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朝着温饱努力的国家,跟一个从小康想努力奔着富庶的国家的区别是什么?
区别在于,人!
人是高灵长动物,有智慧,有能力,会学习!
占领洛阳一月后,城内的街道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买卖商贩,老百姓都慢慢回到了这里。虽然没有南朝的盛世之景,不过也算是百姓安居,没有了起初的惶惶,商家也没有了被打砸抢的恐惧担心。
这么好的情况,有赖于廖青这个人才。
其实,北地远山跟唤月两族要说打仗,能!秋猎,也能!要管理一方族人,也能!只是要管理大片山河的时候,突然局促了起来!
南北优劣,各自凸显!
南朝有深入人心的阶级观念,皇族,王族,贵族,官员,百姓每一阶层都是不可逾越的鸿沟,有完整的各种律力制裁。
北地有深厚的古文化,神女跟大祭司如是的存在,那都是列在王族贵族以外的地位,两方不可比拟。那些神迹的显现,也都是北地族人们对神深信不疑的信念!
所以南朝有法制约众生,而北地有信仰平衡民心。
廖青这个一万个为什么小能手,在跟远山横云还有唤狼,唤心对比着讲解了南北两地的管理制度的区别之后,终于拟定了一份南北通用的官职制度,律法制度,商业制度等各种管理办法。
在远山跟唤月两族的长老还有贵族们的共同努力之下,这洛阳城倒是真的稳定了下来。
然而。这跟咱家安然都米有啥关系!(t_t)!【你们想干啥?打人素不对滴!】
骑在马上悠闲缓缓前行的孙大方,脸上有些发黑,心不在焉的听着马车里面咔咔咔吃瓜子的两只唠嗑。
“主子,咱们为什么要听那些老家伙的回去接人啊?再说了,他们远山的王妃,自己怎么不派人去接?”孙二花悠闲的窝在马车的软榻上,跟自己主子一个德行的翘着腿,磕着瓜子,偶尔来口茶水,生活不要太惬意啦!
安然眯着眼睛有些昏昏欲睡。“咱们的人不走。他们怎么会安心?”
→_→?为神马?
孙二花更加不明白了,“他们怕什么?咱们又不咬人?”
安然闭目养神,准备休息一会儿,“你们不咬人吗?”最近几位高位的长老都是抱怨纷纷。眼看着就要上门找家长了!
= =!咳咳!
孙二娘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难道老哥带着自己去远山那边找那几个老家伙算账的事儿。让主子知道了?应该不知道吧?
“那咱们真的要把人都接到洛阳来吗?”转移话题一下,孙二娘试探的问了一句,“那么多的人都来洛阳了。难道北地的根基他们都不要了吗?”
根基?安然依旧闭着眼睛,只是脸上都是嘲讽,“呵呵,他们已经被洛阳的繁华,南地的富庶迷花了眼,要不是想把咱们支走,你当他们想把家眷接到南边来吗?又怎么会想让其他的贵族过来瓜分他们的果实?”
安然看的清楚,自从进了洛阳之后,所有的长老,将领,贵族甚至北地的汉纸们的嘴脸都纷纷在改变着。他们没有了之前的同仇敌忾,为了神女而战早已经成为了过往,甚至没有一个人提议继续南征,一定要为神女讨个公道!
= =!这场战争赢得太容易了!
容易到他们没有伤筋动骨,容易到他们以为自己已经是他们随意驱使的骏马,要粮给粮,要钱给钱,甚至要打仗也让自己去打前锋!
还记得师傅对自己说过,一个彪悍的队伍,是因为每一个队员都经历过残酷的摔打,然后他们会为了生存而抱成团,才能所向无敌!
自己的千余人家底,各个都是让自己摔摔打打出来的,他们都是自己用心训练过的,甚至用性命互相支援过的!
所以,才够彪悍!
所以,那些人才惧怕!
而他们?
呵呵!
希望他们能守得住洛阳城吧!
“父亲,这些人太过分了!”唤心的脸黑如锅底,跟唤狼坐在书房里面讨论着派自家媳妇去接人的事情,“他们存的什么心思,当我不知道吗?还舔着一张大脸说什么信任然儿的人手!其实他们就是想支走然儿他们!”
唤狼一反平常的蛋定,脸色凝重,“我不担心这些人,他们的心思不过是想支走然儿他们,过些日子论功行赏的时候,可以多领一些封地,多要些好处而已!
他们都忌讳然儿的人手,因为这些人不但武艺高强,而且还行踪诡秘,让人防不胜防!你看前些日子,远山的长老们都是各个敢怒不敢言的,他们明知道是那日咱们在金殿上商讨事情的时候,说了然儿一句女人家管好内院就行,然儿的人出手教训他们了!
不过,光是然儿的人想出手就能出手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忌讳万分了!”
唤心拧眉,“我知道他们有些忌讳然儿的人手,那也是他们嘴贱!”想起那日的情景,自己都感觉到了媳妇的不悦了,“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怎么需要然儿的钱粮,需要然儿过天险的时候,他们不说女人应该只管好院子呢?”
唤狼点点头,反问道,“是啊!那个时候,他们为什么不问?”
唤心挑眉,“当然是因为那时候他们需要然儿的钱粮,跟力量啊!”
唤狼盯着儿子的眼睛,“那为什么这时候又说了呢?”
唤心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问这么明白的事情,“自然是因为他们不需要然儿了!”
= =!嗯?
“父亲的意思是,他们故意如此的?”唤心突然反应过来,自家老爹步步追问的意思,“他们那日是故意激怒然儿,还有然儿的人手的?之后也是故意有苦难言,然后用此事做借口,逼走然儿去北边接人?”
唤狼点点头肯定的道,“他们就是故意的!”
“那然儿会不会有危险?”安然蹭的站起身,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他们是不是早就设计了这一切,想铲除然儿的那些人手?甚至铲除然儿?”
唤狼脸上带着复杂,摆了摆手,“然儿一定不会有危险,这世上能动得了她那支队伍的人,没有!”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迟疑的道,“我是怕,她的心,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