丁总理听说你有危险,当时就急了。还有,昨天的晚宴,是什么情况?”
外事活动,来不得半点差池,更别说这个级别的出访。
此时的聂花,更是如坠五里云中:马丁总理对陈青云的事,能如此上心?
陈青云被莫坚强跳跃似的思维,给弄懵了。正要回答,下意识地看了聂花一眼。
聂花多精怪,典型的官场老麻雀。看到陈青云露出为难的神情,当即起身告辞。莫坚强知道陈青云有重大事情报告,没阻拦聂花。
陈青云将马丁的身体状况,详细告诉莫坚强。莫坚强皱着眉头问:“你有把握?”
陈青云肯定地点点头,只是没说出如何处理。
莫坚强兴奋地站起来:“青云,你真是福将。这件事情的处理,待我离去之后再进行。哎,明天我要去伏龙大学演讲,你随我去吧,谈判的事,你别参加了。”
“好,明天给总理当保镖去。”在莫坚强面前,陈青云很放得开,回答时也是嬉皮笑脸。
“飞机上的牛排,你加了什么东西?”莫坚强的话题,又跳开了:“这两天,我的精力,旺盛得很。”
“是总理的心情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嘛。”明知是莫坚强套话,陈青云也不敢再说实情。
陈青云不敢占用莫坚强更多的时间,谈完马丁的病情就离去。刚回到自己房间,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