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富婆了。”陶晶取笑道。这些东西可值不少钱呢,房子那么大,虽然她不清楚京中的房价是多少,但是京中有多少达官贵人,多少人想在京中盖房子,光从这一点来说,这房子便不便宜,再说贵妃看上去也不是个小器的人,那些珠宝首饰虽然不是顶好的,但是宫里的妃嫔也只有这样的,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美人取笑我,这些东西,只有房子和银子我用的上,首饰我用不上。”
“我给你看着,以后给你当嫁妆。”碧溪若是嫁人,有这些东西当嫁妆,对方家人肯定不敢小看她,这些可都是宫里才有的宝贝,放普通人家,一件首饰就用他们吃一辈子了。
碧溪笑着没搭话,嫁人,总得先找到那个人才行,不然想再多也是空想,而她,虽然有嫁人的想法,却不知道自己该嫁怎样的人,像任如玉那样的看着不错,但是太会招蜂引蝶,若是跟这种人在一起,她每天赶狂蜂浪蝶就够忙了,像贤王那样的,不说年纪大,就是他府里的那些个孩子就让人受不了。
正想的出神,紫玉在外面喊:“碧溪,十二皇子来了。”
碧溪皱眉,她到现在还没吃东西,肚子早饿瘪了,陶晶虽然端了点心来,但是她们光顾着聊天,忘了吃点心,这会儿想到要出门了,才看到桌子上的点心。
陶晶想了想,回房取了两方帕子,将点心倒在帕子上包好了递到她手上,这是宫里做的桂花糕,虽然不大好吃,但是填饱肚子还是可以的。
碧溪叹了口气,将房契地契带着,提着银子和点心出了门,陶晶送到内殿门口便止了步子,碧溪在紫玉等人注视下出了外殿,上了一辆金色马车,这次没人给她拿板凳,她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双手拽着挡板上了马车。冲陶晶挥挥手,她转身钻进车厢内。车厢里十二皇子冲她微笑着点头,碧溪僵硬的笑了笑,开始坐下吃桂花糕,十二皇子非常自觉的拿了桂花糕,碧溪愣了一下,这桂花糕自己一人吃能吃饱,俩人吃,她只能吃个半饱,既然十二皇子没吃朝食,为什么不晚点出门,自己不吃朝食,害她也没吃,好不容易带着点心上车吃,没想到他还要来瓜分。
一人吃了几块,桂花糕便吃完了,马车顺利的出了皇宫,一路前行,碧溪不知道这是要去哪,因为这次的任务是保护十二皇子,因此只要十二皇子安全,去哪里都无所谓。
行驶大约两刻钟,马车停了下来,十二皇子率先下了马车,碧溪紧随其后。马车停在一所大宅子前面,宅子外面是青石围墙,光看院子便知道此宅子占地面积不小。十二皇子挥挥手,让内侍驾着马车离开,十二皇子像是显宝一般,从怀里掏出钥匙,在碧溪面前晃了晃,碧溪皱眉,突然想起,自己的房地契里好像没看到钥匙。
朱红色木门被推开,十二皇子大步走了进去,碧溪走近院子看了看,便知道,这处宅子是贵妃赏赐给自己的,十二皇子想必是知道了此事,故意从地契里把钥匙拿走了。
“怎么样,我选的宅子不错吧?”陈雨闻着扑鼻的桂花香,微笑着站到碧溪面前,看到她听了此话一脸的诧异,心里满满的高兴。
碧溪想了想,理解为贵妃将选宅子的事情交给十二皇子处理,十二皇子选了这处宅子,所以十二皇子那样说也没什么错。
“十二皇子眼光独到。”碧溪笑着附和,心想自己早晚给拆了重新盖。
陈雨挠挠头。她不是想要置办宅子吗,自己给她选了个宅子,她为什么不高兴呢?
俩人在宅子里转了一圈,碧溪总算摸清了个个房间的位置和用处,宅子的确很大,前面有个大院子,后面还有个竹林,不是一般的竹林,里面种的都是黑竹,有很高的药用价值,竹林后面是茅房,竹林与前院中间盖着两个绣楼,造型很别致,十六个单独的小院子,小院子里都有两三间卧房,有的地面铺着鹅卵石,有的铺着青石板,除此之外还有几间库房,一排下人房。
真是一个大宅子,想到这所大宅子是自己的,碧溪忍不住乐起来,绣楼的布置她看过了,比较满意,窗纱轻盈,微风中时而飘起时而落下,十分灵动,里面桌椅木柜皆是上好的水曲柳打造,美观好看,结实耐用,只需要置办了被褥和换洗衣裳便可。
“不知皇子选中哪个院落?”碧溪笑问。心里也清楚十二皇子拿了钥匙,自然是想住在这里了,不过她记得十二皇子是有王府的,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不回王府?
“不要泄露身份,你可以叫我大哥,或者叫我主子,至于住的地方,我当然跟你住一块了,你现在是我的通房丫鬟。”贵妃已经跟他说过,碧溪没有议亲,看在他喜欢的份上,将碧溪赏给他做通房丫鬟。他还不太明白通房丫鬟的地位究竟有多低,但是他知道,碧溪是他的人了。
一句话噎的碧溪胸口起伏不停,通房丫鬟?这是谁的主意?是贵妃?她什么时候答应做通房丫鬟了?还要她伺候他的身心?他是非要折磨死她吗?
碧溪决定,不归置宅子了,先把他毒哑了再说别的,不然自己非得给气死。
“好吧,大哥,我带你出去体察民情。”碧溪微笑着拉着他出门,她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医女,让医女暂时毒哑他,以后要回宫了再治好他,这样他们俩个都安全。
“哎,锁门——”陈雨停下了将大门锁好了,高兴的跟在碧溪身后。
这里不好雇马车,他们便雇了驴车,一路颠簸,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医馆,当然,在路上俩人都重新买了粗布衣裳。
俩人刚下驴车,宋雅便跑了过来,拉着碧溪左看右看,笑着说她白了也好看了,碧溪苦笑,之前变黑了,完全是天天送药给晒黑了,这几个月没晒,自然又变白了。
“这位是?”宋雅眼波转向陈雨,只见他眉如墨,眼如星,紧抿的嘴唇有说不出的威严。她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