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三百余辆吴军兵车散列着从后而来,速度不快也不慢,战车之间则是上千名精甲士卒步行紧随,个个手执长戟,阵势雄武异常。
“是大王,是大王!”“大王统御着兵车上阵了!”“大王亲率车下虎士来与吾等并肩作战了!”此种呼声在吴军阵中顿时此起彼伏!
一员吴军裨将忽的泣泪振臂高呼道:“武烈王、桓王在上,我江东儿郎的亡灵都看着呐,今日一战,必以楚贼血我吴国之耻!
话毕,这员吴军裨将竟然是扯去了身上的重甲,只执一口阔刀一头杀入楚军阵中,连带着旁边的吴军士卒也是热血涌动,纷纷怪叫着便是随之猛冲向楚军。
程普此时也作出了最后的排兵布置,一边是厉声喝令身边几名五溪蛮的酋领率蛮兵回头顶上,一边命一位副将接替自己指挥,给孙权统领的战车和精锐部队让开空间,接着便是又一横铁脊蛇矛,带着手下亲卫向方向冲阵而来。
数声急促的锣声在楚军阵中响起,却是廖化和陈策得了中军处高顺的令旗,急令麾下士卒变阵。
得益于高顺的**,陷阵营和锐步营端的是令行禁止。尤其是陷阵营,几乎是瞬息之间,便是从散兵混战的状态再次排列成阵,当然这也得益于锐步营士卒忽然之间的大爆发,一顿冒死拼杀掩护。总之是陷阵营先一字排开列成横阵,锐步营的士卒掩杀完了便是依靠陷阵营列成的阵列聚集成阵,也是极为迅速从散兵混战的状态整备起来。
身为统兵大将的陈策此时也是刺刀见红,手中战刀不知沾染了多少五溪蛮和吴军士卒的鲜血,待暂时杀退了吴军结成了阵形,陈策终于是喘了两口粗气,一边扯起战裙裙摆擦拭手中战刀,一边对着身边人笑声道:“有空的赶紧擦擦家伙,待会痛快宰一场!”
陈策说完这话,旁边一个副将却是眼睛亮了,一边也是挽着袖子擦着手里刀刃一边问道:“陈哥儿,怎地用的是‘宰’不是‘杀’字?”
陈策不答,此时头上漫天飞过的箭雨却是替陈策作了答。
不知何时,太史慈的横江营却已经是出现在了陷阵营和锐步营阵后,冲到跟前的同时,甚至是来不及整顿下阵形,上千名横江武射手便是拉弦开弓,朝天攒射!
弓手较之于弩手的长处就在于此,没有那么苛刻的射击条件和狭窄的打击面,可以适应各种作战情况,此刻便是如此,在绝大多数吴军还未发觉到的情况下,来自楚军的死亡之箭便是射向了他们。
在三百辆兵车最中央一驾雕虎刻狮的战车上,孙权亦是不曾提防楚军突如其来的箭雨。直到箭声骤起,眼前黑茫茫一阵疾射而来的箭矢,左右的呼声中,孙权才忙退身闪避。好在自己这座吴王战车上装有冕盖,且四周插列着盾牌,箭支难以射入,如此孙权才免得未战先衰。但纵是如此,车前那驾车的甲士却是身前中了数箭,扑的一声倒栽下车!
这就要怪孙权自个的车驾太显眼了,雕龙画凤点金化银的,太史慈又不是瞎子,自然是命令手下集火秒射。好在孙权车上还有两名甲胄护卫,皆是通习车马之辈,一人忙跳前控制住车驾,另一人则用身体躯干死死护住孙权。
再看其他吴军战车,就没孙权的王驾这么好下场了。若是被楚军的劲弓射中了车上的车左卒和车右卒都还算好,若是不幸被直接射死了驭手,那就悲屈了,战车失控的结果定然是车毁人亡,连带着战车旁侧的一众步卒都得遭殃。
其实孙权倒不是没有想过楚军会用弓手来射自家战车,但是并未预料楚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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