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在城西望月亭,曦城和你分开的补偿,就是提供一份,和你一起下界大人的名单,然后你又因为,曦城骂你是废物,不顾百年之情,并与你分手,使你陡生心魔,便想控制与你一起下界的人。”邢寒小心推测道,“那你为何不加害于我,反而任我自由成长。”
“实力决定尊严,我之所以不加害于你,只是因为你我是一类人,邢寒,如果我没有看错,你应该是一名南泽修士吧!”
“实力达到先天后,容颜不改,你年纪轻轻便冲击成为南泽修士,乃天纵之才,可惜光莲被毁,以至枯萎,修为沦为后天入门级强者,甚至还不如”
楚天翔顿了顿,不由得想起自己以前的遭遇,联想了下去,“四处寻药无果,实力无法恢复,好比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以至家族摒弃,寒兄,想必你的苦闷遭遇,绝不在我之下,本自惺惺相惜何必雪上加霜。”
“害人并非是本意,我以悔不当初,当日泄愤而已,哪里想到……”
“嗨~”楚天翔一声哀叹,仿佛又想起昔日于曦城城西望月亭一别。
想自己百年之情,舍弃自身前途,拼尽全力,施展禁术,只为与绿末蛛同归于尽,救出曦城,那想到曦城……“我不想嫁个废物!”,仅此一句,便不顾自己与之的百年的之情……真想,真想杀……
楚天翔一想到这些,不由得青筋暴起,双手握拳,口目欲裂,一身的怒火反复要烧到天上了。
每一个生物都会发出不同的气息,或强或弱,帝王有王者之气,威风凛凛,傲视寰宇,使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情绪的变化,也会引起气息的波动,开心喜悦,气息便会变的柔和,愤慨恼怒,气息便会变的暴躁。
气息如此暴躁,想必又想起了曦城,执念还好说,如果因此成为心魔,那在他身边岂不万分危险了,好不容易悟出了道之真意,将以前的心魔化解了,如果在让其形成心魔的话,那心魔的强度绝对胜过以往,那岂不就玩完了。
以前那么点心魔,楚天翔都可以用下毒的方法泄愤,那这次……不行,要赶紧想办法解决!要是任其成长必成大患!
“天翔,我问你一下,如果你实力达到太初真人,杀进曦家,讨要一个说法,你会杀死曦城吗?”邢寒郑重,切不怀好意的说道。
俩人谈了一百多年的恋爱,怎么可能杀死自己相爱的人,况且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一句话封死你的心魔,从此再无大患。
邢寒悄悄点好迷香,一股幽香扑面而来,这原本是打算迷住楚天翔,好让楚天翔就犯,自己好偷出解药,再想法子困住楚天翔……现在看来,显然是不用了。
邢寒嘴角上扬,不由得的笑出了声,楚天翔身上狂暴的气息,瞬时停滞了一下,然后,随之气势大减。
“如果,我的实力达到了太初真人的水平,杀进曦家,讨要一个说法……”
白烟拂面,一阵恍惚。
“楚天翔,你难道真的不顾昔日之情,斩尽曦家上下二十八口人,还要杀死我吗?”粉衣女子匍匐在地,身上一片猩红血迹,一口乌黑长剑立于颈边,灵动的双眸,透出一丝丝愤恨,“天翔,你真狠,好恨啊你!”
“这,这是?”断壁残垣,破砖碎瓦,火光四起,浓浓黑烟绕于天空,血腥之气扑鼻而来,一幅末世景象。
“天翔,你真狠,好恨啊你!”曦城匍匐于地,气息奄奄的骂道……
楚天翔一中迷香,脸上就像开了大染坊一样,一会红,一会绿,一会黑,在一会白……
“愤又能如何,怒又能如何,百年心血付诸一炬,自己的心上人,毕竟只有她一个,即使奋起杀之,又怎能下的去手!”邢寒不由想起前世,摇摇头,痛道,“喜欢一人,纵使为其而死,也是开心,唯恐分手之时,说的那一句‘曾经,爱你‘”
“梦瑶,梦瑶,梦瑶,吃货!”
“干嘛?”
“一晚上没见,挺想你的!”
“有病啊?”
“真的,我想的今天早饭都没没顾的上吃!”
“咱俩是同桌,每天都见,忍一晚上能死吗?”
“不行啊!还是很想啊!不如你住我家,我家的床可是很大的……”
“去死!”一阵粉拳扑面而来……
许久,迷香燃尽,楚天翔从幻境脱离,目光呆滞,若有所思,显然心魔还有一丝未破。
“希望寒兄,可以理解,下完药后,我也十分后悔,今日我悟出一丝道之真意后,以为什么都想通了,做事只要无愧于心即可,何须顾及他人之说!”楚天翔若有所思,一副俊俏的玉面,霎时苦的像黄瓜一样,“可是心中还有些……”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还有些不确定,或者是不理解。”邢寒接过三枚粉红药丸,粉红的圈圈丹昏下,显出楚天翔一生的无奈,邢寒走到张宇、雷光夏、林逸面前,依次挑开嘴,喂了下去,“楚兄,你可知这词之深意?”
“爱情到底是什么,竟然值得以死相报?
绵绵雪峰,万里云海,日照将残,失去至爱,形影孤单,煎熬岁月。
汾河岸边,弦歌曼舞,而今却是一片冷落寂寥。
爱侣已亡,无由招魂,连山鬼也在风雨中悲嚎。
此情此景动苍天,岂能象寻常莺燕,销骨黄土蓬蒿?
岁月流逝,纵使千年、万年,这份爱也不会湮没与世!”
楚天翔不解的解释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解:“不懂!好像是表达了此人对亡妻的思念之情!”
“不懂就算了,好好揣摩一下。”
“也好”
“寒兄,我下毒之事日后我会亲自告诉他们,现在,我的解药已经给你,他们已经服下了,能不能……楚天翔哀求道,邢寒、寒兄,称呼越来越亲切,显然已经知错。
“也罢,解药也给了,你自己看着吧!”
“寒兄,你是怎么……”话未说完,楚天翔猛的捂住嘴巴,其实楚天翔想问:寒兄,你是怎么知道我下毒了,可话说道一半变觉得有些唐突,这不是意味着,自己要极力减小失误,以后好瞅准机会,继续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