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陈校长身边,我抬起右腿对着他的右肋便是用力一脚,陈校长“唔”地一声闷叫。不过看起来他的这叫声是惊恐大于疼痛,甚至他还没有我痛——我右腿上可还有刀伤呢,这一抬腿扯得我自己都差点叫出了声。
王豪东见状后将头发往上一拨弄笑了,抬起脚向我示意了一个“跺”的动作。
我也笑了,应该还笑得有些冷、有些狰狞吧!右脚站定后,抬起左脚对着陈校长的腹部便是重重一跺,心里暗道:“这一脚是替蔡老师跺的,谁让你个老色蛋去逼她拍那种照片?”
陈校长嘴一下张开,但随即迅速用双手过去捂住,尽管如此,还是又一声低沉而短促的闷叫。
我没有停,又抬起左脚第二次跺下,同时暗叫一声:“这一脚也是替蔡老师跺的,谁让你此时还想趁人之危打她的主意?”
这次他应该是有了心理准备,捂着嘴硬是忍住没出半点声息。
我的脚继续抬起……
“这一脚是替天行道的,叫你一脖子坏水!”
“这一脚是为全校学生跺的,叫你不为人师表!”
“这一脚是为我踢的,叫你想来害我!”
“这一脚是你替你家那狗仔子陈维东受的,养不教、父之过”……
连那个跟他教工区绿化带里苟且的吴晶老师我都帮跺了一脚后,终于我还是收住脚了,总共连续跺了他12脚。
本来我想再让他受他的祖宗十八代各受一脚凑足30大脚的,但一来我右脚有点支撑不住,其次我见把他的下午饭都给从嘴里跺吐了出来,说真的有些于心不忍了。对了,陈校长晚饭应该吃的是火锅,还是川味的……
人固有的求生本能让他硬是再没有吭过一声,但脸上的表情却非常扭曲。这倒让我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部喜剧片,就是周星驰先生在《大话西游》里被白骨精放火烧蛋蛋时,遭到兄弟们以脚灭火时的那种神态。
见我收脚,木代上前将刀递给我后示意我让开,又操着他学人家带着东北口音的普通话低声道:“校长,你可别出声!我要打你的耳光了,你要出声的话,他们的刀插下来可不关我的事。”
陈校长一张哭脸竟轻轻地点了下头,那个滑稽的动作笑得我将之前的不忍和愧疚抛之脑后。
俯下身去后,木代的出手很快,双手齐挥就是好一顿“啪啪啪啪拍……”
陈校长仍旧听话地没有叫唤,不过那耳光声在这华灯初上的傍晚还是有些刺耳。
抬起手来甩了一下后,木代示意王豪东过来继续。
王豪东也不客气,走上前去后对木代打了个手势,然后指了指陈校长的两腿间。木代会意地又对陈校长说道:“现在是最后一关,你的好日子马上就来嘞!我们要试试你的蛋是不是铁打的,整天想着去祸害良家妇女。老规矩,叫出声就钉死你!”
陈校长身子又颤了一下,随后做出了一个更搞笑的动作,他居然摸索着将胸前那条狗舌头一样的领带拉了上来咬在嘴里……
不得不佩服这个老家伙的忍耐力,连王豪东都忍不住笑了,但他却没有留情,对着陈校长的双腿中间就是一脚。
那一脚看似轻描淡写,但陈校长却立即双腿缩回腰身上躬,两手从嘴上猛地就移到被踢之处紧紧捂住,一张嘴咧得好大,牙齿却仍旧紧紧咬着卷起来的领带。
我想他的那种痛苦应该达到了承受的极点,我甚至有些感同身受,因为在开学那天,我也亲自偿到过这种感觉。
王豪东没有出第二脚,我知道他的战斗力,如果让他出第二脚的话,陈校长不得疼死估计也疼晕。不过让我惊讶的是,这家伙收脚之后走到了陈校长的头前,快速掏出了他的弟弟,一泡黄尿急促地就朝陈校长的嘴里冲去……
看着陈校长不知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乱扭,还是为了躲避淋尿的耻辱而晃着脑袋!我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眼前似乎看到了当天被陈维东、李正良和丁鹏等人淋尿灌尿的情景。陈维东当时侮辱我的时候,我就曾在心底里发誓要报此仇,没想到此时却由他老爹来还他欠下的债。
一泡尿撒完,王豪东抖了两下后把头一偏示意木代继续,木代没有推辞,一边拉着裤门拉链一边走上前去,对着陈校长的头也是一泡尿冲了过去。
陈校长有此反应过来了,赶紧把嘴闭上后,又腾出一只手将其重新捂住。不过他喝到的黄浆应该也不少吧,即使捂住了嘴都在连连咳嗽……
木代的尿没有王豪东的多,完事拉上拉链后,他也朝我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我走上前去,看着陈校长双颊通红已经开始肿起,满头满脸和脖颈、胸前尽是尿水,心头忽然一软,把刀递还给木代后却没有拉自己的拉链,而是对王豪东和木代摇了摇头,同时长长地叹了声气。
我没有那种假慈悲的意思,如果此时换的是另一种方式对他进行凌辱的话,我想我只会更加变本加厉弄他个半死不活。但这淋尿灌尿,对我来说怎么也下不去手,应该是下不去兄弟,因为我感觉自己对这个有阴影了!人生难淋几回尿?没有阴影才不正常。
接过刀后,木代也不理会我的苦笑,又对陈校长说道:“今天的气就出到这里,我现在去给你刚才打电话的人通话,让他再送点钱过来。我警告你,我兄弟的刀可没离开,如果你要乱叫或者乱动被他俩钉死的话,可别怪我东北老三不讲信用。”
陈样长也不敢去抹脸上残留的尿水,躺在那头点得如小鸡啄米似的,不过我见他脸上有笑容一闪地而过。也亏得他那心理素质,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能乐上一秒,看来是听了木代的话后肚里有了什么坏主意了吧!
“老七、老十一,你们跟我去打电话!老五、老九,你们俩在这看好他,可别出什么岔子!”木代虚张声势了一句后,我和王豪东也不作声,跟木代一起蹑手蹑脚地朝住院楼走回。
还好退回的过程中始终没有听到陈校长的声音,进入了了住院楼的电梯后,我终于长长出了一大口气,心里那种感觉难以言表:既有先前听到陈校长那番话时的愤怒,也有收拾了他之后的痛快。
木代和王豪东倒是一脸坦然,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到了九楼后,木代还对我说了句:“这医院不是他的福地,但也不是你的福地,今天不是我和王豪东跟着你,保不定你又要吃多大的亏!”
“不吃亏也会闹出大事!”王豪东跟着附和。
我自己想想心里也很是后怕,虽然出了一大口心头恶气,但实际上是运气好到了极点的缘故。想开口说谢谢却又觉得多余,正想说两句轻松的话岔开话题,包里的手机却响了。
拿出一看后才反应过来,这手机是刚才从陈校长身上“抢劫”而来的,忙将其挂断后,又掏出校长的钱夹,交里面那一沓钱拿出来递给王豪东,然后冲进电梯口边上的卫生间里,把手机和钱夹一起扔进了蹲坑。
王豪东跟了进来,把钱拿在我眼前问:“什么意思?”
我其实没什么意思,这陈校长的钱不抢也抢了,总不可能也扔进下水道去吧!再说他这些钱难说也是从学生手上搜刮而来的“生脂生膏”呢,不要白不要。刚好以前听王豪东说过他家里好像很是困难,所以刚才才顺手给了他。
“你先用着,哪天等能苦来的时候请我跟木代吃饭。”我随口应了一声。
王豪东也不拒绝,拿了装后走出卫生间后,见除木代外四下无人,轻声对我们说道:“那老杂种迟早会发现异常而报警之类的,木代把你的刀拿去病房让小龙收好,我们赶紧去看望你说的赵叔叔,这样可以撇清嫌疑。出了这种事,那老杂种肯定会首先怀疑你,因为你毕竟也在医院里。”
我心里一惊,觉得还是王豪东想得周到,但心里也有些隐隐的不安。待木代去把刀收好过来后,便一齐去找刘医生让他帮忙带我们探望赵叔叔的事。
找了两层楼又问了几个医生,好不容易见到刘医生后,我终于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不安了:上回我挟持阳超的时候,听蔡老师说虽然由赵叔叔打点关系,但最后还是得益于刘医生想办法弄来的整个事件监控录像。我们刚才进出住院楼,应该是被监控了的,陈校长如果报案的话,那调出监控不是就可以锁定我们是收拾他的人了?
刘医生见到我后看我腿上的绷带不见了,微笑着斥了一句:“不省心!”
我却一把拉住他的白大褂,急切地叫道:“叔叔,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