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枫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回头紧紧盯着她,阴气森森地说道:“莫非,你小样已经不是处女了,怕老子知道,所以要逼我结婚那天才能跟你……那啥是吧?”
尤燕听罢,大怒,不顾路上行人的诧异目光,吼道:“王八蛋,你别血口喷人,老娘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嘿,那你到底怕什么呀?”周枫又整出个笑脸,很是反复无常,那妮子已经捉摸不透他了。
“谁怕啊?我只是……”尤燕吞吞吐吐,硬生生地卡住。
“只是什么?”周枫对她做了个鬼脸。
看着他那滑稽模样,尤燕想笑又不敢笑,生怕一给他好脸色看他又得寸进尺,但却想不出个解释。
其实周枫一直没有忘记原因,早就听她家人说过,她有那方面的难言之隐,只是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病罢了。
照现在的发展进度来看,也是时候开门见山了,再拖下去没有意义。他神秘兮兮地笑道:“我知道,你那有点毛病,不是说为你治这个病的人将来必须娶你吗?我发誓,今生来世永远爱你,让你当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现在能告诉我是什么病了吗?你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难倒你老公——我的。”
一口气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尤燕差点反应不过来,但说到这个难言之隐,她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容颜羞得满在通红,仿佛滴一滴水下去就能立刻蒸发,脸蛋很烫,乍看像熟透的苹果。
“要不今天晚上到我宾馆来,我给你看一下,保证让你恢复健康。”周枫收起了那个吊儿郎当的形象,取而代之的是肃穆严谨,有种稳重成熟的韵味。
也难得看到他正经的一面,尤燕芳心荡漾,却还是有点犹豫,哼道:“干嘛要去宾馆?你想怎样?”
妈的,去宾馆还能怎样?就是喜欢明知故问。周枫忍着不发作,好声好气道:“我想给你治病,过了2012年我们要是死不了的话,13年我好娶你啊。你想带一身病嫁给我?你乐意我可不乐意。”
尤燕羞涩地抬起头,深情地看她一眼,突然又喝道:“谁跟你说我有病啊?”
说完一甩头朝着周枫的跑车方向行去。
周枫愣了一会,迈开大步追上去,说道:“哎?你爸妈说的,还有假不成?”
“假假假,他们怎么就没告诉你我得的是什么病呢?白痴。”尤燕发狠道,一头钻进他车里板起脸来,拒绝再多说一个字。
周枫暗暗思量着,总觉得她这句话有深意。
回到医院上了一天的班,下午差不多下班的时候,他总算是想通了,恍然大悟:靠,原来是这样啊,母老虎不好意思自己说出来,暗示我去问她爸妈?哈——哈,想不到我这么聪明!
宗伟江和黄柳友等人跟他寻问了一点关于昨晚的诡异事件后,都半主半疑地散了去,至于那晚他恢复正常后有没有和尤燕在k房里发生点什么,还真是无从问起,也只有天知地知和他们自己知了。
在办公室里找到尤燕,周枫大献殷勤,说道:“亲爱的,能下班了吗?我送你回家。”
“送我回家?干嘛这么好死?”尤燕头也没抬,一味书写工作报告。
“怎么能不好死呢?丈夫送妻子回家很正常啊。”周枫笑道。
这话挺中听,尤燕有点得意,终于搁下工作,脱去一身白衣,又秀出了她举世无双的好身材,纤腰一扭微笑道:“好吧,就给你个机会,别说我欺负你。”
你还欺负我?传出去我不被别人笑掉大牙啊。周枫神情颇有不屑,走在前头把她请上车,喷着车尾烟呼啸而去。
“我到了,谢谢。”
十几分钟就抵达了尤燕家门口,她象征性地道谢一句。
周枫也走下车来,寸步不离地送进家门,完全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你还站在这干什么?今天我家可没有预好你的晚饭。”尤燕斜着白眼冷冷道,但嘴角上却有着一抹格外明显的笑容,白痴都看得出来她不是真要赶人。
周枫可不傻,解了衬衫上的两个扣子,满面愁容道:“不是,是天气太热了,我想在这乘会凉,马上就走了……”
尤燕含笑不语,定定盯着他,心想你装也装得有水平一点,车里的冷气都还没消尽,热的话直接上车点着火不就凉了,还上在这乘凉,是否想向别人证明你白痴?
只听周枫又唉声叹气道:“哎,真他娘的热啊,口又干,渴死了……”
“那要不要进来喝一杯水呀?”尤燕迟迟不关门,就是等着说这句话,嫣然一笑道。
看着她这个睥睨天下的笑容,周枫已经凉了,有如躯入农夫山泉,那种脱俗的清爽,沁人心脾。他嘿嘿一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打扰。”
还恭敬不如从命,根本就是耍赖皮。尤燕扭着身子把他带上楼,随意丢个摇控器给他叫他呆着看电视,自己则下楼去煮饭。
周枫觉得不对劲,忍不住问道:“哎,你爸妈呢?怎么今天都不在家?”
他话音未落,尤育凯鬓发微乱,衣衫有点不整地从睡房里走出来,见到周枫后笑逐颜开,伸出右手迎上来说道:“哎呀,周医生,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
“咳,我还以为叔叔出去逛公园了呢,原来也在啊,幸会。”周枫跟他坐下沙发上,开始煮水泡茶。
不多时,邵雨蝶也从睡房里走出来,脸色红润,目光神采飞扬,好生招呼着他。
我的乖乖,莫非这两口子……刚才在房间里办事?我岂不是扰人春梦了?真是罪过啊。周枫忖道。话说回来自从帮那尤育凯治好“办事不力”之疾后,邵雨蝶阿姨的气色是一天比一天好,和尤燕那妮子站到一块像对姐妹。果然女人还是需要男人滋润的,想必尤叔叔现在是越战越勇了。
“对了,谢谢你送燕儿回家,我老是担心她一个人坐车走路会有危险。”邵雨蝶给二人倒满一杯茶,语重心长地说道。
“千万不要客气,这是我应该的嘛,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每天都能接她下班,一起回家……回我家。”周枫讪讪笑道,在在这种好客的长辈面前保存好良好形象,偶尔卖个萌是很必要的。
尤育凯听完大笑,又跟他聊了许多人生百态,沧海桑田,大到未来理想,小到闲话家常,聊得不可开交。邵雨蝶早就知道自己插不上男人的嘴,已经在楼下和尤燕母女俩齐心合力做起了晚饭。其实饭都已经是煮好了,只是几个菜必须要等她这个宝贝女儿回来再炒,省得凉了还要再炒一次。
“我说燕啊,你那个事情……跟周医生说了没有?”邵雨蝶一边炒菜,一边压着嗓子说道。
“什么事啊?”尤燕站在一旁洗盘子,一副很费解的模样。
“喈!”邵雨蝶哼道:“还有什么事?不就是你那点事嘛?”
尤燕其实早就知道是哪回事,只是不想回答这个已经被问了n遍的问题,别人问着不烦,她听都听烦了。所以她又闭上了嘴。
邵雨蝶完全奈何不得这个宝贝女,也不敢再问下去,这也是她第n次碰壁。
二楼,且说周枫找了一个机会,切入尤燕的话题道:“对了叔叔,上次你不是跟我说过,你女儿有病吗?上次听你说发像挺棘手的,现在能不能跟我说具体一点?”
尤育凯迟疑半晌,心道,这丫头,怎么这事还在拖呢,明明知道人家周医生医术了得,治什么疑难杂症都干脆,愣是死要面子。
他回过神来,眼角眯起两排鱼尾纹,嘿嘿笑道:“这个……你知道的,除非她自己肯告诉你,要是我说了,她会跟我翻脸的。”
“没事,我今天早上问过她了,她说之前是谁告诉我的,就叫我问谁去,这还不明显吗,她就是没那个勇气说,想借你的口告诉我,好让我对症下药啊。”周枫正色道。
“哦?此话当真?”尤育凯精神一振道,若真是如此,他求之不得。
“当真,我还敢骗你吗?也许再过些日子我就该叫你岳父大人了。”周枫朗朗笑道。
“哈哈,好极,其实你现在叫我也可以接受。”尤育凯也哈哈笑道。
周枫果然识趣,急忙端起一杯茶递上,恭恭敬敬地说道:“岳父大人,请喝茶。”
尤育凯接过一口饮下,高兴得合不拢嘴,这个脾气暴得让所有人都敬而远之的女儿总算是找到归宿了,也难得周枫这小伙子治得了她,真不容易。
他朝着楼梯口瞄了几眼,这才神秘兮兮地说道:“本来她这病嘛,不难治,做个手术也简单得很,但她犟啊,总是说能治她这病的人必须是她喜欢的男人,治完了就得娶她,别的,就算是女人也不行。”
周枫越听越着急,忍不住打断道:“那到底是什么病啊?”
尤育凯的脸色红了一下,压着嗓子道:“她是先天性石女。”
“什么?”
周枫浑身一抖,碰到桌上几个茶杯乒乓响晃动几下,溢出一些茶水。他整个人像麻木了一般,不知所措地靠在沙发背上,眼巴巴口呆呆地坐着。
石女……怪不得自己每一次要进攻她下盘的时候,她总是大发雷霆,原来她根本就没这个功能……
他想起那次和宗伟江联手动的一个石女人造子宫移植手术,当时尤燕也在场,手术过程中她就破天荒地屡次走神,手术结束后脸色还异常煞白。按道理说像她这种见惯大场面的人不至于才对,原来她自己也是这种货色。
天哪,这么极品的女人,居然有这种先天性缺陷,你叫我这种极品色狼情何以堪?
看着他六神无主万念俱灰的表情,尤育凯急忙拍他一下,说道:“喂,你别着急啊,听我说完行吗?”
“周医生?”看他没反应,尤育凯又唤了一句。
“什么?”周枫终于回过神来,愣道。
“我说你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尤育凯抿一口茶水,说道。
“那你说。”周枫急忙催道,心想莫非自己刚才听错了,要是还有得救,回家立马杀鸡拜神。
尤育凯清了清嗓子,正儿八经地说道:“她是假石女,没事儿,以你的实力,我相信你只要略施巧技,是不成问题的。”
“假……假石女?这是什么意思?”周枫差点没吼出来,有如雨过天晴,心里一块沉重的大石头落了下来。
“这个……假的就是……唉——”尤育凯吞吞吐吐说不出个大概,毕竟这不在他的专业领域范围内。他一拍大腿,丧气道:“你自己就是医生,这种问题你还来问我?”
“呃?说的也是……”周枫讪讪笑道,尽管笑得有点勉强。
“总之呢,你这个女婿我们两口子都认了,具体怎么做,靠你自己。”尤育凯说完跷起二郎腿,捧着茶杯看起电视来。
总算是天无绝人之路。所谓真石女,就是先天缺少子宫,那啥通道封闭,除了做器官移植手术外别无他法。但假的就好办多了,只不过是某条通道先天性畸形,比如正常人是竖着长,她是横着长。这种小疾对周枫来说简直是小儿科,只要巧施魔法把她那器官转换一下方向,即刻让她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原来如此,岳父大人请放心,这个小case就交给我了。”周枫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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