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航坚持再陪伴我几天,而我却想尽快适应霍浦的教学进度,希望他快点回去。
“好吧,如果你坚持。”飞航无奈得对我说。
“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飞航朝着过道窗子外叹气:“有时候我真希望你不是那么独立,在你身边我觉得我似乎总是多余的。”
两个带着厚厚眼镜的女生匆匆捧着一叠书走我们身边走过,其中一个有着棕黑色的皮肤,估计是南非人或是美国黑人。她们走着突然“哗”的书全掉在了地上,“天哪!你是飞航.伯努温,xx届的优秀毕业生,我在学校橱窗见过你的照片!”那位黑皮肤的姑娘认出了飞航,兴奋地几乎要尖叫起来。
飞航礼貌地回应,还蹲下去帮着女生捡书,女生受宠若惊。
“真高兴能见到你,你这次回校是?”女生问到,另一个则提醒她上课快迟到了。
“我马上就要离开了,我这次是……,送我未婚妻入学。”他望了我一眼。
女生显然惊了一下,但也十分有礼貌的对我微笑,“太好了,很高兴认识你!”她对我说,“不过我现在要去上课了,回见!”
她匆匆离开后,我对飞航说道:“不必向所有人说起……,我们的关系。”其实我十分不习惯“飞航未婚妻”这个身份,在我内心觉得那是一种束缚。
飞航.伯努温突然变得十分认真,他看着我对我说:“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父亲……”飞航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我父亲和你父亲已经达成一致,在你完成第一学年的学业后,就为我们两个举行订婚仪式。”
“什么?”我真的十分震惊,父亲甚至都没有跟我提过,我几乎克制不住汹涌袭来的各种情绪,我并不是讨厌飞航伯努温,只是对于这种随便决定我未来的做法十分抗拒。
飞航像是早就料到我的反应,他说道:“订婚这件事对我来说完全没有问题。我知道让你突然接受这个有些困难,但是松松你要明白,你是一定会嫁给我的。”
“飞航,被人强制决定未来,你难道一点儿都不会觉得难受吗?”我问飞航.伯努温。
飞航笑得十分淡定:“如果你指的是订婚这件事,那要看对方是谁,如果是你我求之不得。”
我愣了下没有说话,但我知道这件事情我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想到这我不禁心情低落。
“我就要走了,你不送送我?”飞航说道,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送他离开。
接下来我要办理各种手续,领取宿舍钥匙和课程书本等各种琐碎的事情。我的宿舍在一栋很陈旧的宿舍楼中,舍友是个美国女孩儿,她平时从不住校,她在学校外有自己的房子,其实学校许多学生都是如此,由于家境优越都会在校外拥有一套甚至多套房子居住。整个宿舍楼人很少,但我正喜欢这样的环境,我喜欢安静些。
我在办理完一系列的事情之后,赶着上了下午一堂课,这才发现霍浦学院的教学进度是十分紧凑的,而我拉下的那些课必须抓紧时间补上,不然恐怕后面的课更难跟上,我可不想到学期末的时候被劝退。
我查了所有课程表,在课余的时间尽可能复习功课,可很多课程资料都需要自己去寻找。我想到那栋象熨斗形状一样的大楼,飞航跟我说过那是图书馆。
我决定去图书馆去找寻资料。
图书馆在学校中央位置,在教学楼和学生宿舍的中间,我携带着部分课本走在路上,很快看到了那栋大楼,正准备进去却听见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我扭头看去,看到一辆极豪华的跑车停在不远处,看那辆跑车车头的logo我认得,国内并没有这款车的销售,但我曾听罗云提起过这款车,是该品牌纯手工打造的一款汽车,每年仅生产10辆,单从车子的造型轮廓来看,十分华丽精美。许多富商购买这辆车并不是为了驾驶,而是为了收藏。
校园内拥有豪车的学生不少,但很少有人会开进学校里,距离学校100米处有块空地,上面就停满了各色豪车,在学校内大家在校园内一同学习,看不出谁贫谁富,但一出校园大门各自家底的雄厚才会显露。
大家都懂得求知与财富无关,也知道尊重学校的制度。
这辆跑车可以称得上是豪车中的豪车,堂而皇之开进学校,与校园的古朴极不相称,反而觉得十分扎眼。但我正要去图书馆,这辆车再怎么豪华跟我都没多大关系,我正准备不予理睬,车子重新发动,行使了一小段又停住了,而我注意到车子是停在一位学生跟前。
那学生肤色黝黑,高颧骨厚嘴唇,穿着一身十分不合体的灰色西服,大大长长的衣袖几乎将他的双手完全盖住,那衣服的颜色显得他的皮肤更加灰暗,如果在夜间行走,只怕根本看不见他。他低着头显得十分卑微,眼睛却根本不敢看那辆超级豪华汽车。
霍浦学院有这样的制度,有一些家境困难却十分优秀的学生会允许入学,并且帮助他们支付学费,但学生必须在毕业之前偿还清所欠的所有费用才能毕业,所以对这些学生来说,压力十分巨大,他们需要同时面对要求极高的学分制度,和需十分努力的勤工俭学。
看那位黑人学生的外型,只怕是属于这一类学生。
那辆跑车停下后,汽车顶部开始折叠打开,露出汽车里的人,那是辆敞篷跑车。我这才注意到车里坐着两个人,驾驶汽车的是个很帅的男人。
金色的头发白皮肤像是欧洲或北美人,穿着一件宽大的t恤,手腕上带着cartie最新款的男士手链,脸上带着一副墨镜看不清他的长相,而他的身旁坐着一位身材凹凸有致性感之极的金发女郎。
“喂,黑熊。”那男子叫住那位黑人学员,我愣了下,这是非常不尊重人一种称呼,而那位黑人学生停住脚步一声不吭,像是十分畏惧那个金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