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回来啦……不是断更了只是回家过个年而已。作者在学校站哨站到初五,初七才到家,各位体谅一下咯】
骆凭还坐在电脑前发呆,旅馆房间的门咔一声开了。他以为那个神经兮兮的推销员一般的家伙不甘心地又来了,满脸不耐烦地转过身准备说他几句让他赶紧滚蛋,但是转过身发现,门口站着的并不是那个神经病。
房间里拉着窗帘,幽暗无比,但是来人打开了门,借着旅馆走廊上明亮的灯光,骆凭认出了他。
“江棋?”骆凭局促地站起来,“你这么早就回来啦?”
江棋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很少有表情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惊奇和困惑。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江棋很快恢复过来,走进房间打开了灯。
“我?”这下轮到骆凭困惑了,“我一直都在这里啊。”
“可我刚看见你出去。”江棋很肯定地说,显然有些不相信。
“怎么可能呢,我一直待在这里打游戏,”骆凭辩解说,“从来没有……出去……过?”
骆凭心里一动,说话也迟疑起来。
他是没有出去过,可是刚刚……的确有人从这个房间出去了。
“你看清楚他的脸了吗?”骆凭忽然问。
江棋皱起眉:“你说的‘他’是谁?”
“呃……”骆凭一时语塞,费力地想解释,“刚才是有个推销员进来了,我没睬他,他又出去了。”
“推销员?可我看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啊。”江棋搞不清楚状况了,“他向你推销了什么?”
骆凭傻了:“他没说,我也没问……你说他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吗?”
江棋突然冲到窗口,一把扯开窗帘,初夏下午两点的阳光灌进来,刺得骆凭一阵眩晕,骆凭遮着眼睛凑上前,从指缝里往窗外看。
旅馆坐落在不繁华的西瓦利城的一条不繁华的街道上,加上正值午后,所以此刻街上空荡荡的看不见一个行人,只有几只流浪猫绕着街边的垃圾桶追逐玩闹。
那个莫名其妙的推销员刚离开不久,就算是跑着下楼,现在估计也刚出门,旅馆的后面是锁着的,面向街道的大门是唯一的出口。
江棋和骆凭在窗口守了好几分钟,还是没有人出来。
“导师让我回来,他说这里有些不对劲,”江棋退回来,环顾整个房间,“刚才看见他走出去,我还以为是你去走廊尽头的咖啡厅买饮料。”
“是吗……刚才你说哪里不对劲,齐萦萦呢?”
“他在电话里没细说,不过刚才那个推销员就还有问题,”江棋坐在床边,“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喂喂拜托你注意一下提问的方式好吧?”骆凭嘟哝着,“他……他说我意识、策略和操作都不错……”
“啊?”江棋一愣。
骆凭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江棋皱着眉很认真地听着,可是忽然他冲到窗边,向下张望。
骆凭愣愣地看着他,江棋张望了几分钟,退回房间四处环顾:“导师让我回来,他说这里有些不对劲……你一直在这个房间里么?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
“有……”骆凭呆滞地说,“就是你啊……”
江棋一愣:“你什么意思?”
喂喂你有把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话重播一遍的奇怪爱好么?这还不够不寻常么?
“你进来的时候是不是看见有人出去了?”骆凭试探着问。
江棋疑惑地摇头:“没有,有人进来过么?”
“你刚才到窗口看什么?”
“啊?”江棋一愣,“我看导师的车有没有到。对了你现在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走。”
什么?刚才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吗?你在耍我?骆凭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捂住了额头。
一定是玩游戏玩昏了,不然怎么解释这个乱套的世界呢?莫名其妙的游戏,莫名其妙的推销员,好不容易来个看上去很靠谱的正常人,现在也莫名其妙起来了。
幻觉,幻觉……都他妈是幻觉。骆凭心乱如麻,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赶紧走,不必要的东西都留在这里。”江棋招呼一声,转身离开,“我去下面接导师的车,五分钟内我希望你能出现在楼下。”
“不要怀疑自己,我的弟弟。”门口转进来一个人,“当你觉得自己和世界有一个出错了,那么错的……一定不是你。”
“卧槽!”骆凭惊呼出声,抓起手边的水杯就甩了出去。
江棋前脚刚走,这家伙就鬼魅一般地回来了。
“不要想着喊江棋来看了,”他接住骆凭扔过来的水杯,很风骚地倚在门框上,“清洗记忆很伤身体的,而且弄不好就会看起来有点傻。”
“你你你……”骆凭吃惊地指着他,语无伦次,“你怎么长成这样?”
“你是在说我很丑么?哎真巧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呢。”他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别装傻了你!”骆凭冲上去,粗暴地攥住了他精致的黑色领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装成我的样子?”
他穿着典雅得体的黑色小西装,领子上别着金色的半开蔷薇,走近了看,骆凭不得不承认他这个模仿还真有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味道……虽然五官体态和骆凭一模一样,但是气质上完全将骆凭与生俱来的衰狗范儿提升到了男神的境界啊……
“想知道的话就叫我一声哥哥。”他漫不经心捏了捏骆凭青筋暴跳的手腕,骆凭就咧着嘴松开了手。
“叫你妹啊!”骆凭捂着手继续嘴硬,“手劲大了不起吗?”
“不叫就算了,”他抬手抹平起皱的领结,“我给你的礼物已经到了,赶紧下楼吧。”
引擎的低吼声从远处来,仿佛钢铁的猛虎破开丛林,滚滚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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