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也绝对不是帮倒忙啊,你看迷你冰箱不是弄出来了吗?再说了,这迷你冰箱和塑料袋什么的明明都是你带出来的,我根本什么都没干,明明我才是拖后腿的那个吧!什么事情都是你在做啊,特别是刚刚改电路那部分,靠我是绝对不可能做出来的。”他别别扭扭地说着,即使尽量去躲藏我玩味的眼神,发红的耳朵还是诚实地出卖了他。
我非常愉悦地笑起来,笑完了将迷你冰箱递到他背后,戳戳他:“完成啦!现在是零下十三度,不知道够不够,反正它还会继续下降的,电路板真是太给力了什么问题都没出。你拿着贴那儿去试试吧,你力气大个儿高适合这个活儿。”
接着眯着眼睛满含笑意地看着他的耳朵:“……谢谢啦,你难得这么直白地夸我耶。奖励一个?”接着从背后一个猛扑抱上他,嘴里不停嘟喃着什么“宝贝哦宝贝最乖了宝贝真棒”之类的话。
弟弟立刻一个猛的哆嗦,一把抢过迷你冰箱顺便挣脱开我,一脸“什么鬼”的表情看着我:“……这什么啊?”
我很“委屈”地看着他:“你小时候最喜欢的姐姐的安慰啊,一被邻居家小孩欺负了就哭得不行不行的来找我,我就是这么安慰你的啊。你那时候可喜欢了,我一抱着叫你‘宝贝’啊‘最乖最棒了’之类的,你就立马不哭了……你居然给忘了!白眼狼!”故作生气地一瞪眼。
“那么小的时候我怎么可能记得啊……”弟弟无奈道,“好啦好啦。谢谢啦谢谢啦。”说完,就转身去打开迷你冰箱的门,将其托举起来,开口贴在锡板上面。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之后,手酸的不行的弟弟将迷你冰箱放下来,然后我上前将已经完全变为煤灰般松散的粉末的锡全部扫掉,将地下大片黑色的铁板暴露出来,然后拿地上的石块一个用力一砸,“啪”地一声,铁板应声而碎——被冷冻后的铁板开始发脆了。是很容易被大力击坏的——连带着铁板上面刻着美丽花纹的锡板也跟着破裂开来。
“我就说为什么古时候王室贵族不会在这样的板上刻上花纹呢。这样才比较有他们的特色嘛。”我捡起一块被砸的掉下来、差点砸到我头的铁板,摸着上面附着的另一面的锡板上华丽的花纹,啧啧感叹道。有种自己刚刚亲手破坏了一件文物的罪恶感。
“快点上去吧,管它上面的花纹什么鬼呢。”弟弟见不用迷你冰箱了。立马将它放到地上。然后一步越过它。完全不感兴趣地一股劲踩着台阶就往上冲。
“哎哎哎?小心着点啊,小心有陷阱!”我没来得及拉住他,连忙也在后面跟着他往上跑起来。
事实证明。我的劝说是有原因的。
锡板开的口上面还有一小截沉香木质的台阶,弟弟“铛铛铛”就跑上去了,结果最后一节台阶突然一下子断裂开,弟弟一脚踩空就要摔倒。
幸好紧紧跟在他身后的我一把扶住了他。
仔细一看,简直吓得一跳——那节台阶的前面地板的边缘都布满了细细密密的一小排小针,在黑暗的墓穴里不仔细看还真的都注意不到。针的顶端微微泛着青黑色,显然是淬了毒。
“我特么让你小心一点!要是我刚没扶住你你往前一摔,直接跪在上面了你想着要怎么办吧?!这明显是毒针啊,你说这里有药给你解毒吗?!”我生气了,忍不住冲弟弟发火道。
弟弟也是悻悻然的样子:“知道啦……我不会再这样了……”说着,拉着我一脚跨过那排毒针,站在面前一片开阔的空间拿手电筒来回照着四周的环境摆设。
这个房间非常的怪异。一开始我们还没看出这里哪里不对了,只觉得所有东西的摆设方式都非常奇异。知道我们看到了一个横放在墙上的花瓶,才终于意识到这个房间的怪异点在哪儿了——
这整个房间都是横置的。我们现在所踩的地板,之于这个房间来说是类似于墙壁般的存在。而我们右手边的那堵墙壁,照上面的物品摆设来看则更像地板的样子——
在墙面中央偏右的地方牢牢固定着两排古代镂空雕花椅和桃木桌,一扇很大的画着金丝孔雀的华丽屏风被设立在墙的左部,后面隔绝着一个小小的卧榻,卧榻和侧塌上都固定有棉被和瓷枕,隐隐能看到棉被上似乎用金线绣了一对金灿灿的飞凤凰,看着非常有气势的样子。
墙面的四个角都放置有横向的花瓶,上面分别画着梅兰竹菊的淡墨画,里面则插放着似乎是纯金打制的花枝。屏风前有一个偌大的坐塌,上面还固定着一个小棋桌,甚至还附着一盘未下完的棋局。每一颗棋子似乎都是用昂贵的玉石打造而成的,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散发出一种非常纯粹的莹润的光,衬得棋桌都显得华贵不可方物起来——虽然从光泽上看,这棋桌的用料肯定也不简单。
坐塌前面的一个小脚塌边上则放着一个小茶桌,上面的茶具样样俱全。茶具边上垒着许多书卷,仔细整齐地码放在那里。
可惜这一切全部都是横着的。
天花板、我们身前身后的两面墙跟我们现在踩着的地面一样,空旷近乎无物。除了天花板和身后那面墙比较高的地方上开了两扇纸窗。可惜那上面实在是太高了,不然我其实很想看看纸窗打开后那外面会是什么?
弟弟把手电筒指向左边的墙壁,那里才真正地被布置成为了天花板的样子——粗粗的横木贯穿着整个墙壁,几根横木堆叠在一起。其中门梁上还放置着金质的神兽样雕像——原谅我实在认不出这到底是麒麟还是什么——整个脊梁的设计非常精妙,看起来也很结实的样子。整个房间的摆设都非常精致且有韵味,值得人去细细品味、琢磨。
要不是身后的台阶还是竖直朝下的,我和弟弟都差点要以为不正常的其实是我们俩了。(未完待续。)