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好了,我们上去吧!”周玉风说道。傲寒一脸神驰的久久注视着上空悬浮大殿,他点了点头与周玉风一同向那大殿走去。
踏上台阶,一路直上,行至中途傲寒忍不住想远处天空望去。只见其余六宫分别漂浮于那七彩云海之上,虽不及眼前这天枢宫来的恢弘,却也是别具特色。每一宫均是如这主宫一般,末端各处各有七色霞光向下涌动,汇入那云海之内,一道道绚丽彩虹色彩斑斓,附着在各宫之上,远远看去竟是如此的美轮美奂。仙鹤飞舞,仙气涌动不断,如此仙家重地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在心中掀起一阵波澜。
在那金色台阶上行进了一段时间,两人终于来到了那大殿门前。只见那大殿宏大庄严,如今自己已经身临其境,看向那大门顶端,那匾额之上赫然写着“琼华殿”三个大字,道家威严引入眼帘,傲寒忍不住就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连那心脏似乎也在此刻乱跳不止。
走进大殿之内,其中宽敞无比,有数名昆仑弟子不在少数,分别安静的站在两旁。在两人一进入这里的时候,将目光都投向这边。他们一个个神情严肃,只看的傲寒心中多少有些感觉不太自然。
两旁弟子最前端个站有两名老道,这两名老道各执法器,神情安详,但是眉宇间却是散发出淡淡的威严,看来便是这天枢宫的两名长老了级别的高手了。
大殿深处,只见各摆放着六把大椅,六宫宫主各自入座,每一个人都是神采不凡,气宇轩昂,放入得到神仙让人心生敬意。其中玄罡道人、云翔子与欧阳暮三人在见到傲寒的时候均是眼前一亮,向他投去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傲寒自然认得三人,见三人如此表情,心中便是一暖,之前在心中所产生的无形压迫在此刻也已经消失的荡然无存。
六把大椅中,有一把竟是空空如也,看到这里,傲寒无不联想起已经亡故的地凌真人。回想当日地凌真人不惜耗费真元为自己镇压即将爆发的女魃精魄时的场景,心中便是产生一阵感伤。
在向前看去,惊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叟做道人打扮。其法身散发出淡淡的灵光。只见他盘膝端坐在大殿最深处的那张宽大的太极宝座上,身后一律环形七彩之光若隐若现,其光芒近乎照射现场的每一个角落,就好像天神下凡,只叫傲寒一时间都有些看的痴了!
那老道身穿一身白衣,气质超凡脱俗。身旁白雨痕与常子阳两人各执法器静静站立,不用多问便可猜出他的身份是谁。不错,此人便是这昆仑派的掌门真人,几乎已经得道成为一名地仙的天光真人了!
“师傅,弟子已经将傲兄弟带来了!”周玉风面对前方天光真人,忙行礼说道。
天光真人含笑间微微点首,对周玉风道:“好了,辛苦你了,这便入座吧!”
“是!”周玉风答应了一句,之后便离开傲寒,刹那间化为一道青光落到恩师天光真人身旁站立。
傲寒此刻已经彻底忘乎了所以,看着眼前那近乎天人一般的老道,除了惊叹再无任何其它表情,就是周玉风从自己身边离开,恐怕也不自知!
天光真人目光如炬,但眉宇间并无任何太过严肃的神情。可虽然如此,却仍是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强大气势油然而生,只叫傲寒心中如同压着一座无形的大山,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看了看那白发青年,天光含笑道:“年轻人,我洞察天意,知道今日便是你苏醒之时,故此派弟子前去将你请到此处,不免有些唐突了些,怎么样,你的身体可已经好了许多?”
傲寒心中一惊,他不敢怠慢,忙行礼道:“多谢真人关心,晚辈。。。。。。晚辈已经好了许多了!”
点了点头,天光笑道:“既是如此就好,只是我等有诸多疑问还需向你询问明白,不然理应让你再多休养一段时间!”
傲寒恭敬道:“真人说的是哪里话,无论何事,只要是晚辈知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天光颔首而笑道:“好,既是如此,那么本座也直问了!当日你前赴东海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傲寒道:“晚辈无意间听闻妖域大举入侵东海,其意在染指一颗女魃精魄。此物乃是上古大凶之物,晚辈不愿做事不管,令那妖魔阴谋得逞,故此便孤身前往那里想要探个明白!”
天光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律精光。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年轻人,你年纪轻轻却是拥有如此胆识,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可是妖域群妖凶猛了得,你孤身犯陷难道就没有害怕过吗?”
“自然害怕,只是女魃精魄乃是上古时期的大凶之物,我更怕的是此物一旦破除封印,将会对三界带来意想不到的破坏!”
“好,说的好呀!”六宫之中,欧阳暮耳听傲寒如此说话,竟是也没能控制住自己的一番激动,对其大声称赞了一句。
天光真人似乎对他的态度也颇有兴趣,含笑道:“哦,看来欧阳师弟对这位年轻人也是极为欣赏呀!”
欧阳暮起身面向天光,说道:“师兄莫怪,小弟方才听闻这年轻人如此大义凛然,心中一时没能控制的住那激动,方才喊了出来。只是此等言语真是说出了小弟的心声。无论凶险如何,却都要抱有这般心怀天下苍生的心念方才能称得上我正道人士呀!”
欧阳暮话中似乎还有其它深意,其句句都是在说傲寒便是自己同道中人,大有爱护之意。傲寒心领神会,投去了一丝感谢之光。
天光点头示意欧阳暮坐下,之后又对傲寒道:“年轻人,你深明大义,更是不计前嫌与我昆仑一派殊死对抗妖域,如此情操令人心生敬意,也不亏我这欧阳师弟会对你如此欣赏呀!”
傲寒谦卑道:“真人言重了,一切都是以天下苍生的安危为出发点,为了阻止女魃精魄重现世间,在下绝对义不容辞,只是可惜。。。。。。”
“有些事情无需太过放在心上,女魃精魄虽然始终被妖域所得,但许也是冥冥中自由主宰。天命不可违,一切也当顺其自然!”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傲寒听在耳中心中费解不已。
天光真人不愧是世外高人,行为言谈与一般人完全不一样。女魃精魄乃是上古大凶之物,如此不祥之物如今落入妖域手中,那妖帝得到如此可怕的一件事物,相信必定更难对付。可是反观天光真人却是这般不以为然的表现,难道他对这一切早就已经了然于胸?
天光见傲寒神情有些疑惑,也不多做解释。正所谓高人行事高深莫测,天光此刻心中所想让人难以揣测。那老道看了看这白发青年几眼后,又含笑问道:“年轻人,有一件事情我非常的好奇。既然你身为我正道之士,却又为何会手持一件如此凶邪的兵刃呢?”
傲寒这才想起荒芜与赤魔并不在身边,自己醒来之时也并未见到那妖兵魔兵,想来已经被昆仑派所看管了。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毕竟身在如此正气凌然,仙气极重的所在,身为一方强者的昆仑掌门天光真人,对这妖兵魔兵自然也会抱有不同的看法。想来那赤魔到还好说,虽为魔兵但是魔族归根结底当年也属于神族的一个分支,只是由于意见不一而导致了分歧。而妖兵相比之下更是与那“邪恶”二字实至名归,想来对于荒芜,在昆仑派的眼中也是视如仇敌一般的吧。
面对天光真人的问话,傲寒如实回答,将自己如何在万妖冢中得到妖兵荒芜的经过说了一遍。在场的众人均是听得连连称奇,那看向傲寒的双眼更是多出了几分惊讶的神情。
天光恩了一声,对一旁爱徒白雨痕问道:“雨痕,却又此事吗?”
白雨痕道:“是师傅,此事千真万确。当日我以纸鹤传书回来,所提到的那枚妖兵便是傲兄手中的荒芜了!只是由于这件事情有些复杂,解释起来比较麻烦。再加上之前在东海与群妖大战,无暇顾忌这件事情,以至于没能即时将这件事情向三位师叔说清楚!”
天光点了点头,又含笑看向傲寒,问道:“其实无论神兵或是妖兵,只要能够运用得当,倒也无所谓兵器本身是正是邪,因为一切也都源自于兵主本身。年轻人,你心性善良,品行端正,只要善加利用这两件兵器,相信也可造福苍生!只是有一件事情,本座确实必须要先向你问个明白,不然也无法放心将此妖剑和那魔兵奉还给你!”
听到这里,傲寒恭敬道:“不知真人所指的是什么事情,只要是晚辈知道的必定也都会言无不尽!”
天光真人道:“你体内似乎蕴藏着某种极其强大的邪力,在带你回来的前,玄罡师弟三人也险些被你所伤。不过万幸的是这件事情终是没有发生,不过本座真的很好奇,那藏匿在你体内的邪力究竟什么?我曾对那力量进行探查,却发现就连我也无法将其看透。年轻人,如你信得过本座,就请将你身上的秘密讲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