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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枫树下的羽毛、kanonkanon两位书友的打赏,这章三千字感谢!
(话说应该猜出来了吧,贞德的御主究竟是何方高人⊙o⊙)
“小松鼠,你没事吧?”
紧接着saber从天而降的是一声又是惊喜又是激动的娇憨呼唤——
诗羽讶然抬头,一阵香风就扑面而来,龙女伊丽莎白的娇躯重重地扑到了她怀里,紧紧地抱着这只让她担心的小松鼠。
“berserker,让你担心了,我没事。”
被自家从者紧紧地抱着,诗羽颇有点不好意思,但心中更多的是感动和高兴。和那些互相猜忌的主从组相比,诗羽跟激萌的美少女从者关系这么好当然是值得骄傲的事。
“搬了救兵?龙之介也真是个废物,这点时间都拖不了。”
黑翼公长年居于欧洲古堡中,对圣杯战争并没有多少了解,显然“祖”的高傲使他没有把这两个从者放在眼中。
诗羽不禁松了口气。以贞德的经历,跟死徒这种异端中的异端绝对不可能和平共处,所以伊丽莎白确实拉到了一个有力的强援!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和saber凑到一起的。
事情要从昨夜saber被master叫回去说起。
惊天动地的仓库街之战告一段落,但saber却没有找到机会与征服王一决胜负。
她本想趁着黎明时候众人都陷入了大战后的放松期上门单挑rider。
——根据她的master连夜调查的结果,rider如今正和他的御主在凯悦酒店休息。
白发的男子不顾满地粉尘,就懒懒地坐在混凝土柱子下。月光静静地拂动着那张棱角分明的古铜色脸庞,好像发光的云朵被他摘了下来把玩似的。
这是saber赶到这栋尚未竣工的建筑顶层时所见到的景象。
在男子转头望向她的一瞬间,saber仿佛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种白驹过隙的沧桑之感。
但这种看破世事、生无所恋的神色一下子就隐没在了白发男子的瞳孔深处。快得让她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master,您突然叫我离开战场,路上又通过信息传送嘱托我别赶得太快,究竟是打着什么主意?”
saber摇摇头,把那股感觉放到了脑后,疑惑地道出了心中的不解。
“saber,我知道rider是你绝对要全力以赴也要打倒的对手。作为你的master,我当然要配合你的行动,所以就跟在那家伙后面找到了盯梢的目标。”
“只是没想到看了一场主从不和的闹剧,又碰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的敌人,所以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我打算在弄明白状况后再跟你会面,于是就先让你放慢脚步了。”
白发男子不疾不徐地解释了一番。
这种耐心又温和的态度让saber吃惊地以为对方才是必须听从御主命令的从者。
她狐疑地看着自己的master,他身上的谜团实在太多了,即使知道他的身份,saber也不敢完全把后背托付给这个男人。
“从那个家伙口中,我探听到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君临死徒世界的第十六位祖黑翼公布拉克莫亚来了冬木市。贞德,你既然是为国而战、以传达上帝真爱为荣耀的奥尔良圣女,应该能明白这其中的意味吧?”
白发男子的眼神中罕见地露出了一丝凝重之色。
“二十七祖?”
saber惊讶地挑了挑眉,好像听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般露出了嫌弃的表情——站在教会这边的圣女无论生前还是现在,都不会对吸血鬼产生任何好感。
要不是有着漫长的历史和心思难以揣测的二十七祖支持,当初英吉利也不会势如破竹地侵入法兰西(作者按:此处为本书设定),如果说要有什么东西值得贞德.达克违背主之宽容予以痛恨的话,必然是这些渴饮人血的死徒了。
“莫非这些异端也想染指圣杯?那东西对他们又有何用?”
白发男子不置可否:“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们必须面对的敌人。事实上,在处理的优先度上,黑翼公也比那个远没有成熟的间桐诗羽要高得许多。”
“难道他就是我们这次要对付的家伙?”
贞德恍然,如果要从saber职介中找出一个最敌视也拥有相性优势的英灵,她确实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最佳人选之一。她想到这,觉得自己被坑了一把的郁闷终于完全消散了。
“没错。在世界线β中正是黑翼公唤醒了觉醒了起源的三头魔龙,酿成了千年难遇的大灾难。这次,我们提前插手、做足了充分的准备,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白发男子站起身来,眺望着被黑夜笼罩的楼群,以及远处那波光粼粼的未远川河面。
凛冽的夜风吹得披风猎猎作响,男子的深色肌肤的身躯宛如山岳般岿然不动,鹰隼般的目光徐徐地凝聚,在他看来,这个世界根本不知道魔龙复苏的危机已经来临、兀自愚蠢又平静地沉睡。这次工作,是他枯燥的生活中为数不多的值得全力以赴的任务。
“下令吧,master!贞德.达克就是您守护世界的剑与盾!”
saber沉寂的斗志再度涌起。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那个传说中的黑翼公从这世间净化了。
这段自百年战争时期就延续至今的恩仇,也许今天晚上就能做一个彻底的了结。
与rider的战斗,就放在打完这场仗后吧。
“那就再好不过了。”
白发男子回头目光灼灼地盯着saber,说道:“当初我告诉你这次的任务目标是间桐诗羽,这个此世之变数。记得你曾问为什么不趁早杀死间桐诗羽吧?”
saber目光一闪,在莫名地强迫召唤到此世后,她就曾问过master的目的,白发的男子只说阻止间桐家的那个魔术师,她要再详细的追问,就被后者以“你也不想我让你做些暗杀的勾当吧”这种话搪塞过去,根本没有办法建立起毫无间隙的合作关系。
这也是她恼怒的真正缘由
“现在我把答案告诉你。一旦间桐诗羽面临死亡危机时产生了对起源的自觉,极有可能会在黑翼公到来之前蜕变为阿兹达哈卡魔龙,到时候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但如今言峰璃正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以他的性格必然会召集参赛者驱逐黑翼公,那时我们再上门说清来由,无疑能更容易说服间桐诗羽与我们联手,不被黑翼公的觉醒术激活起源。”
saber信服地点点头。
“所以接下来,你去间桐宅劝说间桐诗羽,我去找黑翼公,务必不能叫他俩见面。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拦住黑翼公,我们就在间桐宅会合,一起迎击黑翼公!”
他目光微微一闪,“倘若事不可为,就把间桐诗羽封印吧”这种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直觉告诉他,如果敢这么说,saber一定会生气的。
和主张杀少数人救多数人的他不同,圣女贞德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
……
果然,不等仓库街的余波平静下来,圣杯战争的监督言峰璃正马上就召开了紧急会议。
一直关注着新闻的白发男子早就从最近几例凶杀案中找到了疑似死徒留下的痕迹。在使魔安安静静听着神父大人慷慨陈词时,他已经准备动身了。
从废弃院落的据点里走出来,白发男子和saber来到了未远川河边的道路上。
“按照计划行动吧,别掉以轻心,黑翼公跟普通的死徒完全是两种层次的人物。”
他匆匆丢下一句话,就打算在这里和saber兵分两路了。
他要赶往新都最繁华的红灯区——距离现在最近的一起灭门案就是在那里发生的。
一阵惊叫和喧哗声中,披着白色披风的褐肤男子微微矮身,然后猛然纵起,伴随着一波下巴掉在地上的吸气声,他一下子就从人行道上跳到了斜对角的写字楼上,然后又高高跃起,踏上了一座行政大厦的楼顶。几个起落间,就消失在了钢铁丛林中。
saber仰着头目送这个行事出乎意料的御主远去,好半天才合上愕然微张的嘴巴,捂着脸低下了头。幸好现在行人稀稀落落的并不多,看热闹的人群只是把她的御主当做了拍电影的特技演员。不然麻烦就大了。
但她还是有点郁闷,这种超出常人理解之外的赶路方式怎么能在大白天用呢?
比起她老老实实走路的做法,这个横行无忌的master才更像是英灵吧!
不管了,既然黑翼公的行踪被教会披露,那必然会引起其他参赛者的警惕和关注,加上大家都各怀心机,反而会给他浑水摸鱼的机会。唔,我也不能太没有紧迫感了,这里是新都,距离深山町的间桐宅还真有段不短的路……
saber解除了概念武装,仿佛来日本旅游的外国少女般拿着地图沿着步行道走过了未远川河面上的钢铁大桥,往笼罩在夕阳茜色光彩中的深山町进发。
她并不急于用灵体化赶路,因为黑翼公虽然是已经不能用吸血种来简单定义的二十七祖,但也没有完全超脱死徒的本性,一般而言,只有夜晚才是他发挥最佳状态的舞台。
他要出手,也应该等太阳落山后。
而且,作为生前听到过上帝叹息的圣女,贞德掌握了等级为a的保有技能启示,可以近乎直感、天启一般地在旅途中选择最适合的道路,也就是说能将阻碍她前进的困难降到最低。
果然,夜幕降临之时,贞德刚赶到深山町的洋风住宅区,就好巧不巧地就遇上了由于御主被人捉走而像只无头苍蝇般在深山町到处搜寻乱转的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