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子悠闲地站在太和观前的草地上,看着小碧表演抓蛇游戏,陈紫与陈微从远处跑来.
“白胡子公公,灵池边小树上的三朵小花没了。”
陈紫跑得稍快,抢在前面向白云子表功。
“什么花没了?”强大的白云子,也有糊涂的时候。
后面的陈微接过话题:“师祖爷爷,是神道树,三朵小花不见了。”
“神道花不见了,你们没摘吧?”白云子闻言,失态了。
陈微得意地说:“弟+弟想采+花,我将他一脚踹开。”
“胡说,是你想采。”
“是你。”
两人争吵起来,白云子却没有心思看他们吵闹:“你们玩吧,爷爷看看去。”
“爷爷去哪?我也要去。”太和观的台阶上,出现陈光的身影。
白云子身形如电,飘到台阶上,抱起陈光就走,后面是两个跟屁虫:“爷爷(公公),我们也去。”
来到灵池边,白云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心情经历剧烈的跌宕起伏,就算白云子这样的世外高人,也不能继续装深沉。
“坏家伙,说什么采+花,看爷爷不打你们的屁股。”放下陈光,白云子抱起陈紫与陈微,分别在两个小家伙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两巴掌。
陈紫大叫:“是妹妹干的,公公别打我。”
陈微咯咯笑道:“我要采+花,又不要采神道花,谁让你拦着我,挨打了吧。”
“你没挨打?”
“爷爷只是轻轻拍了我一下,没打得你那么响。”
“你们玩去吧,以后没事别到这玩。哎,将你们的弟+弟带走。”白云子说完,就在神道树下盘膝趺坐。神道树上,原来的三朵小花不见了,花+蕊变成三颗小小的紫色果实。
神道树移栽到灵池边,长高了不少。两年前,陈紫与陈微出生的时候,神道树意外地开了三朵小花,这次陈光出生,再次出现紫微高照的异像,神道树意外地结果了。
白云子留下的是元神分+身,纯粹的神力能量体。活了数千年,早就有了神魂涣散的迹象。自从神道树移栽到紫微山,白云子的神魂,不再涣散。神道树开花后,白云子的神魂,意外地趋于稳固。
现在,神道树结果了,对于白云子来说,真是天大的喜讯。他来不及告诉陈青云等人,就在神道树下入定。
这次修练,整整持续了五天的时间,急得陈青云团团转。五天之后,白云子从入定中醒转,随手布下一个困阵保护神道树,禁止任何活的物事进+入这个区域。
白云子从幽深处出来,陈青云当即向他辞行。离开阿市将近一个月了,陈青云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
陈青云是清微派的掌门大弟子,主持门派的事务。可清微派的事务实在太少,有没有他这个掌门大弟子,完全没关系。
虽然在华夏,陈青云没有回燕京,而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前往阿市,直接回到哈国使馆。
刚进大门就看到贺佳,陈青云本想与贺佳打个招呼,正在与科技处长说话的贺佳,看到陈青云的第一眼,顿时脸上由睛转阴,扭过头去装成没看见陈青云。
陈青云知道,贺佳心中的火气是从何而来。这次的犁庭扫穴行动,陈青云根本没让贺佳参与,所有的事情都是与丁勇商量,贺佳对行动过程一概不知,只是在最后行动那天,跟着科尔去了一趟尼尔山区。
因为联系不上陈青云,箭门首长便将贺佳与丁勇同时招回。在犁庭扫穴的总结会上,丁勇大出风头,让贺佳恨得牙痒痒的。
善于观颜察色的科技处长,知道贺佳对陈青云不感冒,及时捧起贺佳的臭脚。
“拽什么拽,只知道自己出风头,无情无义的家伙。”
贺佳闻言大爽:“这种人,总有碰得头破血流的一天。”
“大家都不理他,看他拽得有什么味。”
贺佳深表认同:“就是不要让他好过。”
两人议论的声音很轻,却没想到陈青云是怎样的妖孽,他们的话,尽数落入陈青云耳中。
陈青云很奇怪,自己将近一个月没有回使馆,他们怎么不拿这件事情做文章。
两个自怨自艾的大老爷们,也没想到华夏官场最善长的就是扶红踩黑。陈青云所干的事情虽然隐秘,可使馆是些什么人,全都是落一叶便知秋的家伙。
在鲁昌银办公室,老学究看到陈青云风轻云淡地推门而入,蹭地站起来,从大班台后绕出来。
“好家伙,你可回来了。”
陈青云抱歉地笑笑:“老师,出了点意外,我会向组织上有个交待。”
“青云,真有你的,不声不响地干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至于交待,没必要吧。”
那天在火车站,鲁昌银与巴音一同进+入售票大厅,随即就被陈青云等人从地下通道送走。当时鲁昌银便感觉有大事发生,却没想到陈青云介入这么深。
陈青云自嘲地说:“差点误了大事,还是年轻,不善于处理复杂的问题。”
鲁昌银大笑:“矫情、酸,你想不到吧,箭门的总结会,邀请了老夫。”
“箭门总结会?”
“没想到你在军方有那么高的地位,犁庭扫穴计划竟然出自你的手笔。高层要制定的对哈政策,犁庭扫穴的成果,不能隐瞒老夫的。”
陈青云还想说几句谦逊的话,大使办公室涌进十来道身影,将陈青云团团围住。
“参赞,你是回来请客的吧?”二秘进门就抢着说话。
刘艺骂道:“就知道吃,我们要为陈参赞庆贺。”
“三个婆娘六只奶,不还是吃吗?”二秘与丁勇关系密切,知道刘艺与丁勇正在勾搭之中,特意暴了一句粗口。
华夏的庆贺,最终还是会落在吃字上。
“流+氓,不与你说了。”刘艺红着脸出门而去,走到门口回头说道:“学长,本小姐亲自下厨,你有福了。”
刘艺走后,几个大老爷们围着陈青云,什么荤话都出来了,折腾了半天,看到鲁昌银与丁勇有话向陈青云说的神情,大家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丁勇看着陈青云疑惑的眼神,两手平摊:“别怪我,我可什么也没说。”
鲁昌银出来打圆场:“青云,你离开的这一个月时间,哈国发生了许多事情:爱立死了,鲁尼与阿市市长被判死刑,三十多个肯特族的议员集体辞职,这么多的事情集中暴发,任何内幕也不可能滴水不漏。”
陈青云并不关心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只是有点操心巴音会矫枉过正:“哈利油呢?”
“那个二百五警察部长,丢了职务,乖乖回肯特市去了,听说哈利油家族的族长给他禁足了。”
丁勇亲眼看到哈利油被抓住时的怂样,想起那天攻破黑手指基地时的情景,丁勇忍不住哈哈大笑。
鲁昌银紧接着发出感慨:“巴音真是了不起,数十位高层去职、判刑,哈国竟然没有出现大的动荡。”
陈青云点点头:“他能放过肯特人的哈利油家族,以后的声威将更高,可以想象,未来的哈国,将会更加团结,发展更加迅速。”
鲁昌银竖起大拇指:“青云真是远见卓识,与高层的看法不谋而合。你知道吗,这个时候的巴音,在国际上的声望,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陈青云不解地看着鲁昌银,等着他继续往下说,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鲁昌银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