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紫玉牢牢记着她们和将俊璋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并不强求将俊璋待她们如初。
毕竟身份在这个时代是根深蒂固的东西,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普通庶民不要妄想和一个皇子称兄道弟,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这一点,她看得很开。
她只是希望将俊璋如果真能当了皇上,弟弟们和他有曾经的那段关系,官场上能走得顺利点。
不过,看来自己连这一点都是奢求。谁知将俊璋的记忆什么时候能恢复?如果一辈子恢复不了呢?唉,看来自己还要多多的开拓人脉才是啊。多个朋友多条路,在哪里都适合。
饭前,李紫玉见到了范府另外两位舅舅,外祖父的庶子排行三的三舅舅范启峰、排行四的庶子范启亮。还有孙一辈的男丁,大舅舅的嫡长子范欣珂、嫡次子范欣琦。二舅舅的嫡长子范欣炜,三舅舅的嫡长子范欣春、四舅舅的嫡长子范欣瑧。
李紫玉按照礼节一一拜见了舅舅、表兄,也算把范府的男女主人认了个全。
午饭在主院的正厅摆了两桌,男女各一桌。中间也没用屏风隔开,彼此看得很清楚。
荤素搭配的各色菜肴摆了满满一桌,李紫玉坐在了老夫人身边,吃了一顿食不语的午餐。
午饭后,大夫人带着给李紫玉配的丫鬟冰云、春白,领着李紫玉去单独给她预备的紫薇苑里歇息。
冰云是老夫人跟前的大丫鬟,性情稳重、心思细腻、处事稳妥。春白是主院的二等丫鬟,机灵活泼,很有眼力劲儿。
老夫人本来想把外孙女留在主院。可一想到外孙女还得时不时地出去不太方便,就把李紫玉安排在了离主院不远的紫薇苑。
伺候外孙女的丫鬟她也从自己的贴身丫鬟里挑选了冰云、春白,就是想让外孙女住的舒舒服服的。
李紫玉是跟在大夫人郝雯第身边进的紫薇苑,李紫玉一见就喜欢上了。
紫薇苑是离主院不远的一处精致的院落,院子里花繁树茂,景色宜人,就像一个小小的花园。美不胜收。
紫薇苑的主院是一处三间两层的精致小楼,雕梁画栋、飞檐微翘、绘制精巧。
一条用抛光鹅卵石铺设的花径通向小楼,小楼主体是白石砌成的。从二楼的轩窗上垂下来的翠绿攀藤在午后的阳光照耀下闪动着斑驳的光影。底层的曲廊围栏伴着金嘴鹤蕉和紫芳草。精致的格子窗窗框上漆着浅浅的蓝色漆,糊窗的棉纸如雪花般莹白,远远望去,犹如仙境般高远、雅致。
郝雯第见李紫玉喜欢。怕自己在这李紫玉不自在。嘱咐了冰云、春白几句就回去了。
李紫玉把整个小楼上下看了一遍,心里越发的满意。
一楼中间是个小客厅,两侧是两间卧室。二楼楼梯在客厅的后面,完全是光滑的木质结构,楼梯上还铺设了绣花锦垫。
二楼中间是一个小书房,除了几排书架,还有一张适合女孩子的猩红色楠木书桌,书桌上摆放着各种笔墨纸砚。
左右各有两间卧室。上下四间卧室都已经安放了四张床。每个房间里都有一张床榻,是给值夜的丫鬟预备的。
每张床上都铺设着崭新的锦缎被褥。屋子里的衣柜里也早已预备了各种衣衫、鞋袜。紧挨着衣柜是设计精美的梳妆台,上面梳子、胭脂、面霜齐全。在梳妆台上摆放着一个盛放首饰的精致木匣,里面各色步摇、簪子、耳环、花钿应有尽有。
每个屋子还设置了一套桌椅和木质茶几,上面摆放着全套的精致瓷质茶具。
李紫玉看完后,选择了在二楼东屋。
冰云上前伺候着李紫玉歇息,春白机灵的从楼下端来一杯刚沏的茶水,放到了茶几上。
冰云端起托盘走到李紫玉面前说:“表小姐,先喝杯茶再歇吧。”
李紫玉也确实口渴了,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入口清香,竟是新春龙井。
她喝了几口茶水,把杯子又放回到托盘里,便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身边这两个丫鬟。
手端托盘的这个丫鬟叫冰云,年龄也就在十五六岁,看样子是个不爱说话,但性情却很沉稳的姑娘。
而那个叫春白的丫鬟也就十三四岁,看着倒挺机灵。
外祖母对自己真的是尽心了,从居住的环境布置到丫鬟的挑选,也能看出她对自己的真心疼爱。
不过,她在这里也就住个两三天,心里也对外祖父、舅舅们有诸多疑惑,所以,现在她亟需有一个相对清净的环境捋一下思绪,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因此,她对冰云、春白微微笑着说:“你们去楼下歇息去吧,有事情我会叫你们,我想独自歇会儿。”
冰云、春白恭敬地应道:“是,表小姐。”
二人答应着,就相跟着的下楼去了。
李紫玉听着她们下楼的脚步声到了楼下,就把房门关上了。脱了鞋子,窝在了床铺上,裹着香软的被褥,陷入了沉思。
而与此同时,在范府主院里旁边偏院里的一间小书房里,范景舒、范启林、范启明父子三人,也聚在一起长吁短叹。
范景舒沉着一张脸,看着两个儿子问:“柴斌调查的准不准?玉儿真的救过五皇子吗?”
范启林肯定的点点头说:“应该没错,听说是小武说漏嘴说出来的。当时值得任逍航出动暗卫保护的人,又是在那个时间点去往边境的,绝对是五皇子无疑。”
范景舒疑惑的说:“可是,从玉儿脸上也没看见她多惊讶的表情,五皇子也没认出她,难道五皇子真的失忆了?不然如何解释?明儿如何看?”
范启明看着父亲,犹豫了一下,说:“父亲,是不是和玉儿摊开说比较好?咱们这样,我怕玉儿会误会。”
范启林也赞同的点点头:“我也觉得应该告诉玉儿,咱们这么做,也是站在了五皇子的立场,想让他通过和玉儿见面想起点什么,这也没什么要瞒着玉儿的。”
范景舒沉吟了一会儿,有些拿不定主意:“可是玉儿还是个孩子......”
范启林提醒父亲:“玉儿可是任家特意请过来的,如果您想通过玉儿和任家、五皇子表达善意,就应该把底细告诉玉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