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好累!
坐在训练场边缘的长椅上,蛋圆圆托着腮瞅着训练场上的人,感慨道:“同样是校庆,为什么别人那么轻松我那么累呢?”
她坐的格斗市。
武术队、机甲队大部分的人都出自格斗市,此时他们雄赳赳气昂昂地在广场上训练,动作整齐有力,横看竖看斜看都是一条直线。
“听说训练可累了,他们是定时定量,半点马虎不得,不像我们,随时随地想歇就歇。”千儿脸上带着笑,从空间钮中取出方桌、茶几、茶具,就地泡茶,“现在,他们肯定羡慕死我们。”
尤风干咳一声,“这么拉仇恨,有点不太好吧。这是上课时间啊。”
上的形象监督课。
千儿嘟着嘴道:“又没人说,不允许在课程上泡茶。”
在心里,千儿很感激蛋圆圆。
对蛋圆圆对景初对尤风来说格外辛苦的工作,对她来说,分外轻松,因为,只需要泡茶。打从到平安奶奶身边开始,她就每天泡茶,若不让她泡,她还受不了,让她泡茶,简直是轻松又愉快。
很快,一缕茶香传来,蛋圆圆四人端起了茶杯。
正在广场上训练的人,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
距离他们最近的那一个方阵正在站军姿,刚好面对格斗市的钟楼,他们站了不短的时间,钟楼上的指针快到了指定的时间。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的身体到了极限。四肢紧绷到几乎僵硬的程度,虽然只是开春,但汗水不断地从他们的额头滑落。双腿的腿肚子甚至已经在打颤了。
他们本来练得心无旁骛,可这平白无故多出来的四个人,让他们多了几分杂念。
为什么他们在练死练活,那四个人优哉游哉地坐在树下喝茶?为什么?!
尤其是习惯了助教的学生,只想掀桌子揍人。
这次校庆,助教没有任何特权,其他学生要干嘛。他们也要干嘛,最多只能当个方阵里的小组长啊什么的,没有任何意义。
“你们不服气?”负责那方阵的老师走到他们面前。用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说了一句,“有本事开口啊,有本事走出来啊,看我不抽死你!”
“作为我们天元的学生。要是连这点诱惑都扛不住。还谈什么?校庆还不知道有多少诱惑,你们若是自认没有坚定的心智,会被一只猫一只狗蛊惑,现在就出列,我亲自送你们去意志市,省得到时丢学校的脸。”
那群学生不禁收敛了目光。
等训练完了,灌啤酒去!
不就是一壶茶吗?有什么好羡慕的!
见他们的目光都收敛了许多,老师的声音不但没有缓和反而更严厉了。“天元校庆,整个帝国都在看着我们!敢出一点幺蛾子。败了天元的名誉,我就把你们从十万山脉的山顶扔下去!”
敲打完学生,老师背着手施施然走到蛋圆圆四人的茶几前,阴恻恻道:“你们喝得很开心啊。”
千儿常年待在平安奶奶身边泡茶,非常懂眼色,立刻从空间钮中取多一只茶杯出来,洗净,斟茶,“老师,请慢用。”
老师训得口干,正好又茶,便坐下来,端起茶喝了一口。
一股暖流进入肚子,四肢百骸都舒缓了过来,他精神一振,“什么茶?不错不错。”
千儿嫣然笑道:“咏元市金莲湖特产,老师,喜欢就多喝几杯。”
“金莲湖的学生啊。”那老师立刻把想打劫的念头收起来,感慨道,“听说金莲湖好生好水,学生长得特别水灵,果然是真的。”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你们给点面子吧,再不走,他们就要闹翻天了。咱是要把精力留着对付外面的人的,现在不合适内斗。”
一番话说得所有人都会心一笑。
左右歇得差不多了,千儿利落地收拾家当。
那老师没想到他们这么爽快,急忙道:“等等,再让我喝一杯,再喝一杯。”
茶喝完,四人优哉游哉地从方阵前经过,尤风的一双眼睛像淬了魔一样,扫过人群。
锁定目标,催眠。
咚!
一人倒下了。
众人大吃一惊,训练这么多天,从来没有人倒下,怎么……难道被气的?
但是,没有人敢动,没有人敢吱声。
咚,又一个人倒下。
尤风收回了目光。
大庭广众之下,四人没说什么,只当作不知道,继续优哉游哉地离开现场,到别的方阵查看。这一天,成了格斗市的黑暗之日。
因为,曾经从未出现过的训练场晕倒事件,连续发生了十来起。
在一千多名学生中,晕倒比例超过了身体素质最差的艺术学院。
那些倒下去的人更是不知道是怎么晕倒的。
离开广场后,蛋圆圆将名字一个个圈出来,叹气道:“果然是疲惫的情况下最容易出事。”
“那岂不是很危险?”千儿的脸都垮了下去。
尤风沉默不语。
他明白,倒下意味着催眠成功,后面就是任催眠者为所欲为了。
或许,在校庆之前,他们还需要增加一门“如何防止被催眠”的课程。
“不必担心。今天是特殊情况。”景初微微一笑,声音里含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他们不会没脸没皮到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学生下手的程度。就算下了手,他们也没有机会再进行下一步催眠。”
“最关键的一点是,”蛋圆圆补充了一句,“我们知道区分是不是蛋族学生。他们不知道,他们不可能用广撒网的方式催眠。”
千儿和尤风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回去的路上,景初给邢战发了一则消息,让他尽量限制催眠师的进来,实在不行,到时就派人盯着。
顺便向邢战建议了几门蛋族特训课之后,收工去邢战的办公室。
和邢战相处多之后,他们知道邢战看只是看起来严肃,实则外冷内热,蛋圆圆本来就是跳脱的人,到了邢战的办公室,趴在他的办公桌上诉苦:“九师兄,任务好重啊,忙不过来怎么办?”
邢战伸手拎住她后衣领,“诉苦谁不会啊,师父他老人家出关了,校长的活还是我干,我找谁诉苦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