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玉带着小山从老村长家告辞出来,心里也很沉重。
老村长是个好人,谁家有事他都尽力为其排忧解难,没有一点私心,这种品性是难能可贵的。
李紫玉估计老村长可能遇到难处了,而且还是银钱上的难处,要不然刚才他不会接那五两银子。
按理他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杂货铺和三十亩地的收益,完全能够支撑几个孙子的学杂费。
但世事无绝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等有时间和小花唠唠,知道原因才能知道如何帮扶。
现在自己有这个能力,她不想老村长因为银钱作难。老村长在她家最难的时候可没少帮她,如果银钱能解决的事,就不算大事。
李紫玉和小山回到家时,东屋里就小文坐在桌前看书,西屋里却传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姨姨,我也有新棉衣,有花,可好看了。”
“姨姨,我也有,哼,我才不要花呢。”
“好,有花的没花的都好,六小姐和五少爷穿上都好看。”
“哼,真是小孩子。姨姨,我的新棉衣早就做好了,等过年穿给你看。”
“好好,姨等着看。”
“咦?小欧姐姐,你在绣花吗?”
“对!六小姐,我在袖口上绣朵梅花。你要不要,要不给你也绣一朵?”
“这......我......小欧姐姐,你真的给我绣花吗?”
“当然。你要想绣,现在就可以。”
“那你等着,我去取棉衣去。”
只听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小兰掀开门帘跑进了东屋里。
她微微喘着气,对坐在炕沿上的李紫玉说:“姐,我的新棉衣呢?快给我,小欧姐姐说给我绣花,可漂亮了。”
李紫玉伸手把小兰揽在怀里,用下巴蹭蹭小兰柔软丝滑的头发,问道:“兰兰不喜欢姐姐给你做的棉衣吗?兰兰的棉衣本来就是粉色的花朵。如果再绣花会不好看,会破坏整体的美感。再说,眼看就快过年了。小欧姐姐还没有新棉衣,咱们等下次再做新衣时一定绣上花,好不好?”近期李紫玉在伙食上的提高,最明显的就是大家伙的头发和面色。弟妹们的头发都从原来的枯黄、干涩。变得顺滑油亮多了。面色上也都变得的红润细腻。萌萌的、嫩嫩的,很是稀罕人。李紫玉有时候稀罕的,真想用手好好地揉捏一番他们那嫩滑的脸蛋,过一把瘾。又怕吓着他们,才没有实施行动。
小兰不懂姐姐说的整体美感是什么,只记住了绣上花不好看,就连忙点头说:“嗯,我听姐姐的。不绣花。”
李紫玉刚松了口气,小兰却疑惑地问:“小欧姐姐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绣上花不好看啊!姐姐说不好看。小欧姐姐还在绣花呢,还说要给我绣......不对啊,姐姐,小欧姐的棉衣绣上花可好看了,为啥我的棉衣绣上花就不好看?”
李紫玉没想到小兰这么较真儿,只好耐心解释道:“绣花好不好看就得看是啥布料,小欧姐的布料是青色的,绣上花就好看,而你的布料本是就带着好多花,绣上就不好看了。这个,现在说你也不明白,等你长大了,你就懂了。”
李紫玉不用看也知道小欧在做外罩。外罩的布料李紫玉买的都是青色的,适当地绣些花色会增加一些美感。自己为了图省事,也是为了耐脏,外罩布料统统买的都是青色的。
以后,有了大小两个小美女,还真的买些别的花色。她已经忘了自己也是女人,也需要适当的打扮。
小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嗯,好吧。我听姐姐的,我的衣服以后也要青色的,我要绣上花,好看!”说完,就又蹬蹬蹬的跑回西屋去了。
李紫玉一听,暗地里滴了一地的冷汗。这小美女都什么审美观啊?以后还真的注意这点儿。
安抚住了小兰,李紫玉就上炕琢磨怎么把银钱分开存放。
小山自回来就坐到了桌前,随着小文练习字帖。这几天因为按照字帖写字,大家的写字水平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最明显的是小文,可能他天生就对写字有兴趣,写字的水平用突飞猛进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这本字帖是唐朝书法大家颜真卿的【多宝塔碑】的赝本,虽是赝本,但对他们姐弟来说也是非常宝贵的。
【多宝塔碑】是颜真卿早年成名之作。书写恭谨诚恳,规规矩矩,气宇轩昂。整篇结构严密,字行间有乌丝栏界格,点画圆整,端庄秀丽,一撇一捺显得静中有动,飘然欲仙。因为是颜真卿早年自创书体,所以最适合初学者学习。
对于大叶朝怎么会有唐隋朝的遗迹,她也很纳闷。难道是隋朝灭亡以后大叶朝的先祖建立了大叶朝不成?李紫玉也不好跟人问这个问题,只好暗自闷在心里。
小文这些日子对书本的执着近乎狂热,每日除了必须的练武,他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李紫玉有时看着既心疼又欣慰。弟弟能这么上进她是欣慰的,可有心疼他用功的过分。她知道小文最懂事,是个心里有城府的孩子。她最怕他太懂事了,要知道慧极必伤,唯恐到头来他反倒受伤害。
李紫玉看着桌旁认真学习的哥俩,暗自摇了摇头。随他们吧,他们也是急于改变家里地状况。通过前段家里卖布偶的风波和李萝母女的遭遇,可能让他们认识到,只有发愤图强,参加科举,才是家里能改变现状的唯一出路,所以他们才会抓紧一切时间学习。
说实话,作为家里的男丁,他们也有责任出头撑起这个家。梅花香自苦寒来,说是好说,可这个过程只有经历的人才能知道是怎么个滋味。
李紫玉仰着头寻找着藏匿银钱的地方,还别说,真的让她找到了一个地方。她家的房子是丁字泥草房,上边是一个粗大的横梁,横梁和椽子间的缝隙如果塞些东西,不注意看还真看不出来。
李紫玉也没吭声。等到了晚上,看弟妹们都睡熟了,她才踩着板凳上到了桌子上,把一千两银票用一块黄色的布头包裹好,塞进了房梁和椽子靠近东墙的缝隙中。狡兔还有三窟,她不能把银票存放在一个地方。也是为以后的突发状况有一个绸缪。这个钱,她不准备动。等真有需要时,再取出来。一千两,在这个朝代里,只要不是太败家,能供应一家差不多十年的吃喝,也算是对弟妹的一种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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