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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晚是因为家里有事。话说我估计了下看这本书的会员人数估计不超过一千人。
感谢kanonkanon的打赏。
黑翼公凶威笼罩深山町,即使远在郊外的爱因兹贝伦城和柳洞寺都看到了那遮天的阴影异象,身处间桐宅邸的众人不可能没有察觉。
但诗羽却没有办法撇下间桐樱独自前往战场。
——间桐脏砚主动揽下对萝莉哈桑的改造,究竟隐藏着何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便是伊丽莎白在一旁盯着诗羽也不能放心,呆在房间里等了片刻后索性也觅着他们一路留下的气息来到了脏砚进行这次魔术作业的地点。
久违了的间桐家的地下虫仓。
但与上次见到的黑色虫海不同的是这次从四壁那一排排拱门状的洞中涌出的是汩汩水流,仿佛污水处理池般容纳着这些闪烁着鳞粉的液体的虫仓中漂浮着一具**的幼女身躯。
如稚嫩的花瓣随波起伏的少女面无表情,令从暗道中走下来的诗羽微微一怔。
那张面容与一年前的空洞眼神微妙地交错在一起,与那时相同的感情低低地呼唤着她。
“小松鼠,你来了啊。”站在阶梯上的berserker回头朝她兴奋地招手。
“没想到这老怪物还挺有一手的,这头幼畜一点反抗都没有就睡着了呢。”
双手放在拐杖上站在一旁的间桐脏砚没有对伊丽莎白的称呼感到恼怒,反而昂扬着抬起骷髅似的头,自得地桀桀怪笑道:“老夫虽然最擅长虫术,但在戒律、吸收等强制魔术上的研究可不止一代两代了啊,即使是我,这方面的研究也没有仅仅在当年的令咒系统上止步。”
诗羽走近水池,仔细看了一会儿后同样发觉了其中的奥妙。源源不断灌进虫仓的水没有任何满溢的迹象,其实是因为大量的水混合着池底的特殊虫粉消失了——这种不明液体显然能在接触到萝莉哈桑的皮肤的那一刻悄然沿着舒张的毛孔融入其体内,虽然不知道做到这一点有什么用,但无疑这是间桐脏砚兼具水魔术、戒律魔术及役虫魔术才能完成的秘法。
“令咒系统本质上是通过契约与冬木市的灵脉相联系,短时间内魔力大量涌入servant体内,然后根据契约方也就是master的指令进行增幅或者压制的把戏而已(本书设定)——当然如果只是明白原理的话也没有办法对契约动手脚,好比常人知道原子弹的理论依据却没有办法原模原样复制出来。唯有老朽这个令咒之父才能掌握其中那微妙的操作度量。”
“我明白了,这些液体不仅能激发她的魔力,而且虫粉中还有操纵神志的成分吧。”
诗羽对虫术和水魔术并不陌生,唯独对戒律之类的强制魔术没有什么研究,或许跟她不愿强迫他人的性格相关吧。在魔术师的世界,属性也好,魔术也罢,与术者的性格都有着密切的联系——或是相互影响或是被其中一方决定。
“嘿嘿。差不多了。”老人笑而不答,倏地一直注视着水池中那具身躯的目光微微一动,然后嘴唇翕动,低而高频的咒文以诗羽都无法辨清的运作效率在外界大源上刻下属于间桐脏砚秘术的痕迹与契约。
水面上出现了涡流,萝莉哈桑像是无力主宰命运的小舟般打着旋儿卷入其中。
诗羽甚至能从三无萝莉的脸上瞧见一丝紧蹙的痛苦。她几乎要喊住脏砚。
扑通。心脏在那一瞬间剧烈地跳动了下。
助纣为虐。这个念头从脑中一闪而过。她想到了小樱,想到saber,然后——
“老头,我们还是——”
“就是现在!把你的头发丢进去,一定要丢中。”
诗羽的退缩一下子就被间桐脏砚声色俱厉的指示打了回去。
“诶,头发?”
诗羽不及细想脏砚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卖力,稍稍一犹豫便拔下了一缕黑发,然后以水魔术将其冻成了细长的冰针,嗖地射向那即将隐没在涡流中的萝莉哈桑。
——对魔术师来说,自己的躯体是最高级的触媒。如果是女性的魔术师,经年累月蓄起的长发就是特别贵重的强力燃料。诗羽的头发虽没有多少岁月积淀,但在起源化后便成了魔力发动的重要形式,毫不逊色于她体内的龙血。
池面波光粼粼似静谧夜色下的深海,萝莉哈桑吸收了诗羽经由秘制药液激化的魔力后身体高高飘浮到半空,一道道令咒纹路似的圣痕刺青般从肌肤表面凸起,苍白的樱唇中漏出几声痛苦压抑的低吟,在三人的注视下爆发出强大的气息。
“呵呵,现在这个servant体内的魔力已经不下于普通的assassin——而且百貌之哈桑生前数十种人格集于一身,虽然她没有办法得到这些经验和技能,但铭刻在身体和意识深层的记忆却不会因为大脑的空白而遗失。真是令老朽也忍不住欣喜的意外收获呢。”
间桐脏砚拐杖朝空中虚指,仿佛握着一根系着萝莉哈桑的丝线,操纵着她重新沉进水池。
“别去让她刺杀她的master喔——其他的哈桑分身的感知虽然被老夫遮断,但令咒契约的效果却没有任何办法。要是被原主人发现的话我们留在她体内的魔力和术式可没有办法抵抗。嘿嘿,好好利用这张牌吧。”
换而言之,现在只要言峰绮礼没有以令咒对萝莉哈桑下达指示,其意志便由诗羽掌控。
诗羽眸子里闪过一道异彩,精致漂亮的脸庞迎向间桐脏砚,呵呵道:“老头,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莫非你在萝莉哈桑身上做了手脚——如果是你的话要瞒过我和berserker应该不难吧?不问个清楚我可不敢随便差使这只哈桑。”
她暗中以念话知会berserker做好翻脸动手的准备,体内魔术回路的开关悄然打开。
“真是性急的丫头,”间桐脏砚满脸的皱纹挤到了一处,再次露出了非人的笑容,佝偻着身子歪头盯着诗羽的双眸嘻嘻道,“根本看不出你是连守护者都能挫败的强者啊。”
诗羽蹙起蛾眉,白皙的手掌心亮起的魔术光辉不减反增——
“老头你是想说就此拜服在我的脚下了?你可不像是这个会善罢甘休的家伙啊。”
“啊,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夫一把老骨头了要是再不识相恐怕就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了吧,你说是不是?”脏砚的干瘪头颅在苍蓝色光芒的辉映下愈发丑陋惊悚,要不是知道这厮还有点用处,诗羽早就厌恶地来一发冰弹打烂他这具身体了。
“你满口谎言我可不敢轻易相信啊。”
“权衡利弊,明哲保身,是我这个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糟老头的处事准则。会因为一时的忌恨而葬送更多的利益,这种事年轻的时候干干就行了。”
脏砚的身体一点点地融进虫仓的阴影中,只余下那不知是真是假的自我坦白。
虫仓的水面渐渐下降,术式完成后自动打开的出水孔把黑沉沉的液体逐一朝外面某处排放掉了,没有半点湿痕留下,大概是脏砚泡制的这种液体的特性吧。
诗羽低头俯视着那个像是礁石般躺在虫仓底部的萝莉娇躯,一道道曲折交缠的圣痕萦绕其躯干和四肢,一直延伸到脸颊上,仿佛盛开着一朵曼陀罗花,妖异而又奇魅。
她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却又找不到头绪。最终只是徒劳地长叹了口气,走下阶梯轻轻抱起萝莉哈桑,像是对着自己冷笑,又像朝脏砚低哼——
“真是丑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