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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兵,集天地妖煞之灵幻化而成,威力强大,足可与神兵、鬼兵、魔兵一较高下。拥有毁天灭地的惊天异能,乃是兵中最为妖异可怕的一类异种。
傲寒手握刚刚成形的绝世妖兵,只见那妖剑通体骨白,剑气四散而开间如鬼哭狼嚎一般摄人心神,一团团妖煞玄气自那剑身处不停向外泻出,如数之不尽的白色幽魂,飘荡在现场各处,仿佛群魔乱舞着实让人心惊。
擎天妖血自断裂的右臂处泉涌而出,当下不敢怠慢,将大部分妖力汇聚伤口处进行镇压。看着那手握妖兵的傲寒,又是愤恨又是震惊。
白雨痕两兄妹也是僵硬在了那里,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只见那四周妖灵之力迅速重新汇集于妖剑之上,剑刃逐渐化为血红色。被傲寒紧握的剑柄也是逐渐呈现出墨黑色,三只诡异的眼睛在那剑柄与剑身相连处来回滚动,在整个妖剑彻底被红黑两色所填满的一瞬间,三只妖眼才缓缓闭合,四周震荡之力方才平息。
那血红的剑身上赫然不知何时多了两个大字“荒芜”!傲寒妖兵在手,看着那浮现在剑身的“荒芜”二字,口中不停的默念道:“荒芜。。。。。荒芜!嘿嘿,好一枚不世出的妖兵,好一枚荒芜妖剑!”
说话间,竟是忍不住狂舞手中荒芜妖剑,刹那间剑气纵横,形成万千妖相剑气扫荡全场,所过之处走石飞沙,只叫每一寸土地寸寸爆破!
“不好!”白雨痕眼见傲寒行为,顿时大惊失色。妖相剑气席卷而来,两兄妹赶忙豁出全部法力进行抵挡!
面对那铺天盖地,势不可挡的凶邪剑气,妖王擎天全身大震。此刻他已经是伤重不堪,一旦再被那剑气波及,定然死无全尸。于是乎也来不及思考其他,运起所有残余妖力进行躲避。一时间整个万妖冢在剑气妖相的冲击下轰然崩毁,四处碎石滚滚,巨浪滔天。连绵的妖气越演越烈,傲寒仗剑疯狂而笑,如人间凶魔进展无穷魔力。
受女魃精魄影响,傲寒本性全失。眼下也不管什么是不是自己人,尽情的宣泄着心中的无上疯狂。一把妖剑在他手中来回狂舞,轰隆一声震天炸响,一道冲天剑光拔地而起,向上方逐渐延伸,自内而外只把整个山林彻底贯穿。
妖异剑光直入云霄,天地为之色变,卷起滚滚乌云,时而电闪雷鸣,如天神的咆哮,就仿佛也在对那刚刚问世的妖兵产生畏惧之情。
方圆数十里巨震不已,轰隆隆连番龟裂。距离最近的凌丰县惨遭波及,房屋顷刻之间坍塌过半。惨呼之声不绝于耳,转眼间的功夫,就不知要了多少人的性命。如此恐怖的逆天妖力,令三界为之动容。
巨石翻飞,险象环生,原本完整的山林被轰出一个巨大的缺口,可谓是惨不忍睹。白雨痕两兄妹全身负伤累累,不住的喘息着,终是力不从心,相继坐倒在地,再难站起身来。只见上方阴云不停,雷电交加,身处在一片废墟之中此刻仍是惊魂未定,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那一份震惊。
滴答答,片刻之后,雨水倾泻而下,将整片山林沐浴。看了看四周,却不见妖王擎天与傲寒两人,也不知两人现在怎样。白雨痕仰望天空,忍不住长叹一声道:“天降凶兵,看来人间将要有一场巨大浩劫,没想到我兄妹两人竟会是如此的无能,始终无法阻止那妖兵问世!”
白雪依干咳了两声,回想傲寒的种种变化,心中始终难以相信。一阵心痛莫名的围绕在心间,令她忍不住问白雨痕道:“大哥。。。。。你说寒大哥。。。。。他。。。。。他是不是。。。。。”
白雨痕沉默了片刻,一脸沉重的道:“谁知道,也许他并非我人族一类也说不定。可是我不明白,既然他原本就是妖王擎天一伙,又为什么还要帮助我兄妹两人?”
是呀,白雨痕说的不错。方才一击,如此惊天动地,可即便如此,两人却还是侥幸存活了下来。究竟是一种巧合,还是说在被女魃精魄吞噬内心的那一刹那里,隐藏在傲寒心中的那一丝人性令他没有斩尽杀绝?所有的答案不得而知,也许只有傲寒他自己才明白了吧!
在那阴暗的天空之下,白雨痕两兄妹任凭雨水的洗礼,就此默不作声。荒芜现世,转眼间便已经夺去数千条人命,如此可怕的凶兵,是否预示着三界将要破灭,人间将会沦为炼狱?
凌丰县死伤惨重,林智眼见这一手经营了数年的县城破败如此,百姓民不聊生,可谓是痛心疾首。白雨痕两兄妹眼见凌丰县遭逢如此横祸,心中也是沉痛万分,只觉无颜面在留在此处,就此默默离去。
两人均是伤重,运起法诀勉强御空飞行一段时间,终是无以复加,只好停下来调息,却见不远处有一间破庙,心中一阵欢喜便走了进去。
两人相继服用了下山时随身携带的疗伤灵药,盘膝坐在一旁,调解自身法力,运功疗伤。真气灵动游走全身,足足运转了四大周天后,那灵药才彻底被身体吸收。
白雪依缓缓睁开双眼,看了看白雨痕问道:“大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白雨痕想了想,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来到破庙门前,见那天色逐渐暗下,叹了口气道:“为今之计就是要尽快将妖兵出世的这件事情告知师傅。”
说到这里,白雨痕从行礼中取出一张纸来,折了一个纸鹤。默念了几句法咒后,就见那纸鹤如同附有了生命一般展翅而起。白雨痕看了看那飞在半空中的纸鹤,说了一声“去”,那纸鹤应声飞出破庙。
白雪依起身来到白雨痕身前道:“大哥,你是想借助法力通报掌门师伯,而咱们两人则继续寻找寒大哥的下落?”
白雨痕点了点头道:“不错,你我动身返回昆仑,势必会耽误很多时间。想来想去还是这样最为妥当。”
白雪依远眺远方,叹声道:“也不知此刻寒大哥身在何处,我们就算找也不知从何找起!”
白雨痕道:“一切听天由命,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他手持此等凶邪妖兵,必然会引起其他妖族之人注意。一旦被妖域率先找到,后果不堪设想!”
白雪依嗯了一声,与白雨痕一同看向远方,见那骄阳逐渐引入西方,心情也在此刻变得越发沉重起来。
日出东方照耀四方,一个无名的大道上,远远看去,一个人影缓缓走来。他越来越近,模样逐渐清晰。只见他一头白发,那俊美的面貌如此让人痴迷。右手中,一把妖异的黑红宝剑握在手中,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闪着红光。
距离之前的大战已经过了几天,傲寒独自漫步在这无名大道上,看着前方眼中一片茫然。这天大地大,究竟何处才是自己的容身之地,放眼三界万物,自己竟是如此的可笑。仿佛没有归属的幽魂,只能四处徘徊,毫无任何目的。
女魃精魄的影响早已消失不见,也许是因为经历了那一场大战之后有所虚弱的缘故吧。傲寒这想象着,不过似乎又有些不切实际。不自觉的自嘲一笑,便无心再去思考。管他究竟是为什么呢,总之自己现在还是一个人。也许。。。。也许也不应该称之为人了吧!
手中的荒芜妖剑微微一颤,妖兵通灵,感受到主人的内心,似乎也在为他伤心。傲寒心中一惊,停下步伐抬起那妖剑仔细端详,一种说不出的感动油然而生:“没想到我傲寒在世,这一生没有什么朋友,却在此时竟会与剑为友?就连你也在为我感到悲伤吗,你虽然只是一件兵刃,可是在我看来却比那些虚情假意之人还要来的真实!从今往后,你我以友而称,你便是我傲寒最好的朋友!”
听到傲寒如此说话,那荒芜妖剑竟是激动的连番颤抖起来,似在回应于他。傲寒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将妖剑背在身后准备继续前进。纵然这天大地大无我容身之地,纵然我已经被三界所抛弃,可是始终还有人肯为你伤心难过,还有人肯聆听你的种种心声。我并不孤独,并不凄凉,只因这一生总还有你陪我渡过。。。。。。。
。。。。。。。。
茫茫天地,穹苍生灵,唯有妖族不甘寂寞。妖帝雄图霸业只愿与天并齐。凭什么只有你天帝可以统治三界,凭什么只有你诸神可以左右万物生灵?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世间生灵皆平等,又何来神魔人妖鬼之分?
妖域,妖族王者妖帝所在。那里群妖汇聚,煞气逼人。其中不缺乏法力高深的妖魔,除妖帝本人之外,独以那妖后、天大两大妖圣和五大妖王最为了得。
如今在那阴森诡异的大殿之上,妖王擎天战战兢兢的跪在一旁,正上方的平台上赫然站着两个身影。无形的压迫感只叫那擎天冷汗直流,全身血液瞬间凝固。
当日一战,擎天侥幸躲过一劫。虽成功逃回妖域,却也要面对一生中最为艰难时刻。那两个站在高台之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地两大妖圣本尊,左边的乃是玄天妖圣,只见他穿着一身蓝色长衫,灰白的长发疲于双肩。双眼中连跳精光,在擎天的身上四处游走。
右边的乃是地煞妖圣,一身古铜色的战铠披在身上,身后一条血红的披风无风而起,粗狂的面容可谓是棱角分明,一双虎目怒视擎天,如一把利刃将他彻底贯穿。
擎天独臂跪在下方,心跳连连。上方玄天妖圣阴阳怪气道:“擎天,身为五大妖王之一,帝下将此等重要任务交给你,却没想到竟然叫你给办砸了。你说,我们应该如何处置你呢?”
擎天额头冷汗直冒,颤抖着声音道:“两位妖圣。。。。。属下。。。。属下知罪。但如不是那昆仑派从中作梗。。。。属下绝对会将那绝世妖兵带回!”
“哼!”刚一说完,地煞妖圣怒哼一声,发出低沉的声音来:“任务失败还敢诸般借口,帝下曾有令,如你成功,便会嘉奖,但要是失败,哼哼。。。。。”
说完,只见地煞妖圣右手一紧,妖力蓄势待发。感受到阵阵杀意,擎天全身大震,眼看性命就将不保,不成想一个阴柔妖媚的声音突然传来:“哎呦,我当是谁回来了,原来是擎天呀。怎么了,你又做错了什么事情,竟惹得地煞妖圣如此大动肝火起了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