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欢呼把我惊醒,我揉揉眼睛看到舞台上来了一个小丑,那小丑的打扮实在奇怪,全身不分上衣和裤子,穿着一条连体的紧身衣,几乎没有头发,头和脸上用油彩画着鲜艳的图案。小丑的身材矮小,这样打扮使它显得十分滑稽,更奇特的是他手中抱着一个圆桶,他假装撞到电线杆,扔掉圆桶又被桶绊倒,故作笨拙的走路引得场内一阵阵欢笑。
接着他开始表演了,他横向放下圆桶,将自己的头弯到自己的脚背上,想要尝试从圆桶中穿过,那只圆桶的直径最多不超过25公分,就算瘦小的人将自己“折叠”起来也不可能穿过那个圆桶。
我顿时震了下,是缩骨功!
我距离舞台比较近,但那人混身被画得五颜六色,我根本无法辨识。他从圆桶成功得穿了过去,台下掌声如雷,接着他又将圆桶竖起来,把它当作椅子坐,“不小心陷进了”洞里,他整个人就像一根可以折叠的筷子,直直得插进了圆桶中,如果没有如火纯青的功底,无论如何是做不到的。
他又成功了,为了表现出自己的“笨拙”,他故意背对观众,假装十分“艰难”得从桶中挣脱。
没错,就是他!我认出了他得背影,那个在博览会偷取钥匙的的人!
我猛然站了起来,几乎想要冲上台去抓住他。
“喂!干什么,看不见了!”后面有几位开始嚷嚷抗议,月夜拽着我的手使劲将我拉下来。
“松松你怎么了?”月夜关心地问。
“嗯,没什么。”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小丑的表演快结束了,他快步走下舞台,走的过程中还不断地“摔倒、撞墙”,制造笑料。
我此时已无法静下心来看表演,如果再错失这次机会,恐怕就再也找不到那个人,他一定知道钥匙的秘密!
我借口上洗手间离开了座位席,直奔后台。演员后台写着“观众止步”的标示,不过对于刻意要找人的我来说,这样的标示是无用的。
后台人不少,甚至还有动物。我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看过去,没有看到那个表演缩骨功的小丑,我继续在人群中搜索,演员们都忙着为登台做准备,谁也没有注意到多了一个陌生人。
人群中闪过一个身影,我目光定格在那人身上,追着他到了其中一个演员休息室。“小姐,你找谁?”一个负责人模样的人拦住我。
我顾不上回答他的询问,看到身后的那个小丑已经换了平常的衣服,脸上的妆还没卸掉,他明显看到了我却假装背过身,我更加肯定就是那个偷盗钥匙的人。
我很想过去问他为什么要偷钥匙,可被人拦住走不过去,“不好意思,这里是演员后台,我们不接受任何观众的见面和赠送礼物的要求。”那人说道。
我根本没在听那人的话,心里只想着如何跟那小丑说上话,我假装听懂了预备转身离开,那人也以为我真的走了,等他一离开原来的位子,我快步转身窜到了小丑的面前。
“小姐,你……”那人根本拦不住,我的速度太快了。
小丑低着头看了我一眼,假装不认识又低下了头。我取出口袋里的那把特殊的钥匙,故意在他跟前晃动:“你是不是在找这把钥匙?”
小丑震了下,看得出他极其激动却又拼命压制自己,如果没有其他人在,恐怕他会扑向我抢夺钥匙。目的达到了,我冲他一笑就转身离开,小丑的脸色极其难看却又不敢立即发作。
果然我刚走出后台,那人就急急地赶了出来,“等等,等一等。”他叫唤道。他从背后抓住我的肩膀,我飞速转身扭转他的手臂,如果换作其他人早疼得哇哇大叫了,可我回头看他得胳膊像是拧麻花似的,他却毫无知觉,接着他使出神功,胳膊想条泥鳅一样从我手中抽走,不过这次他没有逃走,站在不远处看着我。
我的就是引他出来,我故意停顿了一下,问道:“有什么事吗?小丑先生?”
他人的样子很激动,他指着我说:“你,你,你……”竟有些说不清楚话,“你以为,只,只,只……”,我这才明白这人竟然是个结巴,难怪总不见他开口说话。
“……你,你以为只有我在找这把钥匙吗?”他终于把话说清楚了,我却一愣,除了他还有谁想要钥匙?
“还有谁?”
那人涨红了脸,只见他努力说话却憋不出一个字来,看他费劲的样子我更急了:“你别急,慢慢说。要不你坐下说。”
那小丑喘着粗气显得很辛苦,我说:“看你说话这么费劲,要不我问你,你只要回答是还是否,如何?”
小丑因为着急实在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答应。
我先问:“你知道这把钥匙的功能?”
小丑摇摇头,我没看错他真的在摇头,我不明白了既然他不知道这把钥匙有多神奇,干什么费劲去偷它。
“有人给你钱让你偷的?”我问,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答案,我满怀希望他点头,然后接着问他指使他的是什么样的团体。
可是他竟然还是摇头了。
我有些沉不住起了,问道:“既然你不知道这把钥匙能干嘛?你偷他干嘛?”
“是,是,是……,师傅的遗志里写的!”小丑略缓了缓,终于能够说出完整的话了。
“你师傅?”我有些吃惊,不过马上明白过来,缩骨功不可能是一门无师自通的技艺,一定有师傅传授他的。“你师傅是那位高人?”我问道,尽量表现出敬意,传统授艺中尊师是极为重要的一点,我这么说是免得引起他的反感。
小丑平静了许多,说话也麻利多了,但每说一句话还是要花点力气,他没有直接回答我,只说道:“钥,钥匙在你这里,你很危险。”
我冷笑道:“我知道你身怀绝技,但要从我身上偷走东西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我这么说是提醒他,我们曾过过招,我的身手他应该知道。
“我,我知道你会功夫,不,不是我……,是,是……”他一着急起来又说不清楚话了。
我听他说话都急得满头大汗,突然想到他刚才说得:“你刚才说你师傅有遗志,我可否看下。”
“不行!”他说话突然又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