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茜小姐,你今天真漂亮.”陈青云看到南茜,公式化地说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南茜亘古不化的俏脸,终于有了一丝笑容:“陈司长,你的意思,以前南茜就不漂亮了。”
“南茜小姐天生丽质,什么时候都是迷人的。”
“言不由衷,别人给我取的外号,叫万年冰雪。”南茜好像真不会笑,与陈青云套近乎的时候,那丝笑容也很勉强:“你不会告诉我,没见过这样的脸吧。”
陈青云连连点头:“见过,见过,大部分人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表示多看少说。”
“讨厌,你看我像谁?”南茜的脸,又板着了。
陈青云认真地说:“第一次看到你,我差点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才对嘛,雪莉对你,用情不浅,我的耳朵,早就听出茧来了。”南茜就像没有机心的小女生,抢过陈青云的话,直言相告:“雪莉是我的孪生姐姐,你说能不像吗?”
陈青云大惊:“只是我今天要回燕京,签约过后就走,错过请客了机会,你们姐妹不骂我才好。”
南茜神秘地说:“会错过吗?我倒是想到燕京与陈司长相聚,免得在铁矿的项目上争得头破血流。”
“没那么严重,不就一个项目嘛。”
南茜又笑了:“我们虎力公司,才是华夏真正的合作伙伴,希望陈司长给华夏高层认真汇报,放弃在塔尼的竞争。”
陈青云苦笑:“青云人微言轻,只怕有负南茜小姐所托。”
南茜淡淡地说:“当然不会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陈司长身上。华夏与虎力公司的年度合同,下个月就得签订;随后是五年大合同的谈判,华夏应该不会因小失大吧。”
这个艳丽的少妇,言语之间竟然带有淡淡的威压,难怪虎力公司让她独挡一面。
陈青云肃穆地说:“如果南茜小姐代表虎力公司,我会将这个意向,向上级汇报。”
虎力公司的态度,正合陈青云的意,只是他的表情、那种不屈的神态,落入南茜眼中,让南茜满意。
不远处的角落里,林凡地阴毒的眼神,紧紧盯着陈青云与南茜的交谈。正好主持人宣布签约仪式开始,请见证嘉宾到签约台就坐,其中就有陈青云与南茜。陈青云干脆伸出左手,挽着漂亮的南茜向签约台走去。
林凡地与南茜同时出现,让陈青云产生了一种明悟:王大成与林凡地,也许是陈世美与虎力公司沟通的桥梁。
益南的天香楼案件,林凡地侥幸逃脱,公安部在华夏通缉,没想到林凡地早就混出国门。林凡地没有命案在身,够不上引渡条件,无法在国际上通缉,陈青云不能采取措施。
陈青云与南茜表示亲热,就是要看林凡地的反应。从林凡地的表情分析,这小子与南茜之间,ding多算是情+人,并且不是非常亲密、或者说心心相印的那种。
签约仪式很顺利,议长与总统间的争斗,只能在暗中进行,这样面向全国现场直播的场面,谁也不会失态。
华夏派专机接陈青云,贺定也是昨晚才知晓。他还没有享受专机的特权,陈青云却做到了,贺定气得牙痒痒的。如果贺定知道,专机是冲巨蟒而来,心里也许会平衡许多。
月华、青松、姬明台三位真人,早已等候在燕京机场。将巨蟒交给月华真人之后,陈青云才回部机关。
“青云,塔尼国的事,做得不错,高层很满意。”看到陈青云,周伟宏立马给他罩上一ding高帽子。
陈青云将塔尼国的事情详细汇报,随后玩味地说:“急匆匆召我回国,不仅仅是表扬我几句吧。”
“难怪罗部长对你有意见,这是向领导汇报的态度吗?”
“得了吧,别人想听我的真话,我还不愿意说呢。”
“真拿你没办法,模范家具的案子,三天后开庭,你与龚局长好好商议,别弄得灰头土脸。”
“真把我们当软柿子捏,小心柿子里面有钢针。”
“别大意,央视已经放出话来,将全程跟踪这个案子,想看你热闹的人,多着呢。”
陈青云本想先回一趟醴泉,看来又不行了。从周伟宏办公室出来,龚正、罗曼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他,还没回家,会议就先开了。
会议开了一整天,参加会议的人员,表情都很沉重,只有陈青云最轻松。罗曼与陈青云都住醴泉小区,在别人眼中看来,他们只不过顺路,没想到他们早就约好相聚。
月华真人已经将制作好的巨蟒羹送来,也在陈青云的别墅等候。交待了陈青云一番之后,月华真人告辞离去。出门时悄悄告诉陈青云:这次的巨蟒羹,太棒了。
醴泉市与蓉城两处,月华与青松两位真人亲自安排;田耀华家,有田玉在此;烈炎守护区,汤玉已经带着巨蟒羹走了。只有王珏家,需要陈青云亲自送达。
等候在陈青云的别墅里,除月华真人外,丁启诗、侯建业等人都在,易大虎特意从东北赶来。
陈青云已经不再过问这几个公司的运作,三大集团在国内的民营企业中,排名都很靠前,特别是醴泉集团,稳坐民营企业的头把交椅。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到了开庭的日子,陈青云第一次作为被告,很自觉地早早来到法庭。
“青云,这样下去,这场官司非输不可。”休庭的时候,罗曼不满地说:“你们那些小组成员,全都闪烁其辞,毫无公务员的风范。”
“如果要赢官司,必不可少的是什么?”这几天开会讨论,陈青云没有过于较真,商务部是否有人泄密,不能保证。
罗曼泄气地说:“刚才央视的记者说了,他们拍摄的资料,不小心清洗掉,没有证据,很难。”
“估计什么时候要用上证据?”
“下次开庭,将会结束庭审,这个案子太简单,不会拖很久。”罗曼很气馁,输掉官司,对她的声誉,也会造成负面影响。
“振作点,你就当有证据在手,拼命抵抗。”
“到时候没有证据,老娘将你的毛,全部拔掉。”罗曼头也不回,气冲冲走了。
“老大,遇到对头了。”丁启诗与侯建业等人,也来到法庭旁听,侯建业追罗曼去了,丁启诗却凑到陈青云跟前。
陈青云答非所问:“你的网络写手,到位了吗?”
丁启诗朝法庭前的三个年轻人呶呶嘴:“最好的,全来了。不过,罗曼说得对,你的形势不妙呀,还要宣传吗?”
江丹也来到法庭,站在陈青云身边,没有说话,担忧的神情,没有半点掩饰。
“输赢不是目的,关键是不能让央视瞎整。”陈青云的底牌,对谁也没讲,包括罗曼与丁启诗。
罗曼冲走的背影,落在有心人的眼中。查枪与邹火两人,看到这一切,马上呼朋唤友,找地方喝酒去了。
法庭的情况,第一时间传到周伟宏的耳中,周伟宏着急了,马上将陈青云叫到他办公室。
“青云,商务部第一场败诉的官司,将在你手中产生了,你有何说辞?”
陈青云淡淡地说:“部长,打官司总有输赢的,不会因为一场官司,就给我处分什么的吧?”
“用不着担心我,只怕有人放不过你。”周伟宏生气了:“滥用职权的帽子,看来你甩不掉了。”
“部长别担心,也许事情会有转机。”陈青云仍然不肯交实底,他要所有的人都担心,对方才能放心发出大招。
果然,没等第二次开庭,央视的分析栏目,矛头直指商务部,不点名地提到陈青云的职务。
央视的节目播出后,周伟宏与陈青云两人,都保持了沉默。罗晨雨想等法庭判决之后,再对陈青云发起攻击。看到这种情形,罗晨雨憋不住了,也学陈青云的招,召开司局联席会议,不过主持人换成了他自己。
“陈司长,商务部出名了,你能向大家做个交待吗?”
陈青云回来之后,处理了大批的文件,就是没到罗晨雨办公室汇报。罗晨雨有火,他当然能理解。
“罗部长,当时的情形,确实是模范家具有售假行为,整个小组的成员,全都在场。”
没等陈青云解释,龚正第一个站出来。
“龚局长,法律是讲证据的,你们的证据呢?”龚正历来不尿罗晨雨,罗晨雨早就想收拾他,没想到龚正自己撞到枪口上:“就算你们暗访组有理,可你们的工作方式有问题。你是老同志,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错误哪有低级与高级之分,像模范家具这样的害群之马,就得狠狠打击。如果这次他们侥幸过关,总有时间要抓住他们的狐狸尾巴。”
龚正已经到了退二线的年龄,赤脚不怕穿鞋的,说话丝毫不给罗晨雨面子。罗晨雨拿龚正没有办法,只能将矛头对准陈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