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师傅遗志又不行,问你你又说不清楚。哎,算了,我看我们两个实在没什么好谈的。”说着我假意要离开。
“等,等一等。”他着急起来,他像是努力地说服自己,“好,好吧。师,师傅说过,拿到钥匙的人可以看那部分遗志。”
我心中徒然突然一亮,这个人看起来对师傅极其恭敬,一定是个孝顺的徒弟,师傅的话从来不敢违抗。他说道“那部分”一定是遗志秘密的一部分,他想方设法偷盗钥匙八成就是为了那部分遗志,或许那部分遗志就藏有关于钥匙的秘密。
我心中大喜,问:“遗志现在那里?”
我满怀期待小丑说出,但见他眼睛放大,脸瞬间变得苍白,嘴巴使劲却说不出一句话,看他的脸几乎都因为想使劲说话变得扭曲。
“你倒是说出来呀!”我比他更着急。
他突然跳起将我拉倒在地,一道强风从耳边刮过,极速又尖锐,将我飞扬起的一缕头发切断,直射向过道边的花瓶,花瓶瞬间变成的粉末。
我大惊,回头看时,发现一个黑幽幽的洞口正对着我们。我认得那件武器,是一柄极小型的手枪。这种武器射出的子弹极具穿透力,枪膛消声又不会引起周围的爆裂,如果用它射杀什么人,那人几乎没有逃生的机会,而且在被杀之人彻底死亡之前几乎无声无息,连伤口都微乎其微,真正的杀人与无形。
拿着这件新式手枪的人穿着黑色西装,一幅硕大的墨镜挡住了半张脸,看不清他的长相。
我立即明白了刚才小丑说的“你有钥匙,你很危险”这样的话,只怕还有一股很强的势力想要得到这把钥匙!
“快跑!”小丑起身快速往出口处跑去,我跟着他一起跑出去,那墨镜男人径直跟着我们过来,外面大厅的人多了起来,我们故意在人群中左右穿梭,让他难以盯住目标。
墨镜男只得放下举枪的手,那支手枪极小,高大的男人握在手掌中几乎看不到,再加上他西装长衣袖的遮盖,没人知道这个人的手中有一支极危险的武器。
我想到月夜和罗云还在外面,他们一定在等我,心中懊悔之极,实在不应该把钥匙拿出来炫耀,以至引来了杀身之祸,还连累了他们两个。
马戏已经结束,我看见月夜和罗云在大门外等我,月夜手里还有罗云给她买的冰淇淋。
我在不远处就开始对着他们拼命挥手,示意他们快跑,可他们却以为我在跟他们打招呼,月夜显得十分高兴,还向我跑过来。
我接过月夜使劲拽着喊:“快跑,有危险!”
罗云这才反应过来,领过月夜撒腿快跑。边跑边问:“我的天,你又惹什么麻烦了?”
“**烦!快上车!”
我回头看了一眼,猛然发现多了好几个黑西装,他们的追赶目标很一致,就是我们几个人。
那几个人看起来都是高手,又携带极危险的武器,我和罗云身手再好也不可能敌得过,况且还要照顾月夜。罗云几乎是把月夜扔进车子里的,我对小丑说:“快上车!”,小丑犹豫了一下也跳了上来。
只要发动汽车,凭这我这辆高性能的法拉利跑车,起步即刻达到100码的速度们那群人飞也追不上,可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这辆超级跑车却突然哑巴了,怎么也打不起火来。
“行不行啊?”罗云心急火燎地问。
“别催我,我再试试!”我几乎顾不上淑女形象,要爆粗话了,可那辆该死的汽车还是不动声色,越着急越发动不了,手一抖钥匙丢落到座位底下。
眼看着那群人逼近,我头脑一热,取出那把钥匙插进了车子发动引擎。
汽车档位出现了z档!就像是原本就存在与汽车档位中间!我瞥见了张大嘴巴的罗云和结巴小丑。
回头看那些人已经距离20米不到了,甚至有人已经举起了右手,我不顾一切挂上了z档。
眼前一切都消失了!
就像是拍电影时四周竖起的帷幕,此时彻底撤走了,可帷幕外的景象实在够奇怪,混沌一片不知所然,像是所有的东西放在一起胡乱搅拌,又像是无数面哈哈镜在互相对照,已经看不清楚是什么了。
汽车看起来并不在行驶,可人坐在上面的感觉却仿佛在快速直上直下,对了,王林说过就像坐过山车,我能明白他为什么觉得这种感觉无法形容。这甚至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像是人被抛到半空又急速下落,接着720度飞速旋转,最后被撕成亿万碎片。
那种感觉让人极不舒服,五脏六肺都快被颠出来了。
不知道这种眩晕得像被撕裂的感觉要持续多久,就在我感觉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眼前的一切突然清晰起来,但不是突然间,而是慢慢的,就像一条清澈透明小河内丢入了一块石子,等待水波涟漪散去之后,逐渐看清楚河底的一切。
等到彻底恢复知觉才发现汽车在行驶,而前方正有一棵大树挡住去路,我反应迅速急忙踩下急刹车。
“哎哟!”身旁传来罗云的声音,他的脑袋撞在了汽车前方,等他冷静下来:“天哪,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丑十分惊讶夸张的表情问:“我,我们安全了?”
我此时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从汽车里往外看,全是极粗壮的大树,还有几种古怪的灌木植物。我们下了汽车,立即感到一阵潮湿闷热。
我闪过一丝惊慌,心中却还存有侥幸,我们是来到另一个地方。
在距离我们十五米左右的地方,有几株很显眼的植物,颜色是那种极鲜艳的蓝色,蓝得就像油漆刷过一样,这在植物里很少见,如果把它的外皮剥掉里面会有一颗圆形硬物,硬物中央有个小孔,这种植物叫做“太阳子”。
只有一个特定的地方有这种植物。
“松松,这是那里?”月夜全然不知道我们的处境究竟有多陌生可怕。
我怔怔望着那株太阳子,咬紧牙冠才吐出几个字:“我想,我们是来到新几内亚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