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办法是兵分两路,一路进南牧民区域一路直上北牧民区域,只是为了大家的完全系数,最后还是舍弃了分兵直上的提议,大家一起去一起回。
小虎想要早日见到巴雅尔、巴图、布和这三个好朋友,就极力劝说大家绕过南牧区直接去北牧民那,陈大公子无所谓,就看赵头领了。赵头领看王家和陈家大有他不同意就分道扬镳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当天中午那雪就停了,虽然下了两天一夜,除了头天下得很大,之后就小了很多。雪的厚度也就莫过小腿肚子的地方,想要行走在草原上,倒也不怕会迷路。
李镖头在出发之前就给每人准备了一只护眼的布罩子,因为雪地的强白光,很容易让长时间行走在其中的人,造成雪盲。还有那些愿意跟随的散商们,没有兵器的也买了武器带在身上,防备在突发情况下可以抵挡一阵子。
当他们到边关接受核查时,有一位士兵走了过来,问道:“你们谁是天下行镖局的李镖头?”
正在忙着和核查士兵核对各人身份、货物的李镖头,忙抬头问道:“我就是!请问您有什么事?”
那士兵回答:“请您跟我来一趟,我家大人找您!”
李镖头轻轻拍拍小虎,把自己的事情转交给小虎,让他帮着继续,自己则跟着士兵来到哨卡的营所,看到一位五六十岁的老者坐在案前的太师椅子上神色阴沉的等候着。
那士兵在门口对着门内的老者行礼。并报告:“将军!人已带到!”
老者语气平淡的说道:“请进来!”
李镖头看着士兵,点点头没说什么,就跨进了门。站在屋子的中央。对着上方端坐着的老者抱拳行礼,老者手一抬,说道:“李镖头不用客气,坐吧!”
李镖头顺着老者手势的方向,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方才问道:“将军找在下可是有事?”
这位就是暂时守城的秦老将军,他沉默了半响才说道:“听说你对关外的草原很熟悉。和那些牧民的关系也很融洽,还认识不少异族中的贵族,并且能听会说他们的语言?”
李镖头谦虚的回答:“老将军过奖了。在下只是常年行走于草原中,比那些不常过去的人稍稍熟悉一些罢了。能够听得懂他们的话,但是说的就不行了,勉勉强强能够表达自己的意思!”
秦老将军挥挥手。说道:“你不用谦虚。老夫找你是有一事相托!”
李镖头并不想参与朝廷或军方或官方的事情,他只想过自己简单的保镖生活。所以,一听有事相托就浑身不自在,立马坐直腰身,郑重的说道:“老将军!在下这样一个平民百姓,恐怕承受不了您老所托!”
秦老将军也知道这是在强人所难,可他除了找他们这样不起眼的商队,就实在没有可以依托的人了。
他朝门口守卫的士兵打了一个手势。那士兵立马关上门站到门外守着去了。
秦老将军这才低沉着嗓子说道:“小兄弟,老夫也知道为难你了。只是老夫所求之事,其实很简单,只是没有合适的人帮忙,才求到小兄弟的头上。”
李镖头刚想张口说些什么,老将军就抬手制止了,没给李镖头插话拒绝的机会就接着说道:“我的长孙也在这里参军,当时他们出城攻击异族的时候,我的长孙也跟着去了。只是他们战败,有的往回逃,活着回了城。虽然这小城也被异族趁势攻破,但是老夫赶来救援还算及时,只有房屋被破坏不少,那些逃亡的军兵和百姓伤亡倒是不多。可是这些幸运的人当中,却没有我的孙儿。”老将军说着说着,嗓子就哽咽了起来,李镖头不敢打岔,只好张着嘴吃惊的等着下文。
老将军接着说:“听那跟着他们一起出城士兵说,当时攻击失败,反而被异族骑兵追击的时候,他们跑散了。
只是不知道我那孙子,现在在哪儿?是被俘了?还是流落在草原上迷了路?还是受了伤不得回?我们都不知道。现在正是两边关系最紧张的时候,老夫又不能随便打发人去明目张胆的寻找。
你们是商人又是长期跟他们打交道的熟人,他们不会太多的防范你们。所以请你帮帮忙,帮着打听打听老夫孙子的下落,如果是被俘了,也不需要你们救,只要知道他的确切消息就行!”
李镖头心想这个倒是不难,当下就点头道:“老将军,这个确实是不算难事,您把您孙子的小名告诉在下,回去让同行的几人也留意着,见到那边有这边的汉人,我们就用小名问他是不是!只问小名不提身份,您老看可好?”
老将军忧郁、伤痛的神情,有了一丝的激动,“好好!小兄弟不愧是常走江湖的名人。老夫那孙儿小名很特别,叫虎妞,你只要一提这个名字,他就知道一定是老夫派人在寻他!”
李镖头看老将军似乎就这么一件事要他帮忙,当下就站起来,双手抱拳说道:“老将军放心,我们一定尽力查访,无论是什么消息,有个蛛丝马迹,在下都不会让他错过。您老放心,在下这就告辞了!”
老将军连忙站起身,眼里泛着泪花,双手抱拳回礼:“多谢小兄弟仗义,老夫可就指望着你了!”
李镖头可不敢接这样的包票,赶紧回道:“老将军,可不能单指望在下这一队人马,您老要是还有别的通道,最好也要用上!”
秦老将军当然知道不会单指着他们,只是能把指望说的重些,好像自己的心就安定一些的怪异心理在作怪罢了!
李镖头回到查边防的那里。他们都已经核查完了,那些散商们都冒充车夫、随从什么的一起过了关。
出了关,李镖头才跟小虎和陈大公子他们说起秦老将军所托付的事情。并且让他们都留心着,有一点点可疑的地方都要留意着打听一下。
他们行了一天,饿的时候,就啃一点干粮充饥,直到天色将黑的时候,才在一个不过两三亩地大小的湖泊旁边安营扎寨,准备歇夜。
李镖头指挥着大家如何停放车辆:“你们把车辆围成一圈摆放。把马围在当中。”
这样的摆放一个可以圈住马,第二可以防狼袭击,草原上羊多马多狼也多!
大家架火造饭。白天在雪地里抓着的两只兔子,一只烤着吃,一只用辣酱炖着吃。
烤肉的香味,引来了几只雪地里寻食的饿狼。七八只狼不是来抢食。而是送美食来的。
根本没要李镖头起身,小虎、大宏、想子、来子,四兄弟一人两三下就给解决了,他们还觉得不过瘾,因为好久都没有机会这么畅快的杀一场。
那些原本没有把小虎他们看在眼里,赵家商队的众人,个个瞪大了眼珠子,看着一斧子一个。手法利索的好比切菜一般的四兄弟,心里都在暗暗吃惊。
赵头领尤甚。原本他是很有优越感的,以为他的商队实力要远远胜过王家和陈家两个商队,王家和陈家都是依附自己的力量才敢出关进草原的。现在才知道,人家四个人刚刚展示的实力,已经超过了自己整个商队的战斗力。他们当中任何一个都不可能一招就可以杀死一头扑过来的饿狼,自身还丝毫无伤。
四兄弟看不见别人热切而敬佩的目光,光顾着把狼拖到水边,忙着剥皮褪肉。李镖头看他们只顾着忙着剥皮,就自己站起来带着手下几人,把雪地里的狼血用雪遮盖住,免得血腥味太浓引来更多寻食的野狼,要是引来狼群就烦人了。
赵头领凑到李镖头跟前,小声的问道:“李兄弟,那几位该不会是你的师弟们吧?”
李镖头笑着摇头,说道:“我师父都不一定比得上他们的功夫呢!哪有可能是我的师弟!”
“那他们的师傅是哪位大师,您可知道?”赵头领又紧追着问。
李镖头笑:“不知!据他们自己说,是因为当初家穷,在山上寻生活时,练就的一身杀狼的本事,属于无师自通的那种!”
赵头领恍然大悟般的猛点头,“噢!这就对了,难怪我看他们那套路,怎么也想不出是出自哪个师门的呢!这几个小子真是好本事,要是自小就跟师学武,现在还不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
李镖头却是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可不一定,也许他们生活的好,就无所谓于武功不武功,又怎么会拼了命去学?”
“您说的倒也是理!”赵头领看向湖边又是砸冰又是剥皮,忙乎的热热闹闹的几兄弟,又说道:“看他们对几张狼皮都这么在乎、兴奋,看来他们的家境的确是不好吧!”
李镖头却没有回答他,只是笑而不语。见小虎已经剥好了一只狼,就对身边的手下说道:“你去,把小虎那只剥了皮的狼肉拿过来,我们做烤狼肉吃,正好这雪地冷的慌,吃点狼肉去去寒。”
四兄弟把狼皮都剥了后,又将狼肉也给分配了一下。那些散商们有十二个,围在一个火堆里,给了一只狼肉。雇请的车夫围坐在一个火堆里,给了一只。赵家商队虽然人多,但是小虎也是只给了一只狼肉。他们自己这个火堆已经拿了一只,就不用再给。下剩的放在雪地里,堆上雪埋了起来,到了明早就可以冻实了,明天的肉食问题这就算解决了。
吃过喝过,其他人都可以在马车里安然睡觉,李镖头的镖队和赵家商队的人却要轮流着看守。虽然北方草原寒冷,不过他们因为刚吃了狼肉,体内积蓄着一股的火热,睡着的和看护着的,都没有因为这冰天冻地的严寒,而受到丝毫的冻伤。
第二天收拾了东西,准备起行时,正在观看远处的李镖头,却对赵头领和小虎他们说道:“你们等等!昨天夜里应该有人悄悄的过来过,我去看看那儿的印迹,你们先不要动。等我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