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水公主不高兴了。
朝云宫宫人都提着小心,但他们想来,都是因为当中闹破了那档子事,让沁水公主没脸,所以才会拧眉抿嘴儿,连皇帝也不爱搭理。结果皇帝陪着沁水公主一进寝阁,就听里面闹道:“别跟进来,找你皇后去!”
难不成还是为了立后不高兴?天神,她还想做皇后娘娘不成?!宫人们都是各自揣测,不过他们命这位主子身上,倒也不敢多嘴。
其实慕容沅委屈说不清,宇文极要立端木家姑娘为皇后,早就知道,但是谁稀罕跟别人分丈夫?他早先应了,说这事儿他来解决,不让自己受委屈,结果呢?心下当然明白这事儿不好解决,可是册立皇后,他答应那么干脆利落,眉头都不皱一下,这会儿还厚着脸皮缠着自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怕他啰唣,先抢了话头说道:“别跟我讲大道理,我懂,但我不乐意听。”
“好,不讲。”宇文极没打算说那些虚话空话,不顾她捶打,搂了她,“今儿是十五上元花灯节,我陪你出去看花灯,怎么样?”
慕容沅冷哼扭了脸儿,不搭理他。
宇文极知道这事儿不好哄,抱她起来,放到自己身上坐下,面对面,“阿沅,你信不信我?”他眸色乌黑如墨,隐隐闪动,“皇后这事儿我心里早有主意,顺不顺利且不说,但有一点我可以给你保证,除了你,这辈子都不碰别女人。”
慕容沅目光凝住了。
“真?”她问,并不是很相信。
“当然是真。”宇文极长眉微挑,眉眼中如同倒影了一泓幽静秋水,烛火映照下,闪着水样光辉,“这世上你不喜欢事,我能做到,都依你。”
慕容沅对于他来说,绝不仅仅只是青梅竹马恋人,还是儿时玩伴,是知己,是姐妹一样存,是自己童年里温柔庇护者,是自己生命里重要人,是揉进了心里,溶到血液里,身体不可分割一部分。
没有她,就没有今天宇文极。
即便是亲生妹妹宇文真儿,已经早逝母亲,以及冷淡父亲,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她重要。为母亲报了仇之后,没有什么是不能给她,纵使搭上这万里锦绣江山,搭上自己性命,——为她,也所不惜!
“不骗我?”慕容沅小声问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是啊,你从来都没有骗过我。”慕容沅缓缓说着,其实心底已经开始一点点相信,目光柔和起来,声音也变得温柔似水,“你不会。”
宇文极从小脾气就不太好,又臭又硬,又拧,也曾经拒绝过跟自己成亲,但是他做不到就不会说,说了就会兑现,从来没有虚假诺言,没有欺骗过自己,……从来都没有——
他说,自己便信。
一颗心随着他话语安宁下来。
“那……”慕容沅细声细气,反倒替他担心起来,“可是你都已经答应太后了,要册立皇后,这事儿只怕不是那么好改。回头等皇后进了宫,你一直不理她,她心里岂能没有怨气?到时候……”
“好了,你别管了。”宇文极打断她絮叨,轻轻吻了一下,“我说了,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做,你不用烦心,只管好好养胖自己身体。”他柔声道:“阿沅,从前是我没有能力护着你,你可以怪我。但现我可以为你争取,便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为你争取,一生一世护得你周全。”
他宇文极女人,就该如同珍宝一般捧掌心呵护——
而不需要去承受风雨。
“我欠了你很多,也不知道还不还完。”宇文极将脸埋她雪白脖子里,感受那温暖馨香气息,“但我总会用全力去做,做到好。”将她放地上,站起身来,烛光他身后打下淡淡阴影,拖得老长老长,“好了,不说空话了。”
“做什么?”
宇文极微笑道:“我先陪你去看花灯,难得今儿有空外面又热闹,你性子不耐,肯定早就想去外面走走了。”
“谁说?”慕容沅心里早就已经愿意了,嘴上还别扭道:“我安静起来,也是斯斯文文大姑娘。”继而自信道:“猜字谜我拿手,等下看我赢糖人儿给你吃。”
宇文极笑容深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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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出宫,就算是所谓微服,也是前前后后跟了一大群暗卫,还有扮作小贩、行商、路人,围皇帝附近走来走去。今儿是上元节,人多,宇文极扮作富贵子弟样子,身边一群侍卫扮作家丁,把慕容沅护中间。但凡要买个糖人儿,猜个灯谜,总是一窝蜂人,把别人都给挤开了。
惹得路人纷纷侧目,只是见他们这群人不好惹,不敢多言。
慕容沅低低笑,“咱们就像一群恶霸似。”
宇文极牵着她手,暖暖,软软,还力朝自己身边扯,“跟紧,等下别走丢了。”头上白玉冠,金牙簪,玄色长袍,外面一身上等紫貂皮坎肩儿,衬得他笑容灿烂如金,“今儿能不能吃上糖人儿,可就指望你了。”
慕容沅啐道:“敢情你就为了糖人儿啊!”
宇文极俯身她耳边,低低道:“吃糖人不算什么,你才好吃呢。”
这话也是能外头说?慕容沅又羞又急,看看周围,好像没人听见,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红红着脸,嗔道:“你再胡说八道,一个糖人儿也别想吃了。”小儿女威胁话语,娇憨可爱,两人眉眼盈盈含着笑,情状亲密旖旎。
落对街二楼一位客人眼里,却是刺眼。
女人果然都是水性薄情!聂凤翔这样想着,却还是为自家主子抱一线希望,但愿那小公主脑子是真有问题,不然也太对不起皇上了。他看了看周围,皇帝经过几条街面都被人控制,楼上全是暗卫,防就是突然有人做点什么,心下不由一笑,有些事情是防不住。
亏得他们今夜出来闲逛,倒是省事。
再说接下面慕容沅,确是一把猜字谜好手,赢了一堆糖人儿、面人儿,宇文极都拿不住了。她性子一向挺大方,跟侍卫们笑道:“太多,你们分了吃吧。”瞪了刘瑾升一眼,“你没份儿。”
刘瑾升哪里敢得罪她?那是皇帝眼珠子,心尖尖,小娇娇爱肉儿,况且比起那些刻薄阴损主子,小公主只是使使小性子,算不得什么。只是干笑,“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宇文极一手要牵着她,拿着许多糖人儿确不方便,递给旁边侍卫,“拿好。”然后沉着脸补了一句,“敢吃,当心舌头。”
侍卫当即赔笑,“不敢、不敢,主子放心,就连甜味儿小也不敢闻。”
慕容沅“哧”一笑,“厚脸皮!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你拐着玩儿骂我。”宇文极她腰上掐了一把,逗得她呵呵笑,两人亲亲我我往前走去,少年背影颀长,少女娇小可人,一对年轻情侣恩爱模样。
前面刚刚开始了一场皮影儿戏,叮叮咚咚,开锣了,敲得十分热闹。
宇文极等人又是一窝蜂过去,把场地包圆儿了。
慕容沅半依靠他怀里,嘴里还咬着糖人儿,“这个其实还有点意思,比台上唱戏清爽,回头……,嗯嗯,咱们也叫人家里演几处。”
她是避讳皇宫二字,不过宇文极听她说一个“家”字,倒是心生感触,有娇妻身边相伴,回头再生三、五个孩子,可不就是家了吗?自己从小孤零漂泊,倒是很羡慕那种儿孙满堂情景。
想到此处,不由把她搂得紧了,低声道:“回头你多生几个。”
慕容沅白了他一眼,“又不是母猪。”
皮影戏开始了,依依呀呀,唱了一个英雄救美故事。讲得是落难千金,被仇人陷害家破人亡,孤身一人,无处可去。恰逢大将军赶巧路过,施以援手相救,将千金小姐带回军营,二人朝夕相处感情渐生。
宇文极脸色微变,站慕容沅身后暗地招了招手,与刘瑾升递了个眼色,示意等下唱完就拿住这个皮影戏师傅。刘瑾升不明白皇帝怎么恼了,小公主还看得津津有味,但也不敢多问,只悄悄点头应下,闪身去吩咐安排。
慕容沅看了一折子,回头笑道:“这些故事总是这么老套,回回都是,什么英雄救没啊,什么夫妻团圆啊。”
宇文极听不得她说“夫妻”二字,当即打断,“好了,我们去别处逛逛。”
“你怎么了?”
“怕你站得脚疼。”宇文极不由分说,拽了她,就往旁边走,——心下早已怒火滔天,就不信这么巧,多半是端木雍容还不死心,故意叫人来试探!哼,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慕容沅被他扯着去了别处,又逛了半晌,确脚有点酸,加之上元节人来人往十分拥挤,就算有侍卫开到也很辛苦,毕竟皇帝再霸道,也不能把全城百姓撵了。空落落上元节,又有什么意思呢?
因而折腾了几个时辰,玩够了,便道:“咱们回去吧。”
宇文极早就想回宫去了,怕她疑心,才一直忍着没有开口,这下当即抱着她上了马车,放下帘子,“好好歇着,一会儿就回宫了。”
“你怎么不太高兴似?”慕容沅打量着他道。
“没有。”
“明明有。”慕容沅只是记忆缺失了一部分,认真说起来,其他倒也没太大问题,嘀咕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就是刚才咱们看皮影戏时候,你突然就不高兴了,真是古里古怪脾气。”——
嫉妒是好催*情药。
宇文极什么也不说,低头去亲她,吮吸她舌头,弄得她含含糊糊说不出话,手伸到了裙子底下,隔着裤子,按住那一处敏感地方轻轻揉着,自己身下欲*望已经膨胀起来,呼吸开始变得粗重。
慕容沅被他吸含喘不过气,偏偏身体不听话,本来力气小不说,每次被他一捣鼓就没软绵绵,只能涨红了脸被他摆弄。好不容易松开喘了口气,低低娇声,“咱们还外面,被人听见……”胸前一凉,衣服已经被掀开了,再接着是温暖潮湿一热,他埋首自己胸前,轻轻舔舐、啃咬,身体又不听话颤栗起来。
不由似哭非哭低吟,“别……,被人发现,我不要活了。”
宇文极抬起头来,墨玉一般瞳仁里面是跳跃火苗,嘴唇丰润水泽,给他俊美容颜添上一层蛊惑。怕她冻着了,将衣服扯了回去,手上动作依旧没有停止。手指上沾了一层湿湿j□j,绸裤不那么滑了,这让她有了感觉,死死咬着嘴唇,憋红了脸不敢发出声音。
“别咬破了。”他低声说着,继续去追逐那丁香小舌,口中清泉,闭上眼睛慢慢享受这份大餐,马车颠簸,外面有人刺激,让车内一切变得加香烟旖旎,狭小空间里,是少年粗重呼吸,以及少女拼命压抑娇吟。
正唇舌缠绵之中,宇文极感受到身下娇躯忽地颤抖起来,手指爱抚那一处,开始一缩一缩,——不由想起自己放里面**美妙,强忍着,十分难受,回宫第一件事,就是抱着她进了寝阁,把刚才没做完补上。
慕容沅赤*裸着身体,娇吟着,他身下绽放,妩媚好似一滩春水,微风之中一漾一漾,雪白肌肤上面,落下了斑斑点点红色爱痕。
宇文极用力抽*送了几下,喷洒她身体里,可是心头那股火气还是不消,他将那雪白娇软身体捞了起来,沙哑道:“阿沅……”有千言万语要说,后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囗,全都变成了翻来覆去动作,永不疲惫交*合——
只有她身体里面时,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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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慕容沅又是一身酸酸痛痛。
偏生宇文极早就上朝去了,抓不到人打骂,只赌气被窝里面赖着,早饭也是床上吃。心中又羞又恨,那家伙就跟上了发条似,每次一开始,就打不住头,不连着折腾好几次决不罢休。昨天不知道吃什么春*药,愣着捣鼓了半宿,自己都困得累得要睡过去,他还从后面抱着,一个人“吭哧、吭哧”搞了一回,才歇气儿。
被子、床褥、凌乱衣服,都沾上了自己和他东西,弄得一片狼藉,根本就没办法睡觉,不得不叫人进来收拾,真是羞死人了。
那事儿……,男人咋就那么上瘾呢?
说实,慕容沅伸手往下面摸了摸,都有些微微肿了,感退去,这会儿醒了还真有点不好受,——宇文极这个混蛋!都是肉做,他就不怕铁杵磨成针!
床上赖了一会儿,也吃了饭,闷气没地方散,抓了一个老成嬷嬷说话,“嬷嬷啊,有没有那样一种药。”支支吾吾不好意思,小声道:“就是男人吃了,就没什么力气,晚上只想睡觉,咳咳……,不想其它。”
被抓着张嬷嬷先是没听明白,悟了一下,明白过来了,不由吓得脸色发白,这沁水公主什么意思?还想搞得皇帝不能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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