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琳一听却是更加委屈了,几乎哭成了一个泪人,世事无常,在几分钟之前她还沉津在幸福的美梦里不愿意醒来,哪怕是当周枫的小三她都愿意,现在却被人如此冤枉,如此突然的变化对她心灵所造成的冲击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死人当然不觉得难受,这只是比喻一下两者间的反差罢了,可以肯定的是蔡琳现在的确有想死的冲动。
“你说这些是我拍的?”她不可思议地望着周枫,泪眼汪汪。
这脉脉含情的眼神,很是惹人垂怜,怎么看都看不出她是那种心机险恶之徒。周枫正气在头上,也没想太多,又厉声道:“不是你拍的难道是老子拍的?你最好老实招待,是不是舒天和蟑螂派你来我身边卧底的?”
说到这里他便狼不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过蟑螂会这样威胁自己呢?猪啊,气死人也。
蔡琳悲痛欲绝地摇头着,哭泣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一句话未说完整,一手抓着照片,一手抱着枕头,竟然哭得肝肠寸断。
见此情景,周枫气昏的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心道,我在干啥呢这是?就算是她做的,说不定人家有什么苦衷呢?妈的,老子居然打了女人?
他双手抱紧了太阳穴,呆若木鸡,想了老半天,才发觉自己做错了这件事,追悔莫及。
“真不是你做的?”周枫把语气缓下来,恢复了他该死的温柔,只是眉毛间的各大仍然皱得老紧,几乎能夹死一头苍蝇。
蔡琳使劲地摇头,哽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周枫忽然有种心碎的感觉,打女人已经非君子所为,看这情形还真有可能错怪她了,若不然只能说明她的演技比蟑螂和舒公子还要炉火纯青。
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的影帝啊!
痛定思痛后,周枫才坐上床去,愧疚地摸了摸她的酥肩,轻声说道:“抱歉,可能是我急了点……”
有种女人心一软起来,简直就能当男人的人肉沙包,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让男人拳打脚踢后再被他三言两语哄回去,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蔡琳就是这种女人,见他认错如此之快,心里的委屈便消了一大半。虽然和周枫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对自己的眼光还是有着一定的自信。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哭过后也开始冷静下来,抹掉眼泪反过来安慰周枫。
这种以德报怨的精神,使得周枫更加内疚,一时之间也信了这妮子的话。
可问题是这些照片是谁拍的呢?想想候晓强不可能在自己的酒店房间里装摄像头,传了出去这不是等于砸他自己的饭碗吗?想来想去也只有舒公子能干这事了,怪不得那小白脸最近经常出现在这间酒店,原来是有阴谋的。
想到候晓强那些保镖常常瞒着他这个主人去跟舒公子会面,周枫的想象力又增大不少,喃喃自语道:“莫非……是候晓强的保镖干的?那些狗日的都被舒公子收买了?”
当一个人如此处心积虑地陷害自己时,也间接证明了自己是个大人物,一般的小喽罗哪有这种资格。如此说来都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悲哀。
“没什么,只是遇到点小麻烦。”周枫心烦气躁地叹了口气,猛搔额头。
“是不是有人拿这些相片威胁你?”蔡琳关心切切地说道。
“没事,我会处理的。”周枫勉强地笑了笑,摸一摸她的脸安慰了一下,给她盖了被子,说道:“你继续睡觉吧,裸睡对你的皮肤有好处,改天找你。”
蔡琳眼中的复杂之态消退了几分,对周枫刚才的野蛮举动显示出超乎常人的理解。
回到丽人医院,周枫一直魂不守舍,一叫三不应,尤燕都怀疑他中邪了。
揪着中间休息的一个空子,尤燕趁他没有病人全是逛进他的第五号诊室,说道:“干嘛一天都心不在焉啊?”
看着尤燕这张脸,周枫心里就不是滋味,好不容易搞定了这个尤物,依她的个性,一旦发现自己在外面采野花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没什么,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吧。”周枫揉着太阳穴搏取同情。
“你不是神医吗?就不用发点气功给自己,打起点精神来?”尤燕埋怨道。
身体上的创伤可以靠气功,这思想上的纠结又怎么会管用?闭上嘴总没人说你是哑巴。
周枫苦闷地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她赶紧返回岗位,万一被那头郑猪看见可又麻烦了。
他一时冷一时热,搞得尤燕心里没底,正如他那些甜言蜜语,也不知哪句真哪句假,明知他不是什么老实人,但就是经不起他那番引诱。
这个下午医院异常安静,也没有多少病人走进五号窗,周枫打了整整一个小时的盹,脑子里不断地回想着舒公子跟上官子在夜总会里对酒当歌的一幕。
凭上官子这样的身手,一时半会也看不出他是不是魔尊,这种人会屈居在候晓强的管辖之下已经很费解,现在还跟舒公子打得火热,而那候晓强也不知是装傻还是当真不知情。
据此一推敲,他脑子一热,心道,莫非是舒公子收买了上官子,叫他来偷拍我的艳照?
虽然这想法有些滑稽,却也不无可能。这一连串的迷团,搞得他心烦意乱,他躁动不安地站起来,走出门口一拐弯,打算去厕所洗个脸清醒清醒。
拐弯之处,却迎面走来一个服装光鲜的少年,睁着大眼朝着周枫走来,看那神情有点儿兴奋。
乍看此人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在哪见过。周枫也没想太多,还以为是个病人,便没有搭理他。
“关老大。”却见此人匆匆走来,挡在周枫面前惊叫一声,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关老大?周枫暗暗一惊,重新把他打量一遍:一头寸发,休闲打扮,长得文质彬彬,弱不经风,最多也就一米六的身材,瘦得就像只猴子,越看就越眼熟。
“你叫我?”周枫指着自己的鼻子愣道。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徒弟啊,在健身馆……”那小子笑道。
一听到徒弟和健身馆,周枫恍然大悟,原来是梁小彬这只小猴子。
记得那天和钟丽柔在健身馆切磋,结果出来个狗屁教练水亚海,什么都要请他当武术教官。把水大海拒绝之后他就去追那个恼羞成怒的钟丽柔,最后人没追到,倒是被这个梁小彬追了出来,愣是要当自己的小弟。他还记得为了打击这个小鬼,叫他去完成三个任务,其中一个是让他每天去打一回架。
“原来是你呀,找我何干?”周枫想起自己的误人子弟之举,脸上有了内疚之意。但功夫的确是打出来的,这小鬼也怪不得他,走什么路全在他自己的掌握之中。
“嘿嘿,我想来告诉你,你交给我的任务,我每天都有完成,看,前几天我还被人砍了一刀。”梁小彬嘻皮笑脸的,把身上的白色t裇拉了起来,露出他那两排惨不忍睹的排骨,小腹之上还有处刀疤,细数一遍周围的针孔,竟缝了有十针。
周枫几乎被吓呆了,这小子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居然真的去找人打架,当上小混混了?
“你是不是疯了?我叫你去打架,没叫你去砍人,更没叫你被人砍吧?”周枫怒骂道。想当年他也没少打架,但砍人的事很少干。
“我……我也想不到会这样的,不过还好有关老大在,你解救了我啊。”梁小棌深深地鞠了个躬,说出这番耐人寻味的话。
我解救了你?我什么时候当上帝了?
周枫的思维有点模糊,厕所也不去了,刚刚忍了几分钟的一泡尿,被梁小彬肚子上一条刀疤给憋了回去。
他把梁小彬请进诊室,打算盘问一番,也不知道这小子干了多少坏事。
“你过来,坐这。”周枫端来一张高凳子放在旁边,示意他坐下去。
“干嘛?”梁小彬照做。
周枫把手伸进他衣服里,运起魔法,怎么说这小鬼也是被自己间接害了,就当是补尝一下。
梁小彬发现身体发生了变化,仿佛突然掉进了温泉池里,不由大吃一惊,打算拉起衣服看看是什么情况。
“别动。”周枫喝了一声。
这小鬼倒也算听话,说不动就不动。过了几分钟,周枫才把手掌抽了出来,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梁小彬急忙拉起衣服一看,肚子上的疤没了,这一结果把他惊得目瞪口呆,一张嘴可以塞进个鸭蛋。
“关老大的医术果然神奇啊,匪夷所思。”
“马屁不必拍了,我想跟你谈谈。”周枫靠在椅背上,正色道。
“谈什么?”梁小彬睁着黑溜溜的眼睛。
“我叫你去打打架,锻炼身体,怎么你却去跟人家动刀子了?”周枫眼皮半垂,无奈道,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唉,说来话长啊,我这不是一个人不够拉风吗?所以进了个帮派,以为有人罩着胆子就大点。只是没想到那帮人胆子大得离谱罢了。”梁小彬一边叹息,一边大咧咧地掏出包烟,抽出了一根,嚣张地叼在嘴上,点燃吸了一口。
周枫看得愣愣失神,仔细观察发现那小子的右手食指跟中指的指甲变黄了,上次见面时明显还没有这个迹象,想必是最近才学会抽烟的了。
因为自作聪明的一个指点,居然把这小鬼推进了火坑,真是愧对他父母了。周枫越想越心痛,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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