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道的杂物间漆黑阴冷,凌薇背对着丁参谋,冷冷的说:“行动都安排好了吗?”
“这个不用大小姐担心,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凌军长么?”丁参谋没好气的答。
“必须待我和国扬离开才能行动。”凌薇命令道,一转身,盯着黑暗中丁参谋眼球的光点。
丁参谋当然听出了这命令里也有警告,瞅着凌薇,说:“这个凌军长也交待过,放心,我会听从命令的。”
“知道就好。”凌薇狠狠的说。
面对这个倔强的女人,丁参谋恨不得把她当场撕掉,他就是要得到她就是要征服她,这似乎成为他当男人的尊严。
“放消息让我来就是为了提醒我放过你的情夫?”丁参谋不屑地说。
凌薇“嗍”一声上前一步,动作之果断,手中的枪支已经落在丁参谋的腰间,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你的嘴脸很惹人憎恨吗?满嘴狗话!”
“我是狗,难道你就是人了么?你是我的老婆却在外勾夫,你算什么狗日的婆娘!”丁参谋一手拧住了凌薇拿枪的手,一手捏住凌薇的下巴,瞅着她看,狠狠地骂。
凌薇一甩头跨步脱了开来,说:“我从来不是你的什么人,别在这里乱扯关系,我——是凌军长的女儿,你——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匹野狼!”
“野狼!”丁参谋一听,气得嘴巴冒火,握住了凌薇的手臂,狠狠地晃了晃,说:“我是野狼,你也就是野女人!”说着,一手扯开了她的衣服,动作之快之狠,使她措手不及,临危之际,凌薇一脚把他踢开,用枪狠狠地指着他的头额。
丁参谋呼吸粗糙地看着凌薇,凌薇惊慌未定地看着他,两人的眼神城充满了愤恨。
“滚!”凌薇低声说了一句,丁参谋未有离开的意思,还是盯着凌薇看。
“滚——”凌薇嘶嚎,血淋淋的声响。
丁参谋倒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心里暗骂着。
凌薇一下子软了下来,坐在地上,握着枪的手还在颤抖,泪水簌簌而下。
野兽,此时,她只能用这个词去形容这种男人,可是,爸爸却要把自己送给一只野兽,她不愿意做时代的牺牲品,她要的是国扬那种把她爱在心手中的男人,她要跟他离开,越快越好。
天,渐渐入黑,凌薇已经收拾好行装在等国扬回来,她的心一直不安,她担心丁参谋会对国扬做些什么,她恨不得马上就能和国扬离开,她的双手越捏越紧,捏出了汗。
“凌薇!”国扬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喊了她一声也吓了她一跳。
凌薇回头看着国扬,马上站起来走到他跟前,双手握着他的手臂,心情激动地而又着急地说:“国扬,我们走吧,我们去一个没有销烟的地方过我们的小生活。”
国扬看着凌薇手上的行装,慎重地说:“凌薇,现在不能走,我们的行动就要开始了,行动完了,我们马上离开,好吗?”
“不,”凌薇用力摇头,认真地说:“我们得马上离开,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我爱你,你明白吗。”凌薇的泪花一下子涌上眼眶就要夺眶而出。
国扬看着异常激动的她不明所以,只好安慰地说:“我不会受到伤害的,我们都会平安,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一起撤离迁移。”
“不,”凌薇着急起来,泪水滚落而下,说着急话:“我们得马上离开,我们不跟大队了,我们自己离开。”
“不行,凌薇,这是我的任务,我有责任保护同志们也要保护你。”国扬说,用手拭着她的泪,说:“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任务过后,我们就离开。”
“不,不要再跟我争辩了,你必须马上跟我一起离开。”凌薇说,一字一句悭恃入耳。
“亲爱的,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国扬说。
凌薇想说些什么,校院突然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整个地面剧烈地震动,国扬自然反应地把凌薇的身体一同伏下。
接着,又是几声的巨响,地面磞裂开来,国扬紧紧地保护着凌薇。
凌薇的心慌乱不安,难道父亲的所为行动就是把一切给炸了吗?要是这样,又何必找那份名册?
凌薇一脚站起来,想跑出去问个究竟。
国扬听到了校舍要倒塌的声音,一站起,步一跨,把凌薇一抱,用身体把她整个身体包裹着。
校舍“咦吖”几声挣扎,屋子瞬间倒塌,所有木板和石块重重地压在国扬的身上。
国扬承受着巨大的痛楚,无法动弹,身体再痛依然紧紧地护着凌薇。
从救她那一天开始,他就决定用生命去保护她,这是承诺!
在国扬身体保护下的凌薇着急地从他身体下努力地爬着移着钻出来,内心害怕得颤抖,流着泪把压在他身上的一块块木板和石砖扔开,幸好有一块大木板斜倒在他身上,有了空隙,应该不会太严重。
“国扬,你还好吗?!”凌薇哭喊着。
国扬忍痛微睁眼睛,看着凌薇问:“你还好吧?!”
“我好,我都好,有你这样保护能不好吗?你坚持着,我正努力!”说完,收起了眼泪,努力地把石板搬开。
对于这个用生命去爱她的男人,她感动得无法言语。从当初存心的接近欺骗到现在爱得在心里扎根,一路上,他们互相爱护,互相关怀,在她心里,已经认定了他是此生此世生死与共的人。
“脚受伤了。”国扬努力配合凌薇爬出来。
国扬的右脚被压伤了,凌薇小心把他移出来,正扶着他想跟他一起逃的时候,随即传来了马步杂沓的声响,接着出现了一大队兵马。
凌薇一眼就看到了父亲,威武神气地骑在马上,站在一队步兵后,那么气势非凡,高高在上。
凌军长的枪口对准了国扬。
“他只不过是一个学生,为了一个学生,值得吗?”凌薇盯着父亲看,高声说,眼神里充满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