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觉睡的真好!”天已经大亮,赢子弋起床,伸了个懒腰。旁边,阿鹤端着铜水盆,恭敬的侍立在一旁。
赢子弋在阿鹤的伺候下梳洗一番后,跪坐在大床上,阿狐开始为其梳理发髻。阿蝶则端上了早餐,一碟小菜,一碗粟米粥,还有两盘糕点。
三个甜腻腻的小美女在从一早开始就围绕着自己转,那感觉...但赢子弋表示,作为一个意志坚定的有为小青年,绝对不受封建主义的糖衣炮弹所腐蚀。
正当赢子弋痛并快乐着的时候,一声号角声打断了赢子弋的美好生活。
“怎么回事?”赢子弋轻问道。
李二狗急急忙忙的跑了上来,“公子,胡人来了......!”
“这帮孙子....!”赢子弋喃喃道。
一扇古旧的铜门被打开,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条长长的梯道,赢子弋带着李二狗走上了主楼三层。与前两层的结构相比,第三层的结构并不是很大,仅仅可以容纳十余个人的空间,然而高耸的塔状结构已经决定了它的用途,监视周围动静。
五车城之外的平原之上,胡人的骑兵一队一队的奔驰着,呼啸着,声势惊人。天际与地平线交际,群山叠嶂处,烟尘翻滚,更多的部队正在开来。
“公子,看旗帜,这胡人的军队应该是匈奴一族,数量起码有五万以上。”李二狗观察了一番,说道。
李二狗从军多年,也算的上一个优秀的将领,起码的见识还是有的。“匈奴的主力远在河套之地,离此千里之地。如今就算不是倾巢而出,也起码动用了一大半的力量。这次,看来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五万胡骑,还真是看的起我啊!”赢子弋一笑,对着李二狗吩咐道:“把章邯,公输翼叫来。”
“是,公子。”
当章邯和公输翼走上三层的瞭望塔上,赢子弋正负手迎风而立,x格满满。
“公子!”两人抱拳行礼道。
“恩!胡骑北来,声势滔天。我五车城只有三千士卒,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全城上下当众志成城,奋力对外,不可轻倏。”
“但凭公子吩咐。”
“胡人来此,人马劳顿,想来不会立刻攻城。且敌方人马皆为骑兵,若是打造攻城器具,还需时日。公输翼,命公输家的子弟,立刻安装弩炮,投石机。”
“属下遵命!”公输翼领命,立刻走了下去。
“章邯!”
“末将在!”
“打开武库,分发强弩利箭,中午之前,三千军士在城墙之下待命。此外,弩炮,投石机所用弩箭,弹药,一应后勤军备,皆由你属理。”
“末将遵命!”章邯领命,也退了下去。
“李二狗!”
这时,一直站立一旁的李二狗走到了赢子弋的身后,俯身抱拳道:“属下在!”
“大敌临近,你率领我二百亲卫在城中巡查。城中两万移民,若有虺蜴之心者,杀无赦。”
“属下遵命!”李二狗正要下去,只听得赢子弋继续说道:“另外,你办理城中户籍,天黑之前,帮我找这几个人过来。”
李二狗弯腰从赢子弋的手上拿了帛条。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十分眼生,不知道赢子弋找这些人做什么?对于赢子弋的命令,李二狗向来忠实实行,躬身应诺后,退了下去。
正如赢子弋所料,匈奴远来,一时无力攻城,只是在城外驻扎。
大片田亩青苗被战马践踏,五车城民数月的心血,如今都被毁于一旦。一座一座帐篷在五车城外立起,一片片畜栏被修葺,牛羊都被赶了进去。匈奴的作战效率确实很高,中午之前,头曼带着两万先锋部队,包围住了五车城,打算作一次战前恫吓。毕竟对方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若是能把他吓的不战而降,那是最好的了。
“城墙上可是大秦十四公子赢子弋。”头曼观察着五车城的城防,心中暗惊,城墙上已经修筑了马面垛口。五,六架弩炮已经在城头矗立。看来,敌方是早有准备,强攻怕是不易。
“头曼单于,你不远千里,来到此地,就是为了欺负我一个七岁的孩子么?”赢子弋拿着小喇叭,大声说道。
头曼一愣,他并不善于口舌,被赢子弋这么一说,他的节奏被打乱了,一时无言。
赢子弋从城墙上观察,暗道这头曼真贼,骑着马正好立在了弩炮射程距离之外。不过,那只是一般军中制式的弩炮的距离。头曼不知道的是,五车城的弩炮是特制的,射的更远。
既然你这么托大,可就不要怪哥哥不仗义了,赢子弋心中暗道。为了分散头曼的注意力,为暗中的射杀筹备时间。
赢子弋继续说道:“我大秦乃是礼仪之邦,泱泱大国,向以诚信为本。我安西君赢子弋一向秉承着与邻里和平共处的原则。现在我建议,搁置争议,共同开发。战争乃是万恶之源,我们要和平共处,团结友爱,睦邻友好......”
眼看着赢子弋就要滔滔不绝的说下去,头曼忍无可忍,大喝一声:“够了。”
“看在秦王嬴政的面子上,你若是肯奉上黄金两万斤,西域战马五十匹,外加八百车粮食。我大匈奴十万将士就此罢兵北归。你若是不肯,城破之日,寸草不生。”
头曼大喝道,声音大到连五车城内的居民也能够听到。这也是头曼要的效果,为的就是让对方人心惶惶,不攻自破。
这臭不要脸的,骗谁呢!你哪有十万人,还想空手套白狼,做梦!赢子弋腹诽道。
哇的一声,赢子弋哭了出来,声泪俱下。这样子,像极了被坏人欺负而害怕的小孩子。
看见城墙上的赢子弋这副样子,头曼以及他身后的将领不自觉的都大笑。这一仗,看来是能轻松拿下了。
碰,碰,碰....弓弦峥鸣,就在头曼得意忘形之际。城头上,数支弩箭发出死亡啸音,带着森然寒意,破空而来。同一时间,从五车城内,八架投石机同时发射,八颗特制的石弹呈抛物线,越过长长的距离,砸向了头曼。
从讥诮到惊讶再到恐惧,这一切已经超出了头曼的认知。本以为会半道落下的弩箭越拉越近,他身体僵立,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单于小心!”身旁的勇士大喝一声,头曼的脑中暂时清醒过来。生死之间,头曼大喝一声,急拉缰绳。
头曼骑术了得,他座下战马嘶鸣声起,前蹄昂扬,关键时刻,替头曼挡了这一箭。
弩箭破空,将头曼座下战马一箭贯穿。碰,战马瞬间失去了活力,翻滚在侧,头曼从马鞍上摔了下来,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样子极其狼狈。
可是噩梦并没有就此终结,弩炮,投石车本是以头曼为中心发射,即使精度稍差,偏离了些距离,可是头曼身边,皆为跟随他多年的优秀将领,此刻都遭受到了无妄之灾。
“哎呦,真是可惜啊!”城墙上,赢子弋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拿着小喇叭说着风凉话。
头曼站了起来,看着身边死伤惨重的手下,前一刻还是欢声笑语,现下已经是生死之别。他眼中血丝密布,浑身青筋暴起,对着城墙上的赢子弋怒骂道:“赢贼,我头曼与你势不两立。城破之日,我必要生食汝肉,寝汝皮。”
“汝妻子吾自养之,汝无虑也!”
接着,又是一轮弩箭,石弹,向着头曼急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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