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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一名男子坐在个木桶上被绑得结结实实,在他面前是一个纸卷成的喇叭状灯罩中间点着一只大蜡烛明晃晃的照着,除了这蜡烛的光亮外房间别处是一片黑暗。
男子困得双眼眼皮一直在打架然而眼皮被人用东西撑着闭不上,巨大的倦意让他觉得却没法入睡只能眼睁睁看着前方那明亮的烛光。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自从自己被捉让对方带到这里后吃了不少苦头,先前那让人不断濒临窒息的酷刑他硬是顶了过来原以为接下来会是更残酷的刑罚未曾想竟然是熬鹰。
草原上的贵人们喜欢训鹰捕猎而鹰的来源有两种:第一是到鹰巢掏来鸟蛋自己孵,第二就是捉来野生的鹰驯化其过程就叫做熬鹰。
那是人和鹰意志的较量,让鹰不吃不喝无法休息熬上数日硬生生的使其屈服。这活他做过算是祖传的本事从来没有哪只鹰能熬得过他所以不觉得对方能得逞。
然而如今他发现自己快顶不住了,对方强行灌他米汤所以饿不死,坐着的木桶供他便溺换了几次就是要长时间耗下去,屋子拉着厚厚的窗帘不知黑夜白昼而灯罩后面的人一言不发他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太安静了,他已经忍受不了这种安静,加上巨大的倦意以及达到了自己忍耐的极限。原想着嚼舌自尽但嘴里有个玩意让他喝得下米粥却无法合拢嘴。
“荷、荷”的嚎了几声。他表示屈服想让对方问话届时口中的玩意被拿开后就嚼舌自尽也算是解脱。然而对方丝毫没有动静似乎是没听见。
因为有蜡烛照着自己的缘故他无法看到灯罩后面‘熬鹰’之人的动静,又嚎了片刻后竟然听得对面开始打鼾,听着这鼾声他的倦意愈发难以抑制然而依旧无法闭眼。
熬鹰时从来没有那么困过,肚子不饿又能随意出恭似乎对方很有耐性要这么耗下去但他心中的焦躁越来越多开始回想起香甜入睡的奢侈。
就像一个人渴到极点即便是面前放了一碗泥浆都能一饮而尽的感觉,如今他开始渴望能闭一下眼,哪怕就是数息时间都好然后就嚼舌自尽再不用受这煎熬。
鼾声如雷声声刺透人心,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奋力的干嚎着可竟然无法将对方吵醒,就这般不知过了多久他即将崩溃之时终于听见对方发话了。
“作甚?要出恭?”
一人从灯罩后探出头来瞄了瞄见着似乎不是出恭的样子又坐了回去。他嚎了许久才让对方明白这是要服软了。
“管事的没空,你继续耗着吧!”
对方丢下一句话便没了动静片刻之后竟然又响起鼾声,他见状急得不住嚎叫可对方都没有回应只能拼命扭动身子挣扎用脚后跟撞着木盆。
然而他再怎么折腾对方都在打鼾,见得如此情况他愈发熬不下去了,若是对方不停的逼问他倒是能提起精神耗下去可如今对方根本就不在乎。
他们不是想问东西而是要虐杀我,对,就是要虐杀我!
这念头一开他再也无法镇定越想越绝望,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被熬的鹰而对方似乎无所谓自己死不死:死了就算了呗。
再也没有对着干的勇气,他只想服软让对方拿掉口中的东西然后嚼舌自尽,就这般折腾了不知多久忽然旁边走进来一人。他原以为对方是来审问的未曾想竟然只是换班而且还丢下一句话:
“管事的没空,你继续耗着吧!”
眼见着求死都不能他奋力的嚎着涕泪横流。对面见着这般模样问是不是要交代,他闻言竟感激涕零的用力点头,待其出去不知道多久后带着一人进来。
“你要招了?”那人打着哈欠问道,见他点点头便拿来纸笔:“好吧,我问你答...觉得说不清楚的话,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他听到这话心就凉了半截:嘴里的东西不拿掉哪里能嚼舌自尽!
“不说?不说你操蛋的折腾我!!!”那人见他犹豫的样子变了脸骂道,将手中纸笔拍在案上便往外走,“你自己玩自己吧!”
“荷,荷!!”他急得满头大汗拼命点头表示愿意说,那人见状骂骂咧咧的又坐下来拿起纸笔:“何必呢?早说不就完了!”
“我问你答,觉得说不清楚的话,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他感激涕零的点点头如今也不想嚼舌自尽了,只求招供完对方给自己一个痛快的,至于秘密不秘密的再也管不了那么多。
“性别,是男是女!”
“姓名,还有你娘贵姓啊...”
“每月收入多少...你哭什么!!!”
。。。。。。
前院箭堂,宇文温一边看护卫练箭一边看着刚送过来的供状,落入他‘魔掌’的贼人在‘拷问专家’的伺候下没一个能守口如瓶。
那些人果然是杨坚派来的首要目标是除掉宇文温第二目标是一旦发现府里的杨寡妇是‘要找的人’那就要救人,按照几人的口供相互印证可知他侧室杨丽华和阿奴对其到来毫不知情,对方为了和阿奴搭上线还是破费周折直到被捕之日才是第一次接触。
“你怎么看?”宇文温问道,站在一旁的护卫头领张\定发说好对付因为西阳不是长安那种人山人海的大城,户数少好监视。
西阳城里户数也就五千余,大部分百姓都是江南一带口音如果有外人尤其是北地来人那一开口就很容易听出来,城池小各里坊间熟门熟户要是来了陌生人很难不走漏风声。
“话虽如此。那些人一样在城中潜伏了将近两个月。”宇文温反问。张\定发说对方挟持了一户人住在家中但顾得了头顾不了腚。十个人每日都要吃喝如此一来这一家买的米、菜就要比平日里多上许多。
这就是他找到贼窝的一条重要线索,宇文温上任后旅店、邸店要是有客投宿必须登记逼得这些人只能鹊巢鸠占但终归会露出蛛丝马迹。
“这还不够,要防患于未然,要是城中哪个大户做了他们的内应那光靠打听这些可摸不到狐狸尾巴,”
“郡公的意思?”
“府里的防卫做的很好再强化就过犹不及了,本公准备加强户籍和治安管理让他们来多少人都是打水漂。”
张\定发闻言也没多说什么,见着对方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他斟酌了片刻开口说此事怕是有些棘手,宇文温闻言问何为棘手他便说若是对方一上来就刺杀可能不会拖这么久且成功率不低。
“郡公可曾听说过故齐邺城的一群人?”
宇文温闻言心中一动但却面不改色的问是什么人。张\定发随后说出的便是他曾经听兄长说的那两个字:邺枭。
“是他们?本公在江陵就遇见过,当时还在猜测是不是杨坚雇的现在看来怕正是如此。”
张\定发说这十人里包括头领在内有三人手上刺有怪鸟捕食图案所以是邺枭的成员,以他们的身手能够数次夜行窥探府邸毫发无损也算是名副其实。
至于被府邸护卫设套和突袭端了老巢无非是阴沟翻船一时不慎因为对方目前似乎是想先和阿奴联系上,若是对方一到巴州就展开刺杀恐怕就没那么好对付。
“郡公,邺枭在外人看来不过是狐假虎威借着高齐皇帝大旗行事,但他们许多人都是有真本事否则也不可能有资格刺上那图案。”
‘你怎么这么清楚,莫非...’宇文温心中想着却不动声色,这位前马匪大当家落草前的人生不详如今看来搞不好是齐国人还是有些故事的那种,不过对方不说他也就不问了。
要说故事,我的故事说出来连杨济都得吓一跳!
宇文温问有何良策。张\定发说千日防贼哪里有什么良策只有谨记于心不要麻痹大意,对方那三个是老手结果一时不慎一样玩完所以还请郡公日后出行莫要逞强了。
“光是防可不行。他们在城里潜伏了两个月大概的情况肯定已经传到长安,杨坚下次派来的怕是死士。”
宇文温闻言看着一旁的护卫射箭若有所思:好吧,我承认是我先动手刺杀的,不过既然你找上门来了也莫要怪我去长安东搞西搞。
宇文温让张\定发从府里的护卫里挑一些人他要派去长安‘公干’,选人的条件很简单,首先能短时间里改掉原本口音而身手至少能在半路上自保,最后是脑瓜要灵活能随机应变。
张\定发问何时要人,宇文温说尽快否则拖久了怕大战又起道路断绝,至少十个人然后得加强‘培训’免得半路上就被黑店做成人肉包,至于到了长安之后的落脚点他自有安排。
“对了,此去长安恐怕一时半会不能回来,你要选合适的别想家了成日里愁眉苦脸,那又何必呢?”
宇文温根据此次口供判断郑译这条线还有用所以他决定给老伙计‘充值’准备开展‘业务’,两河口一别已有半年若再不‘充值’那老狐狸怕是要起心思。
亲戚都要常走动否则关系容易生疏更何况利益之交,虽然再回长安也不知猴年马月但埋下的线总得维持下去。
深海在长安,想想都期待啊!
。。。。。。
后院,宇文温面色不善的坐在榻上,欲言又止的杨丽华坐在旁边,已经更名柳叶的阿奴则忐忑不安的站在他面前。
“说吧,你哪里做错了?”宇文温摆着架势说道,之前因为阿奴做诱饵时的异常表现导致他对杨丽华起了负面情绪好歹后来恢复理智算是化解了这一关。
作为罪魁祸首阿奴这个‘人’必须死,基于杨丽华求情所以他让阿奴改名字免得一听见就想起‘不堪’的往事。
更名柳叶的阿奴立刻作了检讨,当时她就不该听对方说那么多直接发信号,回来了也应该及时向郎主‘忏悔’而不是只到侧夫人那里说。
“那些人的第一目标便是本公顺带才要掳人走,若是让你做了内线那这个家便完了!”
柳叶扑通一声跪下认错,她当时只是触景生情一时间难以控制情绪,在隋国公府十余年那印在心中的烙印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化解的。
“从来到安陆那日起,西阳郡公府邸便是你的新家,以前的事再想就是自寻烦恼,念在你是侧夫人的贴心人本公便放过这次,不会再有下次了!”
“奴婢明白。”
宇文温见状点点头,他知道柳叶一直私下里发牢骚,看在杨丽华份上他不计较但绝不能容忍对方再这样下去,别的不说至少会带坏其她侍女。
有了黄阿七的前车之鉴他对府里仆人的忠诚度可是很敏感,柳叶这种明显是只忠于杨丽华而不是忠于他的人很容易被外人所趁。
敲打了一番柳叶后宇文温清场只留下杨丽华,杨丽华通过沛国公郑译和母亲独孤伽罗通信的事只是他二人知道而现在宇文温则是有了好消息:
“过段日子为夫派人去长安,写封信让他们带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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